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巨鹿
- 三國:從黃巾軍首領之子開始
- 亂風少年
- 2526字
- 2023-06-28 20:28:34
馬禹等人終于趕到巨鹿郡,看著這歷史上的黃巾起義爆發之地,心中不得不暗自感慨。
隨即馬禹示意張元、葉大成二人目的地在即,做好進城準備。
張元心領神會,掏出提前偽造好的路印,在城門士卒的不耐煩的催促下進入巨鹿城中。
巨鹿作為張角的大本營,太平道自然將巨鹿經營地宛若鐵桶。
這一點從巨鹿郡隨處可見的太平道人和衙門門口上明目張膽的“甲子”二字可見一斑。
或許主要是因為朝廷方面縱容不管,亦或是地方政府早已喪失向朝廷上書的能力。
隨即馬禹便準備尋找先前自家父親告訴自己的太平道碰頭的地方。
他還在這偌大的巨鹿城內左拐右拐,愣是沒找到具體的位置。
隨即馬禹突然眼神一亮,瞧見了不遠處的太平道人。
只見周圍人群將這道人圍的水泄不通,偏偏一副宛若朝圣般的姿態,仿佛在等待賜福一般。
馬禹走上前去定睛一看。
原來這道人便是太平道內的符祝,此時一手拿法杖,一手蘸著黃色的符紙,將此碾碎放進盛著清水的碗中。
底下百姓便恭敬的俯身叩拜,方才極其虔誠的雙手捧碗。
將碗中蘸著符紙的清水一飲而盡,仿佛是喝什么瓊漿玉液,連碗底的殘余也不放過。
馬禹心中猜測:或許這符祝是將符紙浸泡在藥水中,隨即風干,這才使得其浸泡入水能有一絲治病功效。
隨即這符祝將手中法杖輕輕敲在飲下符水之人的頭頂,口中念念有詞。
“此后汝需向中黃太一神誠心懺悔,心誠則靈,倘若心中不誠,汝病便無法消除!”
被訓誡之人頓時誠惶誠恐,一臉恭敬的俯身行禮,隨即退下,讓下一個被病痛折磨的可憐人上前。
馬禹見此,便明白了太平道是如何在短短十余年間便發展數十萬的信眾。
依照這個話術,倘若百姓病治好了,便會認為是自己誠心悔過,太平道救了自己。
倘若病沒治好,也只會認為自己不夠虔誠,日后更加信奉太平道。
如此唯心主義的救人方式,讓來自后世的馬禹有些不齒。
馬禹正準備上前與這太平道人搭話,向他詢問城中教眾聚集點。
隨即便看見被他看做是江湖騙子的符祝,用那滿是老繭的雙手,從懷中取出滿是縫補痕跡的破錢袋,仔細的一枚枚分發給了周圍這群面黃肌瘦的百姓。
隨即虔誠的朝著身前眾人深深行了一禮:“諸位,愿中黃太一神庇護我等!”
周圍百姓同時應聲行禮。
馬禹見此不禁咂咂嘴,或許這道人也是真正的全身心獻給太平道的事業。
等到集會結束,人群紛紛散去,馬禹這才上前朝著太平道人搭話。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馬禹朝著眼前這位道人低聲道。
雖說日后的“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已經是人盡皆知,但是在黃巾起義還未真正開始的前期,這句話亦是太平教眾的接頭暗號之一。
果不其然,這道人聞言神色頓時有些慌亂,連忙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后才拉著馬禹的手,將其拉到一邊,神情嚴肅的告誡道。
“你是哪方弟子,怎的如此大意!竟公然喊出我等起義口號!”
馬禹也不慌亂,施施然從懷中拿出父親馬元義臨行前交給他的信物,道。
“雒陽來的,有要事急向大賢良師匯報!還請道長引薦一番。”
那道人神情一變,接過馬禹遞過來的信物,仔細端詳一陣后,隨即正色道:“你此番來的也算巧,天師如今正在吾等密室中暗商謀反大計!”
隨即便起身示意馬禹跟著他離去,馬禹心領神會,立即跟了上去。
不一會,一棟隱蔽的宅子出現在馬禹等人面前。
帶路的道人略帶自豪道:“如今天師等人便在吾家密室中暗議大事!”
看的出來張角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很高大。馬禹心中腹誹。
馬禹環顧四周,暗自感嘆此人當真是家徒四壁,僅僅只剩下一張床和桌子。
再想到先前道人將身上錢財盡數分發給窮苦百姓,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敬佩。
隨即道人打開藏在床底下的暗道,示意馬禹單獨進去。
馬禹便向張元和葉大成兩人道:“你們在門外看守,若有風吹草動記得警示。倘若我一個時辰沒有回來,便趕緊回去向父親復命。”
張元等人有些猶豫,但在馬禹嚴厲的眼神威懾下還是點點頭。
之后馬禹便獨自跳進了密道,跟著手持火把的道人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走過一段路程后,馬禹感覺前面的人停下,便聽道人道:“天師與眾首領商議要事之地便在前方,推開門即可進去。”
馬禹點點頭,隨即吸了口氣,向前方走去,緩緩打開沉重的木門。
終于要見到張角了么,終結大漢四百年國運之人!馬禹暗自感嘆。
推開門后,只見昏暗的房間內,擺著一張長桌,桌子周圍坐著四五個神色各異之人。
屋內眾人前一刻還在激烈的討論著什么,馬禹突然進來,屋內頓時鴉雀無聲,甚至已經有幾人拔出武器,面色不善的盯著馬禹。
馬禹雖然心中有些慌亂,卻還是不卑不亢的雙手作揖,俯身行禮道。
“諸位莫要驚慌!吾乃雒陽渠帥馬元義之子馬禹,此次前來乃是奉家父之命,有急事向天師匯報!”
屋內氣氛頓時輕松起來,顯然屋內幾人都是認識馬禹和馬元義的。
“原來是子岳啊!幾年不見,愈發沉穩了!”
“是啊,這小子當年還在我懷里撒尿呢!”
還未等到眾人的回答,便先聽見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屋子中。
馬禹頓時神情有些尷尬,這些首領怎得記憶這么好呢!
其中較為沉穩的一人看出馬禹的窘迫,出言制止眾人的喧鬧:“好了,都安靜下來!沒看見子岳說有要事向大哥匯報嗎!”
隨即眾人便逐漸安靜下來。
出言制止之人,也就是張寶,朝著馬禹笑了笑:“子岳真是來的不巧,方才兄長已經出去了。”
馬禹頓時有些驚訝:那道人不是說張角現在正在商議要事,怎的這么快就結束了?
張寶似乎看出了馬禹的疑惑,略帶尷尬的解釋:“先前我等商議之時有些分歧,大兄一時不能決斷,便出門透口氣去了。”
馬禹正要說話,卻聽見先前說在自己懷中撒尿之人低聲吐槽道:“還不是被那幫世家氣的......”
“二弟,慎言!”張寶聞言,立即嚴厲的制止了張梁的話。
張梁委屈的看了張寶一眼,隨即閉上了嘴巴。
馬禹見此心知士族必定與太平道有些暗自交易,只是并沒有談妥。
但此刻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隨即馬禹朝著張梁俯身拱手行禮道:“不知大醫可知天師行蹤?”
張梁聞言頓時想說些什么,卻被張寶打斷:“大哥此時應當是在城中貧民窟中講經,平時他心中郁悶之時便會去此處。”
馬禹聞言,便恭敬的俯身行禮道:“既然如此,禹就不打擾諸位商議要事,先行告退。”
隨即馬禹轉身朝著身后的暗道走去,準備去尋張角。
等馬禹走后,屋內眾人才繼續緩緩開口。
“二哥,怎么感覺子岳這小子跟以前不太一樣?”
“是不太一樣了......方才都不肯叫我叔父......子岳怕是此行受了委屈。”
“要我說,就該將道中那群人模狗樣的東西給砍了!”
“慎言,目前我等大事未成,還需忍耐幾分!”
“哎......也不知元義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