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這是老朽煉制出的二階丹藥,回生丹。”
劉松將一瓶丹藥遞給了陳酌。
陳酌接過,打開。
一股藥香沁人心神。
只是一聞,他便感覺這兩界不斷奔波所帶來的疲憊稍稍緩解。
他又遞給了陳政,同時朝劉松拱手道:“恭喜劉伯,晉升二階煉丹師。”
“這是回生丹,兼具補血丹和回靈丹的作用,且其功效更超過它們。即便是陳政將軍煉氣八層的境界,服下此丹后,六十息的時間,便可將靈力耗盡的丹田填滿。”劉松環(huán)顧眾人,驕傲地笑道。
聽到劉松的話后,陳政立馬給出了結(jié)論:“投石車三人一組,這一顆回生丹剛好夠他們使用。”
隨即安排人將這瓶丹藥分發(fā)下去。
“劉丹師,我替你汾水關(guān)將士,在此拜謝你。”陳政彎腰拱手道。
一階煉丹師因為自身戰(zhàn)力的缺乏,一般是作為其他勢力的附庸所存在的,且因為數(shù)量眾多,不為人所重視。
地位也就與煉氣中期的相同。
一些佼佼者也就類似煉氣后期。
而二階煉丹師就是鯉魚躍龍門了。
通常來說,二階煉丹師輕易不煉丹,煉丹也大多供給筑基強者或是一些大勢力的煉氣期子弟。
愿意為這些煉氣期的普通丘八煉制丹藥的,聞所未聞。
也正因此,陳政這一拜,當真是真情實意。
“拜謝劉丹師!”
其他將官也紛紛跟上,而原本那一個對劉松執(zhí)意煉制回生丹的將官更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媽的,自己這嘴怎么這么賤啊。
二階煉丹師是自己能得罪的嗎?
不過他方才所言,也不是為了自己,因此劉松也未曾在意,反而大度地將對方扶起。
而后看向陳政和陳酌,道:
“雖然如今我晉升二階煉丹師,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還需要有其他的煉丹師加入。制符同樣如此,老徐那邊也忙不過來了。”
陳政點了點頭,劉松畢竟只是煉丹師是,雖是修士,但卻為煉體,如今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這么長期供給汾水關(guān)丹藥,身體自然吃不消。
“劉丹師所言有理,我已派人去各處請四道藝的修士前來相助,可是如今魔修兵臨城下,實在招不到人。”
“無妨。”劉松擺了擺手,道:“如今我已晉升二階煉丹師,只要我向外界放話,愿來汾水關(guān)者,為我弟子,我相信一定會有人來的。”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
師徒,除開魔修無情無義陰險狡詐不講,在修仙界的修士之中,這個詞是很重的,僅次于父子。
而如今,劉松竟然愿意做到這種地步。
不需要陳政帶頭,眾人皆是再拜。
汾水關(guān)這邊一片欣欣向榮,而關(guān)外魔修陣營那邊卻是吵翻了天。
“枯榮盟主,是你將大家召集到此處的,可為何你那招魂幡卻遲遲不肯出手。”一個黑袍人道,身后站著幾個身體腐爛、散發(fā)著惡臭的行尸。
他是趕尸門的,也是這次攻城的主力。
此時他看著對方,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對方是陰魂門的。
這一次就是此人聯(lián)合趕尸門、陰魂門、血魔山的魔修前來攻城。
可他身為三方勢力中的最強戰(zhàn)力,卻只插了一張招魂幡不愿出手,陰魂門的人也一直躲在后面算計。
而趕尸門卻已經(jīng)被陳政斬殺了一個煉氣八層的強者,更不提那折損的數(shù)不盡的行尸了。
要知道行尸也是需要培育的,不是說哪個亂葬崗隨便揪出一具尸體就能算的。
“別急嘛,吳兄。我們在聯(lián)盟之始不就約定好了由你趕尸門主攻嗎,再說了,突破汾水關(guān),攻入汾水縣后,我陰魂門只需要那些生魂,而其他的斬獲由你趕尸門拿六成,血魔山四成,怎么如今反悔了呢!”枯榮淡淡笑道。
聞言,趕尸門黑袍人冷哼道:
“哼,當日你可是說,這陳政與巨流城不和,沒有援兵,且關(guān)上強者稀少,四道藝也只有一個一階的制符師。”
“可如今呢,我門已經(jīng)將那尸毒注入了陳政體內(nèi),從前幾日汾水關(guān)的反應(yīng)來看也確實如此,可他為何還活著,說明這汾水關(guān)上一定有一個會煉制解毒丹的二階煉丹師!”
“這分明是你情報錯誤!當日我就說了,要去攻打望城縣,望城縣守將是那個蠢貨虞林,如果當日聽我的話,老子現(xiàn)在早就在娘們兒肚皮上了!還用得著在這吃灰!”
“虞林是蠢不錯,可他老子虞元雄卻是筑基。”枯榮辯解道。
“筑基又如何,我們?nèi)齻€勢力背后誰沒有筑基強者。要我說你就是膽子太小。”趕尸門黑袍人不屑道。
“不論如何,在我的招魂幡抽取一千生魂之前,我是不可能出手的。”枯榮道。
眼見得對方要發(fā)怒,枯榮道:“我在三年前從一位前輩處聽聞過起死回生花的線索,若你能助力大家突破汾水關(guān),我就將這線索告訴你。”
“當真?”趕尸門黑袍人聞言一愣。
起死回生花?
那可是魔修大宗才有的東西啊。
行尸?
哪能跟妖魔比啊!
妖魔是能夠不斷成長的。
若是能夠培育出妖魔供他驅(qū)使,那這趕尸門的門主,可就得換他來當了。
他媽的,要不是門主說什么末法時代已到,要開源節(jié)流,自己哪里用得來這里攻什么城。
“我枯榮在此立下道誓,若我所言不實,以天雷焚心。”枯榮道。
趕尸門黑袍人見狀,已然信了八分。
畢竟對于修士來說,大道誓言是很難違背的。
于是便沉默了下來。
見趕尸門這邊搞定了,枯榮又看向了血魔山的魔修,道:
“血截兄,你也別在后面算計著什么了,讓你們血魔山的人出點力吧,否則,就別怪我們兩家合起伙來,先對付你們了。”
“哼。”聞言,一個身著血色道袍的枯瘦胡須老頭冷哼了一聲。
但卻沒有出言反對。
“大家也不要急,即便陳政不知因何沒死,也不論不知從哪跑出來了一個二階煉丹師,據(jù)我所知,汾水關(guān)藥材、妖獸皮、獸血什么的已經(jīng)耗盡,沒有補血丹、回靈丹和那些符箓,這汾水關(guān)又能撐多久?”
“大家齊心協(xié)力,兩日內(nèi),這汾水關(guān)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