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很淡定啊？不驚訝嗎？”趙凡朝李樂瑄詢問了一下。

“有什么好驚訝的？”李樂瑄一臉懵的回答道。

趙凡撓了撓頭發“你和她們仨反應不一樣，你沒有刨根問底。似乎你對這件事并不是很好奇！”

“你也是知道我不排斥才愿意和我交朋友的不是？”李樂瑄直接挑明了說。其實在這之前趙凡就已經隱隱約約試探了李樂瑄好多次，可是李樂瑄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好像什么東西在他眼里都無所謂一樣。但事實是去年李樂瑄追了好幾年的歌手宣傳了這lgbt及臺灣的tx婚姻合法化，事實是他早就發覺到那些東西了。起初他也感覺很不可思議，但是可能存在即合理吧。

一直以來趙凡和出了韓冰和石梅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保持距離不論男女，可他對李樂瑄卻很是熟絡。因為他覺得李樂瑄身上就是有那種氣質，而且他們都很喜歡和女生交朋友。而究極的原因是苗苗真的把李樂瑄當弟弟一樣照顧，所以李樂瑄才一直和她們幾個一起玩的。

李樂瑄像自顧自的說話似的朝著前面說：“這些都不干我的事啊。”

看李樂瑄毫不在意，趙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輕松但也很復雜。

事后李樂瑄才知道原來韓冰和石梅都知曉這些事情。李樂瑄不免也有些驚訝，原來她們這么好。韓冰和李樂瑄都是走讀的，他們倆經常一起放學回家聊些有的沒的。她經常抱怨班里的人或事，或許在初三這個時期每個人都很煩躁，沒有了初二時的有話說話有事說事。都開始默默拿著小本本記仇。李樂瑄也是這樣的，他的戾氣也變得格外的重。她減少了和徐小小和苗苗往來了，因為石梅和趙凡總是喜歡站在制高點去指責其他人。漸漸的李樂瑄也變得如此，但是他沒有發覺他開始變得戾氣很重很重，總是對一些無關自己的事評頭論足。

在趙凡過生日那天石梅說趙凡沒過過生日，趙凡的爸爸媽媽挪戶口去了XJ，帶了他弟弟但并沒有帶他，他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為此他還和他爸一直不和，總是抱怨他爸為什么不帶上他一起。但是李樂瑄知道，進了XJ想出來就難了，他爸也是為了他著想。石梅就慫恿李樂瑄出錢給他過生日，美其名曰四人幫。李樂瑄傻不拉嘰的把一周所有的零花錢150塊全部給趙凡用來過生日買禮物買蛋糕。而趙凡所謂的親徒弟石梅只出了40多塊，她說她只有這么多。而石梅根本沒和韓冰商量，就讓李樂瑄去買。而最后他們在給趙凡過了他人生中第一個生日，他沒和李樂瑄商量就把好幾個李樂瑄反感的人都叫了過來，李樂瑄不想傷了和氣就一聲不吭都壓抑著。臨了趙凡給了李樂瑄一個擁抱算是感謝。

事后韓冰對李樂瑄無語道：“你是不是傻？那么多錢你一個人全出了？你有病吧！”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李樂瑄還單純的覺得她們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好像那些誓言都能很長久。

可韓冰真的很無語，這事連和她商量一下都沒有，她明白石梅的慫恿，沒在說一句話，那天晚上她也沒有去。

“你應該學著更愛你自己一點啊！”韓冰對李樂瑄這種自我感動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們買了雞排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好景不長偏偏李樂瑄是那種很嫉惡如仇很單純很口無遮攔的那種人。

“今天下雨那個誰沒看見那個三輪出了車禍啦！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千萬要小心。”老師語重心長的說。

“她壞事做多遭報應了吧！最討厭她那種假惺惺還學人精的姿態了。”李樂瑄開始口無遮攔道。

可偏偏趙凡不樂意了，他因為這兩句話要和李樂瑄絕交。

李樂瑄感到不可思議，他竟然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要和自己絕交。李樂瑄把他當最好的朋友看待，給他買東西，帶吃的，過生日。他居然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要和李樂瑄絕交？李樂瑄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的了。

他問趙凡“為啥？”

“因為你的言語太惡毒了！”

一句口無遮攔隨口抱怨的話讓他上升到了三觀道德上去了。李樂瑄終于明白了，一直以來好的就只有她們倆，韓冰才是真的對李樂瑄好的人，她才是真的把李樂瑄當朋友的人。

事后韓冰對李樂瑄說：“可能你們真的不適合一起玩，算了吧！”

好巧不巧那天晚上也下了雨，李樂瑄也和一個三輪起了摩擦。但好在他本人沒事只是籃子壞了，事后李樂瑄明白了他可能說的確實有點重了，或許這也是一種報應吧。但對于趙凡的視角來說，李樂瑄只是抱怨一下看不慣的人。就和趙凡和石梅平時一樣的高高在上去指責人。他漸漸的也明白了，他們的冷漠和虛偽。選一個成為朋友不是因為他沒有缺點而是你可以接納并糾正他的缺點，更不是冷暴力和指責。

而李樂瑄抱怨的那個小女孩真的很茶很惡心，這些都是韓冰告訴李樂瑄的。韓冰有個小毛病就是她不希望和自己玩的好的人去和她討厭的人一起玩，她會直接和其他人說出在她的視角中那個人的種種缺點。可在李樂瑄的視角中那個女的確實很招人煩，可偏偏李樂瑄是那種容易受人竄動的人，再加上李樂瑄也很煩假惺惺的人，所以李樂瑄才隨口說出了那些話。

或許是韓冰也看不下去了，他在一個月后幫了李樂瑄一把。一個周五下午韓冰把趙凡堵了，想讓他和李樂瑄聊一聊。

“你們倆好好聊聊，不能因為外人傷了自家和氣。”韓冰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真的很假！我跟你說！”

“我說她幾句怎么了？”

……

在韓冰和李樂瑄的連番轟炸下，趙凡終于淪陷了。

但這次李樂瑄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他明白高高在上的去指責人愛你不對，每個人都有缺點。他們之間產生的隔閡一輩子都不會消失了。

好巧不巧今年過年趕上第一年新冠疫情。大家都在家上網課了，而李樂瑄他們四個有個小群她們就在群里叭叭些有的沒的。反正都是些很沒有營養的事情。比如qq有一起聽歌的功能他們就一直讓它在那里開著。

李樂瑄也沒有再差不垃圾道“我們四個最好！”這種心理了。他開始繼續和苗苗和徐小小一起玩了，她們一起五排語文課安排到晚上。他們從語文課開始一直到凌晨十二點都在開黑打王者。然后十二點以后開始補作業，雖說過的不知道白天黑夜了，但她們真的都很開心。

疫情稍微放寬了點之后，學校讓他們去拿試卷，成堆的試卷看的李樂瑄都頭疼。湊著拿試卷的空隙李樂瑄和她們仨出來玩了好幾次，但都是些無意義的事，逛逛公園吃吃飯之類的。

那一陣子李樂瑄瘋狂的喜歡交網友，他也和他們交流了一段時間，他也網戀了一段時間，但都沒啥火花。李樂瑄是個喜歡嘗試的人，所以他很樂意接納新的東西，但或許他真的不是吧。他也慢慢開始否定自己內心的想法，直到疫情結束后，他的心理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事后石梅還假惺惺的過來安慰李樂瑄。“你們就這么結束了？不玩了？”

“有什么好玩的，反正他也覺得不合適！”

李樂瑄沒想到自己也開始裝起來了，自己也哭的梨花帶雨惹得石梅那泛濫的同情心都被激起來了。竟也安慰起了他。石梅自己也知道趙凡一直說的不合適是因為之前李樂瑄有說過他有一個喜歡了一年多的女生，后來不知道為啥就不喜歡了。這一直是他和趙凡之間的一個隔閡，一直都沒有消除過。李樂瑄總覺得好朋友應該很懂他事實上四個人的友誼是兩兩成對的。之后李樂瑄受不了趙凡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人的性格。再加上她現在的同桌總是挑撥他和苗苗的關系，他選擇了調座位去后面用心備戰。

趙凡也找到了新的人，處處忍讓有點小孩子氣但他能把握住的人——申申。

李樂瑄最初和趙凡玩的原因是班里面成績差的男生都抱著do的心態去和女生交流，成績好的都是悶葫蘆悶騷的要死一點沒趣兒。經趙凡這一折騰李樂瑄變得“恐男”了。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和男生有過過多的交流。每每想起李樂瑄都是一陣煩躁。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李樂瑄才回過神來。

張賀晨調侃道“好家伙你們仨一個走神一個睡覺一個下座位。這么不尊重楊女士嗎？”

“誰管她啊？講的爛的跟屎一樣。聽與不聽有區別嗎？”文峰一臉無語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張賀晨也沒有接他的話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時間過的很快，這段時間李樂瑄很是粘著張賀晨。因為他真的很照顧李樂瑄，像哥哥一樣。后來李樂瑄為了調戲他，索性真的叫了他哥哥，經不住李樂瑄連番轟炸，他也默認了這個稱呼。

有次吃飯的時候張賀晨問李樂瑄“你有喜歡的人嗎？”

“怎么了哥哥？你怎么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李樂瑄打趣道。

“我以前喜歡過一個女生，我不知道她也喜歡我，后來當我反應過來以后我已經不喜歡她了！”說完這些李樂瑄變得安靜下來了。

童言和張賀晨感覺到了李樂瑄再說這件事的時候臉色是變了的。

“雙向奔赴太美好啦”童言不想讓李樂瑄難過立馬接上話。

張賀晨也立即跟上話茬“就是！就是！”

之后他們為了不讓李樂瑄傷心就又開始聊起游戲來了。

現在天氣很熱，李樂瑄早飯都是一個水煮蛋半碗小米粥。因為學校的飯真的很難吃，張賀晨生怕李樂瑄因為營養不良倒了，所以每天都領著他在餐廳到處逛，生怕跟著他吃飯餓著了。事后他還一臉內疚，因為李樂瑄跟著他早飯總是吃不好。但是李樂瑄腸胃也是真的不好，再加上天氣熱的真的讓人沒胃口，張賀晨也沒辦法只好放任李樂瑄吃那些了，畢竟能吃一點是一點總比不吃強吧。

李樂瑄吃的很少所以他也吃的很快，因為要等他們幾個一起所以他又進入了自己最擅長的胡思亂想的走神階段了。

想到前幾天她看到王月的時候，她還笑臉相迎的叫他。

“老瑄兒？”

李樂瑄內心已經沒什么感覺了，只是朝她揮揮手微微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