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顧元知的游學道路上就多了一個小家伙,顏如每日跟在顧元知身后學習一些書本上的知識和武功。除去學習和練武的時間,顧元知就帶著她四處游歷,讓顏如見識了許多不一樣的風景,跟在顧元知身邊,顏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實和自在。
客棧,顏如正俯身在案幾前臨摹著顧元知給她的字帖,每日寫五十個大字,還要給顧元知檢查寫的是否合格,顏如雖頭大,但仍樂在其中。
“終于寫完了!”顏如從一堆宣紙中抬頭,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說著嘟嘴吹了吹還未干透的紙。
“如兒,寫完了嗎?”伴隨著一陣敲門聲,顧元知的聲音也響起。
顏如拿起案幾上寫好的幾個大字,飛快的朝門口跑去。
“哥哥,你看!”顏如獻寶似的用雙手宣紙奉上。
顧元知拿起宣紙仔細看完了紙上的大字,然后走到了案幾邊,用筆將幾處不規(guī)范的地方圈了出來。
“寫的還不錯,進步很大,只是還有幾處不對,這幾處罰寫十次”
“哥哥,這次我都進步了,就別罰我了,下次再罰,好不好。”
“不行。”
“好吧”顏如垂著頭委屈巴巴的答應了。
顧元知笑著揉了揉顏如的頭,“去寫吧,寫完帶你出去。”
“好!”顏如委屈巴巴的情緒一下子就消散了,因為每一次出門,她都可以看到許多有趣的事情,而且哥哥也會給她買一些好吃的。
待顏如寫完大字后,顧元知帶著顏如來到了附近最繁華的楸喬街。
“如兒,今天哥哥帶你做件大事,我們?nèi)プ粤Ω ?
自從從丞相府離開后,顧元知身上的銀兩本就不多,又多了一個小家伙,顧元知的銀兩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所以他必須要自己賺錢了。
“真的嗎?我也可以自己賺銀兩了”顏如睜大眼睛高興的拽著顧元知的袖子歡呼。
“當然!”
顧元知領著顏如走進一家古玩字畫店,因為附近只有只有這一家古玩字畫店,這里生意不算很蕭條,卻也沒什么人光顧,只是零星的有幾個讀書人時不時來這里賞賞書畫。
店的外觀與其它的門店并沒有太大的差距,唯獨店外門框上的牌匾,“曲水流觴”四字內(nèi)斂而大氣,不似尋常人所寫,而店內(nèi)所懸掛展示的字畫卻都是一些不出名的書畫家的作品,反而是店中展示的古玩幾乎每一件都十分精美且珍貴,甚至達到了可以朝貢的水平。顧元知直覺這家店并不簡單,不過,此時他無暇顧及于此,只希望來這里能用自己前些日子所做的字畫換些銀兩。
柜臺后倚座著一位看起來年近中年得男人,雙手抱胸在躺椅子小憩。著裝不算華貴,也不似尋常古玩字畫老板一樣大腹便便,反而身材勻稱,通身散發(fā)著幾分文人墨客的儒雅和瀟灑,當然,是在忽略胡子拉碴和看上去幾日未曾打理過的發(fā)髻還有眼下濃重的青黑后。
聽到有人進來,男人姿勢不變,只是睜開了眼睛,對二人說到:“本店所展示的瓷器古董均不交易,字畫請自由欣賞,喜歡也可用對應的價格帶走。”
“請問,您這里可以收字畫嗎?”
“當然,本店歡迎天下所有文人墨客留下他們的作品,但是要達到我定的標準。”
“我這有幾副拙作,不知是否能入您的慧眼”
顧元知將字畫從竹盒中取出,放在柜臺上。
男人聞言,終于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來的兩個人,一個小男孩,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旁邊還跟著個小姑娘,五六歲的樣子,躲在男孩身后,怯生生的探著腦袋四處張望著,看起來到像個孩子。反觀男孩,渾身透露著不似這個年紀的沉穩(wěn),穿著上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旁邊的小姑娘雖是新衣,卻也不過是近日里鎮(zhèn)上流行的普通布匹和款式,而男孩身上的衣服布料顯然不是小鎮(zhèn)上會出現(xiàn)的,衣服的剪裁也剛剛合適,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到似是京城王宮貴族家的公子哥。
片刻后,男人緩緩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張字畫。漫不經(jīng)心的展開了顧元知的字畫,半晌,男人抬頭低聲道:“拙作。”
“”小兒,這可真是你作的字畫?”
對上男人探究的目光,顧元知淡定的回道:“是,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問題,小兒,你可有拜師,老師是誰?”
“我還未曾拜師,不過學堂的老師曾教授過一二。敢問掌柜我這字畫可否能換些銀兩。”
“哈哈哈哈,換些銀兩,當然可以。小兒,既然你未曾拜師,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拜您為師?”
“對,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