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天氣大多時候都是陰郁的，今天也不例外，雨水從天空落下時不在意路上的行人有沒有帶傘，它只是無情地下著。

墓園的大地被雨水澆灌后變得泥濘，一條穿過草坪的石板小路也因為雨水格外濕滑。

抬棺的人小心翼翼地走著，他們抬著的是他們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同僚。

這是一場葬禮，將要被埋葬的是六名哥譚的警察，他們被小丑和小丑女殘忍地殺害。

神父肅穆地主持著儀式，他說：“愿主安息你們的靈魂。”

黑色的人群中，有女人掩面而泣，有年幼尚且不知道死亡是什么的小孩天真地站在媽媽身前，也有滿臉悲戚的男人。

當抬棺者將棺木小心的下放進墓穴之后，他們蓋上需要四人合力推動的厚重的石板，那些愛著他們的人知道以后再也見不到他們的音容笑貌了。

人們輪流獻上白色的鮮花，墓碑前的花一朵接著擺成了一片小小的花海。

葬禮舉行了有三個小時，結束后又過了兩個小時人們才離開。

雨依然還沒停，羅易左手打傘，右手舉著一束鮮花，他特意避開了人群在葬禮結束后才來。

他來到墓碑前，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從花束中抽出一朵莊重地放在花叢中。然后他來到下一個墓碑，再一次鞠躬。

直到手中花束用完，他默默轉身離開。

正要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呆在闊葉樹下的戈登。

戈登留著兩撇胡子，穿著警服，應該是剛從警局或者某個犯罪現(xiàn)場趕來。

羅易走過去和他站在一起，兩個人只是望著墓園里的墓碑安靜地哀悼。

過了許久，戈登率先打破沉默，他說：“蝙蝠俠從我這里知道了你的身份。”

羅易輕輕地點了點頭，早有預料地說：“沒關系，當我落入謎語人的陷阱時，身份的暴露就已經(jīng)是定局了。”

“他一定會好奇我是誰，他也一定能夠通過他的辦法知道我是誰。”

戈登擦了擦衣服上的雨水，說：“是的，他總是能做到這些。可我想的是我們不能只依靠蝙蝠俠，他總有一天會不在，可能是離開了哥譚，也可能是病了或者死了。”

羅易驅逐了落在他旁邊避雨的燕子，說：“或許你可以成為蝙蝠俠。”

他說這話并非沒有依據(jù)，在漫畫中，布魯斯韋恩因為失去了有關蝙蝠俠的記憶而放棄蝙蝠俠這個身份，在危難時刻是戈登和穿上了一件形似兔子的蝙蝠俠裝甲成為了蝙蝠俠。

雖然他在漫畫中沒有什么亮眼的表現(xiàn)，但未必不能讓他成為蝙蝠俠。

戈登聽了羅易的話有些錯愕，說：“不，我做不到。”他摸著自己的警徽說：“我是警察，警察遵守的是法律，而蝙蝠俠遵守的是比法律更高的東西。”

羅易知道他說的是正義，說：“警察遵守法律的同時也在遵守正義，這是蝙蝠俠做不到的。我認為在法律要求內(nèi)實現(xiàn)正義是更難的一件事。”

“他們實現(xiàn)正義的方式更像是走了捷徑，走了最簡單的一條路。”

戈登驚嘆羅易居然說出了這樣有道理的話，想了想竟然有些贊同，于是說：“可能是吧，看看那些被埋葬在這的好小伙子，他們用生命捍衛(wèi)了自己的正義。”

戈登確實哥譚中為數(shù)不多的好警察，他為人正直，有著強烈的正義感。

“我不禁為我的職業(yè)感到驕傲。”戈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說：“查理，那個臥底中的叛徒，你真的要為他之前所有的臥底行動負責嗎？”

羅易堅定地說：“是的，我不能讓他的家人受到報復。如果可以的話派人保護他的家人，至于我，我將成為那些黑幫報復的對象，你只需要把消息放出去就行。”

戈登有些擔心地說：“這很危險，因為派人調查從阿卡姆逃出來的病人，我們的人手已經(jīng)不夠了，不可能再分出人手來保護你。”

羅易得意地笑了笑：“不用保護我，蝙蝠俠會保護我的。他既然要調查我，那么在我面臨危險的時候難道他可以見死不救嗎？”

經(jīng)過上次爆血，羅易計算了一下虛弱期時間大概持續(xù)兩天，在兩天時間內(nèi)，他的實力會隨著時間恢復。

而技能的冷卻時間很長，要一個月，也就是說羅易每一次使用爆血技能，下一次再用就要等30天之后。

現(xiàn)在的羅易不可能再完成之前的壯舉了，而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下遭遇黑幫報復無疑是極其危險的。

布魯斯韋恩的保護就顯得尤為重要了，既然這只蝙蝠想要跟著我而不是去追蹤小丑和謎語人的下落，那就給他找點事做。

“關于小丑和謎語人，局里有什么新的線索嗎？”

“謎語人很久沒有出來活動了，而小丑”談論到小丑，戈登有些激動，他憤怒地說：“小丑似乎與小丑女分道揚鑣了，我們在某個路口發(fā)現(xiàn)他們分開的痕跡。”

羅易也有些后怕地說：“我始終覺得我們的行動總是落后謎語人，難道謎語人有什么辦法提前知道我們的行動？”

接著，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答案，既然查理能背叛，或許警局里有其他的人也已經(jīng)背叛。

羅易說：“我不回警局了，警局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安全了。戈登，你也要小心，盡管早就知道，但哥譚市我能相信的除了蝙蝠俠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