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拼命求饒:“長官!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可以賠錢!”(阿拉伯語)
林邦快速的跑過去,對那兩位軍人連著鞠了三個躬:“長官!他們沒有錢,我有錢!我有錢的!你們想要多少!我盡管給!請你們不要傷害她們!”(阿拉伯語語)
兩個猶太軍人更加生氣了:“多管閑事的!你是哪里來的賤人!”(阿拉伯語)
其中一個猶太軍人小聲的說道,雖然說的很小聲,但是依然被林邦聽見了:“他是個黃種人,不是本地人啊!真是閑的沒事,管什么閑事啊!”(希伯來語)
另一個罵道:“真是可惡,可惜我們不能開槍打死不明國籍的人,他不是猶太人,也不是阿拉伯人,我們沒有辦法!”(希伯來語)
兩個人說了幾句,又沖著林邦和兩個女人罵咧了幾句就走了。
林邦長舒了一口氣:“唉……還好沒出人命!”
婦女眼中滿淚水:“先生!謝謝你先生!”(阿拉伯語),那位婦女拉著孩子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念到:“善良,圣潔的真主安拉啊,請你保佑這位先生吧!”(阿拉伯語)
林邦也雙眼充滿了淚水,連忙要扶起她們,可是她們就是不起來,連磕了不知道多少個頭,林邦也不好再硬扶人家起來,只是雙手合十,緊閉雙眼,頭仰向天空。
一滴熱淚劃過了他的臉頰,他一生致力于世界和平和人類解放事業,早就見多了生死離別,但是每一次生死離別都讓他悲痛欲絕。越是悲痛,他越是想要拯救世界,越是想要拯救世界,他就越是悲痛。與其說是拯救世界,拯救人類,還不如說是懲罰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那位婦女才站起來,林邦連忙扶起她和她的孩子。
“走,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那個地方是聯合國建立的難民收容所,那里非常安全……”(阿拉伯語)
……
齊楚秧隱隱約約聽到了主神的聲音:“那個理應被你叫做父親的人,應該快死了。”
齊楚秧猛然就夢醒了,一切的幻想全部消失,他瞪大了眼睛,用力喘著粗氣。
幾位室友連忙一窩蜂似的涌上去。
吳衫關切的問道:“兄弟,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你知道嗎,你已經睡了快兩天了!”他還拿出兩根手指在齊楚秧面前晃了晃。
齊楚秧有點頭暈腦脹,眼花繚亂,他只是搖了搖頭,證明自己還活著。他突然想要大喊,但是看見周圍有三雙眼睛在緊盯著他,他強行把心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緒給壓下去了。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大喊。那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
“你要不要去醫院啊?”吳衫又問道。
齊楚秧又搖了搖頭。
接下來就是一窩蜂的問題,問的他本來就頭暈的頭更加暈了。
“你喝點水嗎?還是飲料?”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飯?我去幫你帶點?”
齊楚秧只是用沙啞的似乎不能夠說話了的嗓子說了一僅僅一個字:“水……”
三個人又一窩蜂的去拿水。
齊楚秧大口大口的喝著水,但是腦子里依然回蕩著那句話:“那個理應被你叫做父親的人,應該快死了”
他不知道是噩夢還是真的,但是他現在必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他四處翻找手機。
“要手機嗎?”。三個人從來沒有如此默契過,他們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句話,他們仨相視一眼,互相翻了個白眼,然后去拿手機。
三個人更是出奇的同時摸到手機,又互視一眼。
齊楚秧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率先拿走了手機:“謝謝,你們不必這樣。我妖出去打個電話,你們不用跟著我”
搞的三個人很尷尬。
齊楚秧的樣子很狼狽,他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滴滴滴”的點了一頓數字。之后撥通。
“滴,滴,滴。”
響了好久,齊楚秧纂緊了手機
。他的一顆小心臟一整個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自己呼吸都覺得困難,壺里的開水倒在手上了才猛的一抽。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青稍后再撥……”
他頓時手無足措,腦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將要去干什么。他就這樣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好像被凍結了一樣。
他雖然一直都不認林邦是自己的生父,但是他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日日夜夜都想著他的人了。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寂靜,如同驚雷從晴朗的天空劃過,甚至嚇了齊楚秧一跳,他哆嗦了一下,握緊了手機
“同學?你怎么了?怎么在這里發愣?”
齊楚秧回過頭去,發現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同學。
齊楚秧張了張嘴,咽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的:“嗯……我……沒什么事情,就是看這里安靜……人少……來打個電話。”
齊楚秧沒有直視她。
誰知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看了那位女同學一眼,又愣住了,那位女同學正在仔細端詳著他:“你叫什么名字,我為什么看你這么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