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你們老板并不是想說那種情情愛愛的事,我只是...”
“不管是什么事,我們老板都不在。”
天邪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轉身就做出請人出去的姿勢。
“誰說我不在?”
聽見聲音兩人都抬起頭,琳瑯正站在樓梯上,看著下面的二人。
她一手扶在樓梯把手上,一手撩開耳邊的長發,打了個哈欠,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滿,看向天邪,
“你的膽子現在真是越來越大了,撒謊撒的這么順口,看來是以前的我對你太好了。”
說完,隨即又看向莫憶,
“莫先生跟我上來吧。”
“這…”
天邪的臉色極為難看,但還是讓莫憶上了樓。
“莫先生不用客氣,坐吧!”
到了樓上,琳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也不去理會莫憶。莫憶也便跟著琳瑯坐了下來。
沒等坐穩,他便急著問出聲,
“琳瑯小姐,不介意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
琳瑯冷哼一聲,翹起二郎腿,竟然從桌子上拿出一支煙放到嘴里。
“你能來這,也沒打算要和我說漂亮話吧。既然要說就直說,不用這么虛偽的來問我介不介意,如果我說介意,你就會不問了嗎?”
琳瑯給人的感覺很不好,那種旁人莫近的氣息比之前更加濃烈。
“我今天來就是想請你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從遇到你,我身邊就發生了太多詭異至極的事,還有那天在那家餐廳里,你明明是和我一起進去了,可服務生卻說那日只有我一人,琳瑯小姐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還是說你在我這想得到什么!”
琳瑯吐出一口煙霧來,笑聲從嗓子里控制不住的擠出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覺得我會圖謀你的什么?”
“圖謀什么恐怕只有你知道吧。”
琳瑯收起笑,又吐了口煙在莫憶臉上,不禮貌的行為頓時讓莫憶覺得火大,他一把拍向桌子站起身來,直視著琳瑯的眼睛,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莫先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你想不到的。我也說過,會讓莫先生找回一些有趣的記憶。”
“你什么意思?”
“莫先生別激動,先坐。”
琳瑯優雅的笑著,
“我對于你沒什么好圖謀的,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圖謀什么呢?除了感情。”
“感情?”
莫憶皺起眉頭。
“是啊,感情。就是這感情,讓我落得這個下場,這份痛苦,我自然是要還給施予我的人。”
琳瑯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背上,看了莫憶一會,站起身來,繞到沙發后面,一手搭上莫憶的肩膀。
染了色的指甲用力掐進男人的肉里,疼的他瞬間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身后的女人力氣大的可怕,將他死死的按在沙發上動也不能動,指甲陷進去流出了血。
“莫憶,莫憶,這名字可幫不了你,你忘了的,我會幫你想起來,你這條狗命就留著讓我慢慢玩!”
管他是生是死,管他后果如何,幾百年里所承受的痛苦都將一一奉還,琳瑯做不到的,就由殺人的鬼替她做到,這是她們共同的仇恨,她本就滋生在絕望,仇恨的時光里,只要琳瑯的恨存在,她就存在。
黑琳瑯也是琳瑯的一部分啊。
話罷,她將手死死的按在莫憶頭上,沒等莫憶反應,他便感覺從頭頂處傳來一陣熱熱的感覺,緊接著便是烈火灼燒的疼痛。
依稀中,他仿佛走進一座府邸,院落里種著一棵漂亮的桃花樹,只是,樹干被血染的通紅,他轉身望去,府邸一片死氣沉沉,滿院的尸體堆積如山,血把青石板染的通紅,角落里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癱坐在尸堆里,雙目空洞,仿佛沒有靈魂的木偶,那人便是琳瑯。
場景一轉,他看到在通紅的火光里,琳瑯穿著嫁衣站在一座府邸外面定定的望著里面的人,那人手中死死的握著一卷書,也是一身喜服,只是,他的身體被一把長劍刺穿,跪坐在地上,眼角有淚水,那人已經死了,他看了那人一眼,驚訝的捂住嘴巴,那個人怎么會是他自己!
他頓時覺得心臟很痛,炸裂般的疼痛,身體上漸漸傳來被烈火灼燒的感覺,他只覺得疼的要死,好像皮膚一點一點被燒壞,肉從身上一塊一塊的掉落下來,好疼,可是為什么,心好像更疼,這難道當真是他的前世嗎?
還是這女人又對自己做了什么手腳。
莫憶想起來那日在餐廳琳瑯給他講的故事,那個故事難道說的是他和她。
他原來是個喪失人性的負心漢嗎?
莫憶想到這里心臟猛然一抽,好疼,他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在火光里,他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琳瑯,琳瑯!”
就在此時,莫憶隱約聽到有人在叫琳瑯的名字,只是一剎那,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又暈了過去。
等清醒過來時,他只覺得自己的皮膚有些許的疼痛,就好像真的被大火灼燒了一般。
揉了揉額頭,有些疼痛,卻看見周圍的環境。
他怎么會在自己家里?他現在不應該是在琳瑯閣嗎?
莫憶看著桌上的菜,那是中午的時候趙一茜做給他的,他記得那時候他出現了幻覺,送走趙一茜之后,自己就去了琳瑯閣,在那里他好像做了個夢,但又好像不是夢。
可是不知什么時候,他竟回來了。
難道剛才的一切又是一場噩夢。
可所有的感觸都那么真實,琳瑯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的感覺,還有大火灼燒自己皮膚的感覺,以及,那堆滿尸體的庭院這一切都是那么真實。
想到這,他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鍵肩膀,他記得,琳瑯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肉里。
果然,一低頭,衣服上還有絲絲血跡,他這才后知后覺的感受到肩膀處的疼痛。
怪物!
他的腦子瞬間被這兩個字占滿。
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的夢,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有著別人不知道的面目,只有怪物才會如此。
他只覺得一陣發涼,慌張的在屋子里翻找著什么東西。
好半天,他才從床下的箱子里翻出一個黃色的符紙,是之前趙一茜給他求來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