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放打量著石臺上的物品,每一樣物品上都標注著1234的字樣,很明顯是讓劉放按順序打開。
劉放展開那封信,上面寫到:
小友,你看到這封信時,一切都正如你所見,再次恭喜你選擇正確,當你進入這里時,對你的考驗已經開始了,如果你第一次選擇去左邊的路,你會直接去往禁地的最深處,懦夫不配活在世上,那是一條真正的死路,即便你是金色蓮花瓣選擇的人。
第二次,如果你沒有選擇對我躬身磕頭,而是直接離開,那么結局還是一樣,心中沒有感激,只有自己的人,同樣不配活在世上。
最后,如果你沒有選擇按順序打開我留下的東西,那么其余的東西就會自毀,那道門也不是真正的出口,同樣是通往禁區深處的路。
一個不按規矩的人,只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患。
真正的出口,在我的骸骨下方,那里埋著兩張破界符,怎么使用,我就不管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叫謝青天,但我更喜歡別人稱我為血魔老祖。
我本是一鄉間農戶的兒子,卻被告知可以修行,于是我的父母便賣田賣牛,將我送入城中。
我原以為,我們一家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可是資質測試時,我的星力感知力只有7點,跟廢物沒什么兩樣。
劉放看到這里,深吸一口氣,心里一陣唏噓,他已經大致猜到了后面發生的事,一陣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他翻開了第二頁
只溝通了一重天命星的我,被他們趕了出來,父母也在那之后郁郁而終。
可我不甘心,直到我碰到了它,我無法向你說明它是什么,我沒有見過它,但我真實感受到它就在我身邊。
在它的幫助下,我找到了金色蓮花瓣,從中我得到了一篇修行法,相信你也得到了,我把它叫《嗜血經》。
我幾乎嘗遍了所有的能量,都無法修煉,直到我開始用荒獸的精血,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可這,最終也使我成為所有修行者眼中的怪物。
我開始變得殘暴,弒殺,就連身體也慢慢變得跟那些荒獸一樣,就如你眼前看到的,那正是我的骸骨。
那團荒獸精血是我給你的見面禮,我不知道金色蓮花瓣為什么選擇你,但………
話說到這,就沒了,留下了大段的空白,他一定是寫了什么,但又不知是被什么力量給抹去了。
劉放翻開第三頁。
看到這,你大概就已經明白了。
最后,那石臺上最后的東西,是留給我真正的傳承人的,你只是金色蓮花瓣的傳承,我的那些,未必適合你。
當你出現在這的時候,他應該就快來了……
信至此,全部終結。
一些沉寂已久的問題出現在劉放的心中。
“金色蓮花瓣,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偏偏選擇我?難道只是因為我是天棄之人?”
“它只是一個幫助天棄之人修煉的東西?”
“……”
太多太多的問題讓他的腦袋如同漿糊一般,他知道他缺失了一些關鍵因素。
要知道這些問題,首先就要弄明白,信上的那大段空白,到底說了什么,又為什么會被抹去,弄清楚了這些,那么答案就清楚了。
“至于血魔老祖說的,看不見的它,倒是成了這些問題的關鍵了。”
思忖間,劉放翻開了后面兩本書,一本是名為《荒獸圖錄》的書,里面記載了很多深淵禁區中的荒獸,牠們的攻擊方式,弱點,以及能抽取的精血數量。
其中就有劉放見過的耳鼠以及紅甲荒獸。
“耳鼠,一級荒獸,其聲如犬,善跳,其尾有巨力,弱點在腹,可抽取精血五滴。”
這是劉放見識過的,他也機緣巧合下,咬中了耳鼠的腹部,才得以脫險。
“紅鱗血蜥,四級巔峰荒獸,頭有角,其角能吐毒,觸之必死,弱點在目,可抽取精血44滴。”
“……”
《荒獸圖錄》洋洋灑灑數百頁,里面記錄的東西想來是血魔老祖為了提升實力,一點點的摸索出來的。
劉放看的認真,這些荒獸的信息是他急需的,他也得靠這些荒獸來修煉,不過不是精血。
但讓他疑惑的是,一只耳鼠能煉化的精華是十滴,可是精血卻只有五滴,若是加以提煉,恐怕一滴能量精華都沒有。
“這么說來,荒獸大部分的能量精華,都來自于牠們本身,而不是精血,譬如骨骼和血肉。”
想到這,他看向那骨骼的眼神開始熾熱,隨即又啞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把這骨骼收進虛無空間中,蓮花印記也沒有任何反應,。
“而且,以這老東西的狡猾程度,不知道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暗手,還是不碰為好。”
劉放忻忻的收回目光,落在了第二本書上。
《神刀》
這是一本武技,跟魂修的魂技不同,這類武技通常是給戰仆修行的,純粹靠身體素質來殺敵的技能。
恰好,這也是劉放最需要的,他如今只有一身怪力,卻不知如何使用。
只是這名字是否太隨意了些,又不是什么一劍光寒十九州的強大技能。
武技在魂修的面前,跟莊稼把式差不了多少,取這個名字,真的好嗎。
劉放一陣無語,對于血魔老祖的品味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不過也側面說明,無論這血魔老祖生前如何,但他確實是劉放如今的領路人。
這樣想來,再去覬覦人家的骸骨,是不是就更加不好了。
可是,又好不甘心的樣子。
劉放從地上將滿是腥臭的衣服拿起,同樣的用灰塵在衣服上揉搓,用以包裹那兩本書。
他光著身子,撅著腚,一晃一晃的。
突然,在他頭頂的某處,一道亮光射了下來,轟隆隆的,亮光處露出一個洞口,一道人影從洞口躍了下來。
還沒等劉放反應過來,只聽到背后一聲尖叫。
“呀~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聲音很熟悉,是那名黑衣女子。
她雙手捂著臉,手指上還露出一些縫隙,悄咪咪的偷看著。
劉放現在就跟泥猴子差不了多少,女子一時也沒認出來。
不過劉放倒是聽出了那聲音,以及女子手中提著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