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岌岌可危
- 茍在蠻荒當(dāng)神靈
- 爭氣朋克
- 2318字
- 2023-06-14 10:47:06
第七章岌岌可危
“吼!”
一頭行尸伏于一具農(nóng)夫尸體之上,而后猛地一甩頭。
便見血花飛濺,一大塊血肉被這頭行尸撕咬下來。
“嗤!”
陳酌的身影閃現(xiàn)到這頭行尸身旁,手握戰(zhàn)矛猛地向下一捅。
尖銳的矛尖洞穿了這頭行尸的頭顱后,力道不減,直接將其釘在了地上。
槍尖上穿著一個黑色的鈴鐺。
這是魔修留在行尸頭顱內(nèi)的東西。
行尸不是妖魔。
只是被魔修通過這個鈴鐺操控的行尸走肉而已。
其控制的距離也有所限制。
由此也可以看出魔修的攻勢已經(jīng)越來越猛,離汾水關(guān)的城墻拉近到了一個很短的距離。
還好,行尸與前世電影里所見的喪尸不同。
被撕咬后的人并不會變成同樣的行尸。
當(dāng)然,其尸毒也不是凡人能夠抵御。
雖然這些魔修操控的行尸,大部分都未有到達(dá)煉氣期,但卻具有極強(qiáng)的“生命力”。
只有將其尸首分離、或是破壞這個鈴鐺,才能夠?qū)⑵湔嬲龘魵ⅰ?
若不配合辟邪符的話,大概需要三四個士兵才能合力真正殺死一頭同階行尸。
如今七八頭行尸沖入關(guān)后的農(nóng)夫隊伍,只是眨眼的功夫,已有十多個民夫和士兵身亡。
陳酌手握戰(zhàn)矛,不斷穿梭在人群之中,片刻后,身上已滿是鮮血。
但幾個回合后,終究是將最后一頭行尸斬殺了。
“少將軍威武!”
方才那個士兵單手握著悍刀在遠(yuǎn)處喊道,而其中一只手臂已然不知所蹤。
陳酌沉默不語。
“少主!”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陳酌望去,卻見一個身披染血戰(zhàn)甲的絡(luò)腮大漢快步趕來。
卻是陳家的家將,樊布。
只見這樊布高有兩米,身材如同一座小山,來到陳酌身旁與其并肩而站,高出了一個頭。
他是煉氣六層境界,在這汾水關(guān)也算難得的高手了。
但如今的眼中已滿是血絲,胡子拉碴。
“樊叔。”陳酌連忙問道,“眼下形勢如何?我爹呢?”
“等下說,你先跟我走。”樊布沒有問答,而是領(lǐng)著陳酌往關(guān)上閣樓走去。
聞言,陳酌心下一沉。
但卻沒有多問,此處人多眼雜,樊布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
登上城頭,此處的喊殺聲更是震耳欲聾。
“嗖!”
“嗖!”
“嗖!”
“嘭!”
一道道破空聲傳來,陳酌轉(zhuǎn)頭望去,卻是城頭上的一些投石車在發(fā)威。
只見一塊塊巨石燃燒著火焰從投石車上彈射而起,直沖云霄。
而后四裂開來,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狠狠地砸落行尸群之中,砸出一個個燃燒著火焰的烏黑深坑。
這是煉器師的手筆。
虞元雄這個直娘賊,把朝廷分給汾水關(guān)的煉器師給占了!
這是此前陳政花重金購買的。
花光了陳家的家財。
投石車威力很大,但是需要靠靈力催動,且對靈力的消耗很大。
一架投石車,一次最少需要六個煉氣期修士輪番鎮(zhèn)守。
兩人朝著城頭上的閣樓而去,自從魔修攻城開始,陳政便一直鎮(zhèn)守在這里。
急匆匆的腳步在一處門前停下,還未推門而入,陳酌便聞到了一絲藥味。
“怎么回事?”陳酌停下了腳步,心里有些惶恐,不由問道。
“前天,一個煉氣八層的魔修登上了城頭,殺了很多人。雖然家主最后將其斬殺,但自己也收了重傷,染了尸毒。”樊布低聲道。
這個消息他還不敢外傳。
只有他和陳政知道。
煉氣八層的陳政是汾水關(guān)上的最強(qiáng)者。
一旦他出了問題,軍心動搖,那汾水關(guān)離關(guān)破真的不遠(yuǎn)了。
也正因為如此,陳政每日都需要出來巡城,甚至戰(zhàn)斗。
只有看見他,守城的將士才會心安。
“吱——”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閣樓的房門卻被打開,一個面容剛硬、身材魁梧的中年將軍走了出來。
正是陳酌的父親、汾水關(guān)守將陳政。
“父親?!标愖眠B忙拱手道。
繼承了前身記憶的他,也繼承了前身對其父的感情。
當(dāng)然,陳政本就是一個極為剛直堅毅之人,也當(dāng)?shù)闷痍愖玫淖鹁础?
“隨我巡城。”陳政淡淡道。
面色不改。
若不是里面散出來的藥味和樊布的提醒,陳酌是完全看不出來陳政感染了尸毒。
“是!”陳酌自然是知曉對方的脾氣,也不勸,就跟著老老實實巡城。
父子所到之處,原本萎靡不振的士兵紛紛起身問好,若是得了一句夸獎,那更是喜上眉梢,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上戰(zhàn)刀沖下城去,砍下幾個行尸的頭。
也正因此,陳酌知道若是陳政身中尸毒的消息一傳出來,人心就塌了。
在巡完城后,父子二人于閣樓內(nèi)坐下。
陳酌還未開口,陳政卻是先道:“怎么回來了?”
聽到這話,陳酌連忙道:“虞元雄不愿出兵,還派人截殺我!”
聞言,陳政的臉色迅速一變,虎目之中滿是怒氣。
過了一會兒后,才無奈道:“他不愿出兵,我是預(yù)料到的。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心胸竟然狹隘至此,還派人追殺你。但是,你還是不應(yīng)該回來的,汾水關(guān)要破了。”
“父親,你的傷勢……”
“尸毒已經(jīng)入體了。”陳政嘆了口氣,解開了身上的甲胄。
只見腹部布滿了詭異的紫黑色紋路,正是尸毒入體的表現(xiàn)。
“劉煉丹師不是在汾水關(guān)?難道不能調(diào)制相應(yīng)的丹藥?”陳酌問道。
“老劉也只是一階煉丹師,不然也不會在汾水關(guān)。尸毒的解毒丹需要二階煉丹師才可以煉制。”陳政道。
陳酌站起身來,在房間中來回踱步。
總有辦法的,事在人為,總有辦法的。
“汾水關(guān)撐不了幾天了,你趁著夜色盡快離開吧。陳家只需要我為朝廷效忠,你可以走?!标愓?。
陳酌停下了腳步。
不等陳政再說,陳酌率先開口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賭一把。”
“什么辦法?”
陳酌手掌一翻,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株粉色的妖艷花朵。
“這是……起死回生花!”陳政霍然站起身來。
不懂陳酌從何搞來這種頂尖魔宗用來培育尸魔的罕見植物。
這種植物他也只在年輕的時候見過一次。
“起死回生花,需要高濃度的天地靈氣和尸氣才能生長,那我們是否能使用它的這個特性,將您體內(nèi)的尸毒吸收出來呢?我這里有還未成熟的起死回生花?!瓣愖脝柕?。
聞言,陳政一愣。
眉頭緩緩皺起,在思考著這種做法的可能性。
“但也有一種可能,就是會引起我體內(nèi)尸氣的暴動,將我變成……尸魔?!标愓?。
“所以我說,賭一把。畢竟,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了?!标愖靡а赖馈?
“好。”陳政忽然笑了笑。
認(rèn)同了陳酌的提議。
但心中也打定主意,如果自己感覺到即將變成尸魔,一定要在轉(zhuǎn)變前自裁。
否則,一個前身是煉氣八層的尸魔,恐怕只有筑基修士才能降服了,到時候一定會對汾水縣的百姓帶來巨大的災(zāi)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