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兇手是變態?
- 瘋了吧,你管這叫偵探?
- go子
- 2070字
- 2023-06-25 23:36:28
“你和死者是室友?”
蔣道川低頭看了看尸體,又懵逼地抬頭看向張文:“他都已經這模樣了,你是怎么認出來的?”
“化成灰我都認識。”張文反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蔣道川的眼角抽了抽。
這家伙多少有點神經病吧?
雖然不太相信,但蔣道川還是給身旁的警員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查一查張文的房間,以及張文和室友的信息。
旋即轉過頭,用審視的目光看向張文。
“你昨晚在什么地方,你和死者又是什么關系?”
“我哪也沒去啊,就在房間睡覺。”
說罷,張文又補充了一句:“蘇秦不久前因為一些感情糾紛,已經被學校開除了,只是沒找到合適房源,所以暫時就和我一起住。”
“感情糾紛?”蔣道川目光一凝。
這樣的話,殺人動機就很明顯了。
“繼續說啊。”
見張文說話只說一半,齊修遠催促道:“什么感情糾紛?”
“他上一個女友是本校學行政管理的一個女孩,那個女孩非常漂亮,蘇秦也確實很喜歡她,那女孩甚至還為他打過胎。”
“當時我還想,也許那小子能定下心來了,結果……”
張文有些尷尬地搖搖頭:“幾個月之后,蘇秦還是和那個女孩分手了。”
“為什么?”齊修遠皺了皺眉頭問道。
“也許這就是他的天性?我這個母胎單身也不懂啊。”
張文撓了撓頭,繼續道:“總之是他甩了那個女孩,女孩哭紅了眼睛來找他,他還讓我幫他擋過。”
“沒想到,那女孩一時想不開,后來直接投河自殺了,也是因為這件事,學校才把他開除的。”
說這些的時候,張文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但其他人先是一愣,旋即便露出了氣憤之色。
以老師的身份和學生談戀愛,然后把人家女孩的肚子搞大,卻反手就把人家拋棄了,甚至逼得人家直接自殺。
這……太畜生了吧。
“哼,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小花,請你注意言辭,這種人就不配稱為男人。”
蔣道川瞥了眼身旁口不擇言的女警,淡淡地反駁了一句后,又轉頭看向張文追問道:“蘇秦當時是什么反應?”
“那時候他已經有新歡了。”張文搖了搖頭,語氣唏噓道,“聽說是通過網上聊天認識的,兩人往來了一陣之后,決定正式開始約會。”
“而且,他出去約會的那天起,我就沒見他回來了。”
聞言,齊修遠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這么說來,那個網友,應該是在案發之前最后見到蘇秦的人了?”
如此一來,那人就有非常重大的作案嫌疑了。
不過,人家都是網友見面噶腰子,兇手更狠,是直接剝了人家的皮。
“小花。”
蔣道川皺著眉頭,下令道:“通知技術組,提取蘇秦的聊天記錄,然后去找一找那個所謂的網友。”
“好。”女警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蔣隊長,我感覺有點奇怪。”
這時,齊修遠沉吟片刻,抬頭看向蔣道川疑惑道:“這應該是畫皮鬼殺人案的兇手所為吧?”
“但是,這次的死者完全不符合我側寫出來的心理畫像。”
心理畫像?
蔣道川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
“你是齊修遠老師吧,夏老和邢局和我提過你,說你是一個不錯的老師。”
這話的意思很清晰。
你只是一個老師而已,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插手案子。
但齊修遠只是笑了笑。
“這起案子發生在燕趙學院。”他直視語氣淡然道:“我是代表校方參與這起案子的偵查,想必邢局已經和你說過了吧?”
“不然的話,以蔣隊長直率暴躁的性格,剛剛就不會繼續和我廢話了,而是直接指著我讓我滾出去。”
話音落下,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了沉寂。
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蔣道川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嘖,也不知道邢局怎么想的,居然讓一個外行插手案子。”
蔣道川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自己的發現啊。”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關系戶了。
那些偵探隨便插手案子就算了,現在一個大學老師也想插一手?
“我說了,兇手在這兩起案子中表現出來的心理狀態不一樣。”
齊修遠掏出季國勝交給他的檔案,沉聲道:“連環殺手在連續犯案的過程中,總會為了滿足心理或情感方面的某種需要,從而實施某一種特殊行為,這種行為往往被稱為標記行為。”
“它能夠反映兇手潛在的人格、生活類型和經歷,能夠在兇手、被害人、現場三者互動中找到相應證據。”
毫無疑問,兇手活人剝皮的行為就是為了使自己獲得某種滿足感,也就是所謂的“標記行為”。
“從第一個死者來看,他那時剝皮的手法和技巧并不高明。”
齊修遠蹲在地上,將現場的照片擺成一排,解釋道:“但是,那具塑料模特身上的人皮,縫制的針腳細密整齊。”
“所以我斷定,兇手必定是一個十分細心的人,就像是一個耐心縫制衣服的女人。”
“女人?”聞言,蔣道川有些詫異地說道:“兇手是女性嗎?”
“不。”
齊修遠搖了搖頭,語氣篤定道:“兇手是男性,不過他是一個有著異裝癖和性別認知障礙的男性。”
張文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什么?”
“因為他表現出來的行為特征太過女性化了,而且他還將女性死者的人皮穿到了一具男性模特的身上。”
看著蔣道川皺起的眉頭,齊修遠語氣加重補充道:“這絕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兇手其實是希望變成女人?”
蔣道川的呼吸不由一滯,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既然如此,為什么這次的死者是一個男性呢?”
說著,他用探究的目光看向齊修遠。
蔣道川已經意識到了。
這個家伙,顯然不只是一個走后門進來的關系戶。
他做出的猜測對錯且不說。
單憑那所謂的“標記行為”,就足以說明他是有東西的。
但齊修遠這時卻搖了搖頭。
“這也是讓我感到困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