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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詭屋前奏曲·符咒問題

陽炎當空,灑下揉碎的光輝,怡人的溫暖讓小臉紅撲撲的孩子們在克雷伊登的街道里,撒著歡般的四處奔跑著。

他們與熟悉的大人打著招呼,然后偷瞧著販攤上的新鮮水果吞咽唾沫,又惡作劇的拿走別人家掛在晾衣桿上的衣服,在玩鬧與被揍的邊緣,度過那無拘無束的時光。

在這種和諧熱鬧的氛圍下,有一個紅發白袍的年輕人穿行其間,他看上去很是疲憊,走起路來一搖三晃,有好心的市民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年輕人擺了擺手,一言不發的朝著“金色黃鶯”旅館的位置處走去。

沒錯,他就是沙利多。

自在昨日拜入永恒之火門下以后,可憐的年輕人就遭受了全身心的教義洗禮。

比之企業公司的新人職業道德培訓不遑多讓。

太可怕了,從黃昏開始,整整一個晚上!

魯伯·海恩斯那個老頭子不斷給他講述著這個世界有多么的不可救藥,同胞之間又是何等的愚昧。

光明尚未降臨,而黑暗已經遍布四處,沒有人會去在意,因為危險沒有爬到他們的床頭!

所以繼續睡吧,睡到古老的契約被打破,被褥之下再也不是溫馨的港灣為止。

說到此處,老頭子飽含痛苦,又身懷對于人類未來的擔憂,以至于整宿都沒有睡著。

據同屋的法伊所說,這是祭司長老的日常修行,一旦進入狀態,無需休息依然能在第二天精神煥發。

這就苦了沙利多這個年輕人了,他整晚都在這種唐僧念經一般的ASMR中度過。

由于永恒之火的小屋并不大,一個老頭,兩個年輕人都擠在一個屋檐下,睡覺也只不過是打地鋪。

雖說有壁爐,通風也尚可,既熱不著,也凍不著。

但是!誰能受得住在睡覺的時候,身邊不時傳來磨牙、放屁,外加抑揚頓挫的詩朗誦呢?

天啊!僅僅是一晚,魯伯·海恩斯那喋喋不休的火之意志就在他的腦海中縈繞不去,沙利多想忘都忘不掉!

這是洗腦!絕對是洗腦!!

太可怕啦,傳銷老頭真有兩把刷子吶!

所以,當天色漸亮的時候,沙利多說什么都要離開,他真擔心未來的自己其他沒學會,一張嘴皮子能把死人都說活。

為了不留下隱患,制造不必要的恩怨沖突,沙利多表示自己要去旅館收拾行李,然后再搬過來住。

他說這話的時候極為懇切,雙眼通紅之余,還帶著那么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恨不得扛著魯伯·海恩斯一起走,大有一種“義父在,不遠游”,可實際上更想把對方丟進下水溝里的架勢。

老頭子對于危險的敏銳程度那是沒話說,他沒有看破沙利多的真實心思,只是說自己要去市集展開新的演講,爭取再“抓”一些教徒回來。

精力旺盛到如斯程度,沙利多真的是自愧弗如,罷了,只要不盯著我就行,義父你撒歡玩去吧!

猶如魚入大海、鳥上青霄,沙利多剛從小巷里走出來,就想跑得遠遠的,哪知道還沒高興多久,剛認識不久的法伊就跑了過來。

這家伙渾身遮掩的是嚴嚴實實,也不多說廢話,言簡意賅的表示——海恩斯長老擔心沙利多退房的時候,沒有足夠的積蓄交付,就給了一袋子錢幣以作急用,回頭再還他。

說實話,沙利多還是挺感動的,雖然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不當人了,但是,感恩圖報的心還是沒有淪喪的。

于是,他就把老頭子的錢給收下了,準備花完以后再還給對方……

然而,壞就壞在這個收錢的行為上了,因為有句俗話叫樂極生悲。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一大早,沙利多的眼皮就一直在跳,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不?就在收錢的檔口,第七巡邏隊的喬爾丹,那個不像士兵更像詩人的家伙,好似鬼魅一般出現在沙利多的身后。

當時的情景猶如執法衛士偵破了灰色交易,沙利多捧著錢袋,眼皮眨動了好一會兒,方才氣定神閑的與喬爾丹攀談起來。

緊接著,就是沙利多晴天霹靂的開始——

原來,發生在昨晚的詭屋行動,作為中堅力量的獵魔人,即利維亞的杰洛特……竟然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沙利多還以為對方在開玩笑,但他很快就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喬爾丹說的是真心話。

沒道理啊……

沙利多只覺得不可思議,那種劍術,那種迅捷施法手段,如此人物都能死,這個世界是有多么危險啊!

人總是會拿同類去做對比的不是嗎?

當自己弱小的時候,選擇一個比自己強的人作為追趕目標這無可厚非。

可問題是,自己還沒有追趕上呢,目標便無端的沒了?這豈不是在說:你和你選擇的人都不過是井底之蛙?

嘶~~要冷靜冷靜,一個城市里面存在那么危險的屋子,市鎮廳應該不可能不管的吧?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火藥,有的話那可就太好了,什么牛鬼蛇神也不用怕!

一邊走一邊渾渾噩噩的想著事情,早上沒吃飯,昨晚沒休息好,外加受到意外消息的刺激,這一時間反而有了低血糖的癥狀。

好在離目的地不遠了,金色黃鶯的旅店招牌已經近在眼前。

就這樣晃晃悠悠的挪著步,臉色蒼白的沙利多跟個妖靈似的,近乎是飄著走進了一樓大廳。

在柜臺邊一邊擦著杯子、一邊揉著腰的旅館主那是嚇得一激靈,畢竟在他的日常當中,穿著一身白的家伙本就極為少見,更別說臉色跟衣服一樣白了。

好在沙利多也知曉方寸,他有氣無力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示意老板不要害怕,咱們見過面的不是嗎?給我弄點吃的來吧,以及一些乳酪和水,回頭和房租一同結算。

定好菜單,沙利多有氣無力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然后垂著腦袋,默默發呆,低血糖癥狀看上去很是嚴重。

他無神的雙目在旅館大廳里四處游走著,看著看著,沙利多就發現角落處怎么放著一個酒杯沒拿走呢?

違和的事物總是能夠抓住眼球的,恰逢老板過來,一應吃食全部到位,香濃的氣味讓沙利多的精神也振奮不少。

于是,他就隨口問了一句那個酒杯為什么不收走?

這話一出口,旅館主那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經意間還瞪了沙利多一眼,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

唔……好心提問,不回答,沒…沒禮貌。

沙利多啃著面包和香腸,雙眼無神的想道。

就這樣一邊吃,一邊恢復狀態,年輕人的眸光漸漸恢復了神采.

很快,他哦吼一聲活動起肩膀,隨即起身前往柜臺。

“可敬的先生,您的吃住費用已經全部付清……”旅館主在收錢的時候,對待客人的態度絕對是沒話說,“只是,我能否請求您一個小小的幫助呢?”

沙利多有些錯愕,不知道自己能為對方做什么,他謹慎的回答道:“先說說看,是什么事情?”

旅館主抬起胳膊,指了指某個角落處的桌子,那上面有一個酒杯:“您是否可以……把它拿起來。”

莫名其妙,沙利多有些生氣了,這不應該是你們的工作范圍嗎?關我什么事啊?

旅館主作為城市里的生意人,當然能看懂顧客的臉色,要是往常,話不投機,那大不了就是一頓揍。

但是酒杯拿不起來的問題,讓見多識廣的旅館主意識到了,面前的白袍男恐怕不是尋常貨色。

由于本國的艾瑞蒂婭夫人常以魔鏡之能輔佐政務,這讓克雷伊登的市民對于魔法的印象并不惡劣,再加上從柯維爾傳過來的政治風氣,克雷伊登還是保留了幾分寬容的宗主國制度。

于是,旅館主開始請求沙利多的原諒,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卻很清楚惹上一個精通魔法的家伙會給自己的生意帶來多么大的麻煩。

顯然,沙利多并不明白對方的行為,滿臉的莫名其妙,直到聽完了前因后果,方才知曉旅館主經歷了什么。

那一刻,他的大腦如同充血一般,雙目幾乎放光!

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激動之情,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做出承諾,表示我當然可以撤去魔法,實際上,那只是我的玩笑,哈哈哈哈哈還希望旅館主不要見怪。

面上笑嘻嘻,心里不知道問候了沙利多多少代先祖的旅館主當然是借坡下驢,甚至還賠了一些水果作為巫師大人的勞務費。

已經不當人子的沙利多自然是全盤笑納,他也在旅館主一臉期盼的目光中,來到那個幾乎與餐桌融為一體的粗柄酒杯面前。

難掩興奮的目光,沙利多細致的打量了一番這個昨日他隨手擺放的木質杯具。

上面已經看不出指紋的痕跡了,常年的不斷使用與簡單清洗,讓酒杯表面附帶一層油光,或許,說是包漿也不為過。

將手掌蓋在杯口,沙利多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拿的起來,只是按照一般的邏輯,自己施的咒,那么再由自己解除,理應是很符合說法的。

于是,他先用手掌在杯壁處抹了一圈,大概的用意就是清除所有的寫寫畫畫。

雖說是脫褲子放屁之舉,但是,就在此刻,福至心靈的他認為唯心的力量還是很重要的。

或許是擔心翻車,沙利多又向旅館主要了一些鹽巴,然后搓在手掌心里。

慚愧,不是他想迷信,而是對于西方式的神秘學知識,沙利多了解得太少了,鹽巴驅魔還是從影視作品里看到的,要不是世界人文不同,自己還想說阿里路亞呢。

待準備工作完成,他激動地伸出大拇指,忐忑地推了推酒杯。

幸運的是幾乎沒用多少力氣,就注意到杯具的底座猶如膠水化開般,啵的一聲就從原本的位置上彈倒了。

見此,旅館主如釋重負,他恐怕沒有意識到,自己罹患了一種名為“強迫癥”的無解之疾。

相對應的,沙利多只覺得靈魂飄揚,那種感覺就像是拿到了人生當中的第一筆工資。

嘿!爺們終于可以立足于社會啦!

想想吧,僅僅只是無心之失就能讓酒杯固定在桌子上,雖說沒有什么破壞性,但是它依然是魔法行徑不是嗎?

發散一下思維吧,要是誰家的鋤頭斷了,那還需要焊接嗎?我幫你‘粘’一下不就行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但是這招要是掌握嫻熟了……

“沙利多——沙利多——你果然在這里——”

便在此刻,一聲熟悉的輕喝從旅館門外傳來,沙利多嚇了一跳,等到他回頭去看的時候,正好瞅見喬爾丹背著一個巨大的布口袋走了進來。

一邊走,一邊還大著嗓門:“快跟我來!我需要你的幫忙!”

“喬爾丹?你想要我做什么?”沙利多對于這個自來熟的家伙很是無奈。

“去給杰洛特收尸啊!”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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