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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平叛!(求追讀)

刑部尚書俞士悅:“我娘今天八十了,請陛下賞個牌匾。”

朱見深看到這些內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即在奏折上批閱道:

“具何面皮狂膽,敢復言及封典?睹汝此奏,甚屬妄誕,著實可惡!慎之。”

(你的臉皮怎么這么厚,敢要求這樣)

一個七十六歲的老家伙,為了朕的墨寶,竟然撒謊說自己母親今日八十大壽?

往小了說,這是想要得到陛下賞賜的牌匾,往大了說,刑部尚書俞士悅已經犯下了欺君之罪!

“什么玩意兒啊!”朱見深沒好氣的將奏折都在一旁。

自從朱見深開始處理奏折之后,大明的臣子們眼看著小皇帝一天天長大,懂得事情也越來越多,一個個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掉以輕心。

別看人家皇帝歲數小,但是思路清晰,壓根不好糊弄啊!

如今九歲的朱見深,便熟讀四書五經,在三位老師的培養下,對于治國理政方面也有獨到的見解。

雖然偶爾提出來的想法有些不太成熟,但是思考角度和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感到驚奇,三位老師更是贊賞有加。

自成化元年開始,七年多的時間,每次朝會小皇帝都會參加,每日用八個時辰,用來處理朝政和臣子們的奏折,參與家國大事,這在大明的歷史上,只有太祖高皇帝朱元璋能夠做到了。

在朱祁鎮離開的七年中,朝堂上政治開明,陛下廣開言路。

即便于謙和胡濙,因為政治意見不同,多有爭吵,但是也為了大明各地安定,始終保持克制,沒有將埋在大明根子上的毛病爆發出來。

胡濙年老穩重,喜歡做個糊裱匠。

而于謙,做事相對來說比較剛硬,喜歡直來直去。

從他們對于朝政的處理意見中,朱見深就能看的出來。

特別是針對造反奇起義人。

胡濙傾向于懷柔政策,先進行招降。

于謙則然相反,二話不說派兵平叛,殺死所有叛亂之人,以此震懾宵小。

而就在朱見深思緒飄蕩的時候,身旁的小太監突然慢慢靠近,提醒道“陛下,方才于太保派人前來,說今日亥時,他會準時前來。”

亥時,就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夜色已深,人們已經停止活動,安歇睡眠了。

而朱見深,到了亥時,依舊要聽于謙講課。

聽到小太監的話語后,朱見深先是一愣,今日的奏折朕還沒有全部批完呢。

“快快快,將所有奏折攤開,朕要加快速度。”

小太監忙迎了一聲,吩咐殿內的宮女們,一一大臣們遞上來的奏折平攤開來放在地面上,而后朱見深也不再思緒神游,彎下腰一個一個奏折快速翻看,用朱筆簡略批閱。

于謙和胡濙,朱勇兩位老師不同。

太師胡濙,太傅朱勇,認為朱見深年紀太小,正是該玩的年紀,注意力不集中也是正常的,所以時常對于朱見深的神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于謙則非常嚴厲。

“自古以來,尋常百姓家的孩子,為了讀書鑿壁偷光,映月讀書,頭懸梁錐刺股,甚至牛角掛書,帶經而鋤。”

“陛下您身為天子,生來便享有天下讀書可望而不可求的條件,身為天下讀書人的表率,自當更加勤奮,勉勵讀書人。”

于是從朱見深讀書識字,學會背誦文章之后,每三日便會為朱見深布置作業,還要學會批閱奏折。

一旦朱見深有拖延,或者完不成作業,于謙直接擼起袖子,黑著臉讓朱見深伸出手,用戒尺狠狠打。

朱見深對此苦不堪言。

有一次私底下跟太師胡嫈和太傅吐槽這件事情,被于謙知曉之后,直接貼臉開大,怒懟朱見深。

“陛下封臣為太保,教導陛下便是臣的份內之事。若是陛下認為臣做得不對,大可將臣革職。”

于謙這么一說,直接將朱見深懟了回去。

即便心中再有怨言,朱見深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老老實實完成作業,不時還要接受于謙的抽查。

說白了,就是考驗朱見深是否牢牢記住老祖宗的聰明智慧。

朱見深快速將今日的奏折批閱完成,問了問時間,恰逢亥時。

而這個時候,于謙也來到了殿內。

于謙先是躬身行禮,高呼陛下萬歲。

等到于謙行禮之后,就是朱見深躬身對著于謙行禮,并且口呼于太保安。

在正式的朝會上,朱見深是皇帝,于謙是臣子,那么于謙要向朱見深行君臣禮。

等到下了朝,于謙是老師,朱見深是學生,那么朱見深就要行師禮。

行完禮后,于謙便問道:“陛下,微臣在三日前給陛下布置的作業,陛下可曾完成?”

朱見深微微一笑:“自是完成了。”而后吩咐小太監取來作業,交給于謙查閱。

布置的作業,無非就是翻譯古代名人治國時的經驗,并且讓朱見深發表自己的看法,也就是后世學生經常寫的讀后感。

寫讀后感,對朱見深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前世的時候他就翻閱過很多古代經典文章,再結合他的個人理解,很輕松就能完成了。

果不其然。

“雖然陛下有些方面的見解有些稚嫩,但是分析問題的角度,倒是令人耳目一新,甚至有茅塞頓開之感。”

當于謙看完之后,頓時有些驚訝的看著朱見深,說道:“自微臣記事起,從未見過如同陛下這等天資聰穎的人。”

“都是于太保教得好。”朱見深笑著說道。

于謙很滿意朱見深的表現,又在殿內看到朱見深尚未收起來的大批奏折后,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陛下要仔細斟酌朝政大事,萬不能為了應付臣,而潦草解決,長此以往不是好事。”

“朕記住了。”

朱見深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于謙端起茶盞,輕輕抿上了一口,便不再言語。

而朱見深看到殿內氣氛有些尷尬,當即不再沉默,主動問道:“如今天色已晚,于太保可還有要事?”

“卻有要事。”

于謙清了清嗓子,主動站起身,開口說道:“苗地戰事的結果,南和伯方瑛已經遞上來了奏折。”

朱見深一聽,瞬間想起來這個事兒,當即問道:“你說的是去年朕下旨,命南和伯方瑛為平蠻將軍,前去鎮壓苗民蒙能?”

說起來這個蒙能,也是個人才。

自幼聰穎,被武岡岷王府郡王廣通王朱徽煤收為家僮。

后來參與“湖廣逃民劫綏寧”,為了躲避官兵追捕,潛往廣西義寧縣蒙顧峒。

在正統元年,蒙能在蒙顧峒和橫嶺峒聚眾起義,一度攻下新寧、綏寧、會同、靖州等州縣。

正統十四年,趁著朱祁鎮御駕親征土木堡之變失敗,大明朝廷陷入危難之際,蒙能起義擴大到貴州黎平、天柱等地。

成化元年,西至貴州隆里,東至湖廣衡州,北至沅州,南至播州,苗民紛紛響應蒙能號召,舉起義旗,隨從蒙能起義。

成化五年九月,蒙能率義軍五萬余人,圍攻五開衛,屢敗官兵。

朱祁鎮知曉此事后,二話不說,命令南和伯方瑛為平蠻將軍,下旨要蒙能的人頭,所有跟隨叛亂的人全部殺死。

如今已經到了成化七年,也不知道南和伯方瑛殺掉蒙能了沒?

“是的陛下。”

于謙聽到朱見深的詢問,連忙說道:“臣一個時辰前剛收到奏折,叛賊蒙能率眾兩萬人余圍攻平溪衛時,被守備鄭泰用火槍擊中身亡,人頭正在送往京師的路上。”

“跟隨蒙能造反的那些叛賊呢?”朱見深抬頭問道。

“南和伯方瑛正準備進兵沅州,進行犁庭。”

聽到于謙的話語,朱見深想了想,嘆息了一聲,說道:“蒙能造反,導致糧田荒蕪,無人耕種,眼看著已經快要入冬了,再不進行清理,等到明年開春就沒辦法耕種了。”

“于太保,可有什么妥善的處理辦法?”

大明對于造反者向來是下死守的,被覆滅的一百一十余寨,秋收之后,便再無耕種,但是秋收之后雜草叢生的糧田,來年怎么耕種?

朱見深話語中的意思,便是詢問于謙此事該如何妥善解決。

“啟稟陛下,臣認為可從大明各地調糧支援苗地,以便百姓飽腹,等到來年開春之后,官府可組織百姓們進行春耕。”于謙解釋道。

“不妥。”

朱見深聽完之后搖了搖頭。

“蒙能已死,那些田地就成了無主之地,那就說明不是一家一姓的,而是朕的!”

朱見深眼神中帶著陰沉說道:“朕準備把石亨的侄子石彪派遣到苗地,在苗地設置軍屯。此外將此次參與蒙能造反,亦或者曾暗中幫助過蒙能的富商,巨賈,明公們的地全部收回來,交給軍屯衛所。”

準確來說,朱見深說的一些地,本就是有主之地。

這些地屬于苗地的鄉紳,富商,巨賈們,但是此時朱見深想從他們手中把地給收回來。

當地有人造反,肯定背后有錢糧支援,那就不要怪朱見深不仁不義了。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于謙一聽臉都綠了。

將所有的地全部收回來,設置軍屯衛所?

陛下這是想干什么?

“有何不可?”

“一個王爺的家僮,能從湖北潛逃到廣西寧縣,聚眾起義二十余年,甚至越打,手底下的人越多,達到了五六萬人,不種田不種糧,背后會沒有人支持?”

“朕又不是個傻子!”

“朕就是要設立軍屯所,土地軍屯所有,共同耕種,按戶按工,分配糧食。”

“這是朕的初步想法,于太保可有需要補充的?”

于謙口齒干涸,有些忐忑的抿了抿嘴唇。

他知道,一旦陛下的這個想法實施,必定是震動大明的大事,甚至會影響到大明以后幾十年的國體根本。

但是作為太保,陛下的老師,有些告誡的話語,他不得不說。

“陛下,若是胡太師在此,定會拿出歷朝歷代亡國之君的典故來說服你。”

于謙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臣雖然性子直,但在這方面不得不承認胡太師言之有理。不過臣還是想問,陛下可曾想過秦朝何以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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