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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另一個臥底

對于臥底這份職業,羅易有自己別出心裁的心得,是他根據前世看過的警匪片總結出來的,他把這些經驗匯總成兩條臥底指南。

第一,永遠要做所有人里面最聰明的那個。

第二,表演是臥底的必修課,好的臥底一定是個好的演員。

羅易必須扮演一個角色,這個角色是‘被謎語人傷害過的爆炸狂’,這個角色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符合臥底行動的角色。

例如現在,羅易可以隨意地打聽謎語人的消息,甚至哪怕不主動打聽,那困在病房中的急凍人也已經透露出很多消息了,起碼在他的認知中謎語人還沒有逃出去。

如果初來乍到的無名之輩到處旁敲側擊超級罪犯的消息會顯得十分刻意,但是由扮演的這個角色來做就能夠有合理的解釋,這個角色有這樣做的理由和情緒。

一個理由,一個復仇的理由。

一點情緒,一點仇恨的情緒。

病友會上的表演讓羅易獲得一些消息,但這還遠遠不夠,只是道聽途說還不足以說明謎語人的蹤跡,羅易還需要更多的信息。

他不停的探索著一切有跡可循的蛛絲馬跡,這個過程時常讓他心里充滿懷疑,這會不會又是一個謎語人的謎題?

病友會后照例的醫生談話時間,卡羅醫生問:“有沒有感覺好點?”

羅易看著臉色沒有昨天陰沉的卡羅醫生,說:“好多了,至少我不用穿著束縛衣綁在椅子上被燈照著?!?

穿著束縛衣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沒有足夠的空間活動手腳很容易會讓血液的流通不順暢從而產生麻痹感。

卡羅醫生笑了笑,兩只手指扒開羅易眼睛,用拇指大小的手電筒照著看了看,又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結果還是要被照啊。”羅易語氣無奈地說。

“通過眼睛瞳孔對光線的感應變化可以反映你的神經有沒有損傷,這是檢查的一部分?!?

羅易也很清楚這是檢查的一部分,但他不能表現地太過順從,這是表演的一部分。

卡羅醫生看著悠閑喝咖啡的羅易,羨慕地說:“看來你很適應這里的生活嘛,我覺得或許你接受完我的治療后可以早日康復出去。病友會對你有著很好的療效,我覺得你應該和他們相處得不錯?!?

羅易只覺得麻煩,病友會那幾個人已經無法提供更多關于謎語人的信息了,他也不是真的為了治病,于是推諉的說:“不了不了,和那些呆瓜我相處不來,他們是精神病人,我不和精神病人做朋友?;蛟S你應該根據我的實際情況對我治療,而不是用大眾療法?!?

“哦?”卡羅醫生似乎看出了羅易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

羅易從書架上眾多書籍中取下一本,隨手遞給卡羅醫生,“犯罪心理學,我認為你應該從我的心理上剖析我犯罪的理由,追根溯源找到我的問題并解決?!?

卡羅醫生饒有興趣地說:“那你的問題是什么?”

該死,我的問題就是謎語人??!我都提示地這么明顯了還需要我怎么說,庸醫,真的是庸醫。

羅易決定再多給一些提示,“謎題就在謎面上。我想我的病應該是心病,有可能是受到強刺激后的結果。如果我能做些什么來抵消掉這些刺激的話可能會好一些?!?

卡羅醫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想去找謎語人?”

“我希望能和他進行友好親切的交流,必要的時候,我也能送他一個驚喜,或者驚嚇?!绷_易雙手合攏再放開,做出爆炸的手勢。

卡羅醫生看著躍躍欲試的羅易,確定了這個人并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我聽說了你在食堂干的好事,你似乎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考慮用別的方式解決問題,而不是將監獄的里的惡人都打趴下。”

羅易將這一切裁定為正當防衛,而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事實上,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結束了談話,羅易離開回去病房,只留下卡羅醫生還在編寫他關于羅易的報告。

一位漂亮的女醫生走進來,她的雙眼很美,一進來就問道:“醫生,剛剛出去的那個帥哥是誰?”

“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此時女醫生看向卡羅的記錄本,上面寫著

‘羅易’

‘病情:妄想自己的妻女被謎語人炸死,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以及表現出瘋狂的爆炸癖’

熄燈號又再次響起,黑暗回歸,結束了一天的羅易在墻上前人刻的日歷上又補上了一筆,這是他在阿卡姆的第一天。

他要效仿前人的做法,刻字計算日期,希望不用刻太多次,他可不想在這呆很久。

估摸著應該過了夜半時分的時候,病房內羅易站在門口,手指輕敲著病房的柵欄,那用特殊金屬打造的鋼條發出沉悶的聲音。

弱不可聞的聲音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有些病人的鼾聲能夠很好的掩蓋羅易的聲音,只是這對羅易來說又是一個難眠夜了。

阿卡姆精神病院配備有額外的防護措施,也少不了守衛巡邏,但如果有誰以為阿卡姆是個安全的地方那就大錯特錯了,那些守衛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里有多危險。

翻一翻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病人名單,別說那個給哥譚帶來的麻煩比所有反派加起來還多的小丑,只是稻草人、急凍人也是狠角色。

幸運的是那些真正的惡人都被關押在深處,而守衛查理今晚的值班任務只是巡邏外層區的病人,相比較起來還是外層的病人比較可愛,至少他們不會用毒氣或者把你冷凍成冰塊,長得也比較正常。

查理入職阿卡姆當守衛已經十三年,他對于晚間巡邏的程序相當熟悉,只要確認病人都乖乖待在病房里就可以了。

他佩戴上紅外戰術目鏡沿著走廊檢查著,在這么黑的情況下,戰術目鏡能幫助他看清一切。

直到他來到羅易的病房前,看到了正在輕敲柵欄的羅易,一絲不安涌上心頭,盡管他已經快忘記了,十三年的時間很長,長到足夠一個警察習慣當守衛的生活,長到他從扮演一個守衛到成為一個守衛。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做出了敲擊柵欄的暗號,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個臥底。

警號EC8913,姓名查理.杜克,畢業于哥譚警校。

查理心里存有一絲絲僥幸心理,希望這個新來的病人只是閑的無聊,晚上睡不著才在著玩打擊樂。

“嘿,你,給我躺回床上乖乖睡覺!”

“我需要開著燈睡。”

暗號對上了,該死,麻煩總是在最不應該的時候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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