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叢家里有誰對你不客氣?”靳澄看靳荼上了車一句好話也不說。
“cao他M的。”女孩罵了聲,“我都懶的說。”
“叢家那死八婆一上來就陰陽我,真幾把煩人。”
特別是蘇敏秀拿自己母親說事,搞得靳荼diao火的半死。
“你吃飯了沒啊?”靳澄看了眼導航,準備找家餐廳。
靳荼嘖了一聲:“沒吃幾口。”
靳澄“嘿嘿”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叢家能他么煮什么好吃的嘞,我剛好也沒吃,我們去世貿商城那邊看看?”
“可以啊,挑貴的的點。”少女難得坑一次老弟。
“給我姐吃的肯定得最高端啊。”靳澄打開車載音響,放起了DJ。
“小二怎么沒一起來?”靳荼打開手機瀏覽。
“他啊,說是去買點食材,想做些甜點給你吃。”弟弟側頭撇了眼姐姐。
“呵,這么賢惠?”女孩笑的關掉屏幕,“好吧,為了表揚他,我決定等下回家前打包一份飯店的招牌菜給他。”
“哇,你好用心啊。”靳澄捧她,但面無表情。
“你TM?”靳荼笑罵,“什么語氣?”
“不敢不敢。”弟弟立馬認慫,“話說姐姐,你要不先別回叢家了吧?”
“你想想,他們剛剛都那樣對你了。”
靳澄氣的按了按喇叭。
“我想一下吧。”
她說。
過了快半小時,終于到了世貿商城,兩個人去了七樓一家富麗堂皇的餐廳。
點了菜,靳荼長舒一口氣,整個人癱在位置上。
累。
“姐,再過十幾天學校要舉辦文體藝術節,你參加不?”靳澄問她。
靳荼抬眼:“參加了有什么獎勵嗎?”
“有,獎狀。”靳澄認真的說。
靳荼扯出了一個奇怪的笑,說:“有diao用?”
“重在參與嘛。”靳澄勸道,“我還挺想看你去表演節目的。”
靳荼打了個哈欠:“一般每次文體藝術節都會有人表演什么?”
“唱歌,跳舞,演奏唄。”他比劃手指說,“聽說一班那個程蒞姝今年要拉小提琴。”
靳荼挑眉。
程蒞姝,不是喜歡叢讓的那個美女?
“哦?那你知道她去年表演什么嗎?”
“貌似是彈鋼琴。”靳澄說,“世家女不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不是這就是那唄。”
感到有些沒意思,“我們之前在泊城,那些富家小姐要么鋼琴,小提琴的,在淮城也大差不差啦。”
“關鍵每年都能聽重樣的,一個個漂亮是漂亮,就不能換歌嗎?像什么《秋日私語》、《藍色多瑙河》我聽都聽膩了。”
靳荼聽著,吃起了剛上桌的蒜蓉扇貝。
“那我可沒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她略感遺憾,“嗐,太可惜了。”
“嗤。”靳澄拆她臺,“是誰小時候爺爺讓她學琵琶,拿著把劍把人老師嚇跑了?”
“誒靳澄,我發現你最近真有點欠揍了。”靳荼笑里藏刀。
“沒有沒有,我可乖了。”靳澄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小時候的靳荼別提多壞了。
靳老爺子本想培養她像別的世家女一般,跳個小舞,彈個小琴,畫個小畫也行,偏偏靳荼對武術打斗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全家上下寵著,疼著,孩子想學這個就讓她學唄。
在荊門那種氛圍下,靳荼也是長成了這種性格。
肆意,桀驁。
不過這文體藝術節,她可沒興趣參加,到時候在臺下看看就好。
靳荼剛把貝肉咽下,靳老爺子一個電話炸了過來。
“小祖宗,干嘛呢?”
“外公~”靳荼一聽是他,隔著屏幕撒起嬌,“實在想你哦!我現在在和靳澄吃飯吶。”
老爺子這會正吃飯后水果,聽見外孫女這么說,臉上也是笑開花:“好好好,外公也想你!”
“在叢家這陣子怎么樣呀?他們對你好不好?”
“還可以。”靳荼沒和他說傍晚發生的事,怕他擔心。
靳老爺子忽然話鋒一轉,說:“你們學校最近是不是有個文體藝術節,你去參加一下咯。”
靳荼不可置信的復述一遍:“我去參加?”
靳澄聽到,剛要送進嘴的荷蘭豆掉回了碗里。
不是吧,他們剛討論,爺爺這就呼了個電話過來?
“對啊,你去參加。”
“為什么哦?”靳荼不解,“您可是知道我從小就沒上臺表演過,也沒什么才藝呀。”
“哎呀這不重要,你只管參加好了。”靳老爺子用紙擦了擦嘴,“你參加吧。”
“NO!”靳荼拒絕。
“我記得你之前要找林家小子買的那把瑞士軍刀,我有一個朋友好像有誒。”老爺子不緊不慢的拋出誘惑。
剎那間。
“好,我親愛的外公,我一定參加!”靳荼話鋒一變,甜甜一笑。
絕對不是為了那把瑞士軍刀她才答應的呦~
家常啥的,也是聊了五六分鐘。
“好的外公,記得照顧好身體,我要繼續吃飯了。”靳荼把手機湊到靳澄那邊。
弟弟自然接過:“爺爺,早點睡哦!我們先掛了。”
“知道了,你們年輕人要多吃點哈。”
“外公拜拜~”
“拜拜拜拜。”
學校的文體藝術節活動是在下下周五晚上,距離今天還有十四天的準備時間。
淮益中要參加的學生早就準備好自己要表演的節目,靳荼這么晚才決定的,應該很少。
而且得在這短十幾天里練好上臺表演的東西。
她煩躁的擰著眉。
靠,上去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嗎?
等下石頭沒碎,她先碎了。
晚飯結束,姐弟倆就準備回家了。
“晚上我就不去叢家了。”靳荼零幀起手。
“真的假的?!”靳澄差點從駕駛位上跳起來,“那感情好啊,這陣子沒你,別提我和小二有多不適應了!”
少年愉悅的哼起了歌兒。
她轉過頭:“叢家都那樣對我了,回去找羞辱嗎。”
“看叢赦有沒什么動作,我再考慮回不回。”
“不過,家里有我穿的衣服嗎?要不要去買幾套?”
一聽女孩說到這個,靳澄突然賤兮兮的笑了:“不用,小二給你買過了。”
“他給我買過了?”
“對啊對啊,當時剛到淮城那幾天,他就和我說要買點你的衣服,萬一哪天你不住叢家了,就不用麻煩再拖個行李箱過來。”弟弟在那呱呱呱,“而且你知道嗎,他還買了兩套你穿的益中校服。”
“考慮這么周到啊。”靳荼摸了摸后頸,“看來好吃的沒給他打包錯。”
靳澄轉著方向盤,想到了什么,道:“對了姐姐,我有事告訴你。”
“嗯?”
“小二最近被一個女的纏上了。”
“哦豁,看來那小子艷福不淺吶。”靳荼打趣。
“屁。”靳澄瞟了她一眼,“小二都快被煩死了。”
“姐,你也知道,葉哥他比較禮貌,有時候和別人說話都是給面子,不想把話說太重。”
“但我覺得,那女的有病。”
靳荼閉目養神中:“怎么說?”
“就是,她總是莫名奇妙的講一些奇怪的話。”
靳澄一臉便秘。
“她每次看見我讓小二拿東西,就跑過來擋在葉端塵面前,說我是不是沒手,東西不會自己拿,還讓小二不要害怕?”
“這么囂張?”靳荼嗤笑。
“我cao,要不是不隨便罵人,我TM直接問候她祖宗十八代。”靳澄氣的臉都紅了,“而且特奇葩的一點,那個女人會送一些她編的劣質小東西給小二,還笑的一臉天真,這里天真打雙引號。”
“跟幾把傻帽一樣,以為我看不出來啊,綠茶一個。”
“哈哈哈......”姐姐笑的前仰后翻,“不錯不錯,看來你是檢茶大師啊。”
“那女的什么來頭?”
靳澄想了想:“聽說是益中招的優生。”
益中招的優生,翻譯過來就是成績拔尖,但家境貧寒的學生。
不過按照學校的獎學金制度,成績排在前面的好生,一年至少能拿十萬左右,倒是能改善家境。
“如果像你這樣說的,我估計那女的應該是小說看多了,把自己當成救贖文女主角了。”靳荼分析。
“干嘛,她要救贖小二啊?”靳澄無語,“小二有什么好救贖的,我們靳家又沒虐待他。”
“誰知道。”靳荼嘆了口氣,“估計看見你天天讓小二干這干那的,以為你是哪家跋扈對待別人的公子哥咯?”
“我去他M的。”弟弟沒忍住,低罵,“我跟小二從小玩到大,早把他當哥了,她一個外人懂個坤啊。”
能干出這種逆天操作,也是逆天了。
聊了一路,也是到家了。
推門,換鞋。
靳澄從柜子里找出雙新的拖鞋,還是靳荼喜歡的那個牌子,喜歡的顏色。
“噥。”
靳荼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不錯,好弟弟還親自給她拿拖鞋。
“嘻嘻。”靳澄露出一口白牙,“小二買的喲。”
“哦!”靳荼知道這人在打趣她。
剛走到客廳,就聞到從廚房飄來的香味。
少女抱著手,倚靠在墻邊。
廚房里有個正在忙活的身影。
葉端塵的腰上圍著圍裙,在清洗一些甜品的工具,清水打在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水池內濺起小水花。
“回來了?”
他早就聽見腳步聲,也懂得站在自己身后的是靳荼。
“聽靳澄說,你特意給我做了些好吃的?”女孩調笑。
他淡淡的應了聲,關掉水龍頭,用抹布將手擦干凈,摘掉圍裙。
靳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盯著他的側臉。
葉端塵雖然常年呆在荊門里訓練,偶爾和大部隊出出任務,可他的皮膚不似靳澄那么黑,反倒白回來特別快。
少年抬眼看她,發現她一直瞧著自己。
“怎么了,小姐?”
靳荼搖搖頭:“沒怎么。餐桌上是你做的餅干吧?”
她邊問邊往外走。
長方形的木質餐桌上,擺著個精致的圓盤,里頭放了不少形狀可愛的餅干。
“你還會整這么少女心的玩意啊。”靳荼當即拿了個玉桂狗塞進嘴里,在那吧唧起來。
“用模具壓的。”葉端塵失笑。
靳荼就稀罕這種小東西,他也就弄唄。
“挺好吃的。”女孩又塞了一個到嘴里,“我打包了份飯店里的一份蟹黃湯包,還是燙的,你吃點。”
她指了指桌上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