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同學(xué)正在仔細(xì)端詳著他:“你叫什么名字,我為什么看你這么眼熟啊……”
齊楚秧有點懵:“那個……同學(xué),你認(rèn)錯人了吧,咱們兩個明明第一次見面啊……我剛剛轉(zhuǎn)來這個專業(yè),咱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的吧……可能是你認(rèn)錯了……”
齊楚秧抬腿就要走。
但卻被那個比他矮一頭的女生給攔住了:“你等一下。”
那個女生退后了幾步,看起來很努力的在想:“我一定認(rèn)識你!你等一會兒,我想想,我記得你叫什么!”
齊楚秧覺得她在耍無賴,但是又無聊,所以想陪她“無賴”一會兒。
突然,他的手機在他的手里振動起來,他覺得一定是林邦打來的,但是他看這位女子這么認(rèn)真的在思考著,他又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拿起來看看,他握緊了手機。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懦弱,他總覺得不應(yīng)該在這時候接電話,可是這是主神說的那個,他即將要死的生父啊!他的手心出汗了。
正當(dāng)他想要拿起手機接電話,那個女生大喊了一句:“你是齊楚秧對吧,我沒說錯吧!你一定是齊楚秧!我記得你!”
齊楚秧剛剛抬起來的手又放下了,振動沒有停止,但是莫名其妙的令齊楚秧感到緊迫,感到手指的肌肉纖維在一點一點的被那振動給麻木。他掐了自己一下:“你得接電話啊!跨過電話很貴的!”
“不行!接了顯得你多沒有禮貌似的,你不好奇她怎么認(rèn)識你的嗎?”
齊楚秧苦笑了一下:“同學(xué)……我真不認(rèn)識你,雖然……我真的叫齊楚秧……”
手機的振動最后絕望了兩下,消失了,齊楚秧也松了口氣,終于擺脫了這種對他來說兩難的境地。
那個女孩沉默了良久,眼中有些傷心和無奈,齊楚秧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負(fù)罪感:“同學(xué)……沒關(guān)系……我不需要認(rèn)識你,你認(rèn)識我就行……”,二人又沉默了一會兒,他補充道:“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嘆了口氣:“罷了,也許你是真的失憶了,連我都不記得,其他人更不可能記得了……”
齊楚秧依舊一臉茫然,他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什么失憶,他失憶過嗎?
女孩看起來很傷心,她轉(zhuǎn)過身去,想要離開。
剛剛走到樓梯口,她突然尖叫一聲:“啊!”
齊楚秧下意識停止了一切行動,好像連腦細(xì)胞也停止運作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了過去,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問道:“怎么了?!”女生已經(jīng)嚇的魂飛魄散,只是搖頭,用發(fā)顫的聲音說:“這是什么東西?”
齊楚秧一直處于大腦放空狀態(tài):“什么?”
女生已經(jīng)聲音顫抖,她輕輕指了指上樓的臺階。
齊楚秧的眼睛隨之嫖了過去,突然的驚嚇讓他全身僵硬,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我能感覺到汗珠沿著我的脊背緩緩流下。
他沒有大喊,只是本能的往后退了幾個大步。
他們究竟看見了一個什么東西?
那是一個渾身呈黑色和深棕色混合色的不明生物,也許是蟲子,也許是一種瀕臨滅絕的生物,也許是……不屬于地球的生物。
齊楚秧看見了他的正面,女孩看到了她的側(cè)面。
正面,那是一個形似蜘蛛,但是和蜘蛛差異很大的東西,好像一個棕黑色的大面團上插了幾個細(xì)細(xì)的筷子,面團的前端是錐形的,兩側(cè)是它的眼睛。
側(cè)面,像一個放大版加變異版寒蟬,但腿的條數(shù)目測要比寒蟬更多。
它很大,大的像一個無人機,而不是自然生物。
二人也許是被嚇傻了,見到了不明生物以后,也不知道為什么的,一起飛速的跑下了樓。
二人跑到了樓門口,齊楚秧大喘了一口氣,也許是因為這個不明生物,讓齊楚秧想起了對方。
齊楚秧處于剛剛緩過神來的狀態(tài),他回頭看了看女生。
突然再次愣住,一邊盯著女孩,一般緊皺眉頭:“你……你說……你認(rèn)識我?”
“對啊!我何止是認(rèn)識你!”
齊楚秧張了張嘴但又很快的閉上了,剛剛經(jīng)受過驚嚇的他感覺這是幻覺,良久的沉寂后,他終于問道:“你……你是……時欣鶴?”
時欣鶴滿臉的笑容,仿佛連牙齒都在開心地笑著,滿眼充滿了愉悅和滿足:“對,傻小齊!我是時欣鶴!”
齊楚秧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咽口水,之后又跑回樓上,并且在遇到不明生物的樓梯口加快速度。
寢室沒有人,不知道都去哪里了。
“時欣鶴……她……竟然還能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
時欣鶴是他的初中暗戀對象,也是他唯一喜歡過的一個人。
“她……長得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越來越……美了……”
齊楚秧傻傻的望著窗外,他原本想要一輩子一輩子不去想,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忘記,也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見面。
可是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齊楚秧收到的最新消息是,她去外國留學(xué)了…
齊楚秧無法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