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妖虎就想要供應一整個汾水關的符箓,自然是不可能的。
還需要有更多的妖獸加入汾水關豪華套餐。
不過即便在第一紀這蠻荒大地之上,也不可能說隨隨便便地就捕獵到一頭妖獸。
喜歡群居的妖獸狩獵風險很大,而喜歡獨居的又是神出鬼沒。
也就是這頭妖虎剛好占據了石村被人所知,才讓陳酌如此輕易便狩獵得手。
想要大量的妖獸材料,還需要依靠石村的力量。
眼下陳酌打算再回一趟汾水關,將這頭妖獸送上。
兩界穿梭不需要消耗時間,他要利用這個特點,及時地將每一頭妖獸分解利用。
而后讓石村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中,追蹤獨居妖獸的線索。
同時也可以跟劉松要一些他所需要的丹藥材料目錄,讓石村的婦孺幫忙尋找周圍還有何待利用的資源。
當然,作為交換,陳酌也會送給石村一些相應的甲胄、武器和符箓。
都是雙方此時最為需要的資源。
這就是陳酌當前的計劃,在返回石村后也將計劃全盤托付給了老祭司。
“請上神放心,石村老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聽到占據石村的妖虎被除,老祭司眼淚都下來,在聽到了陳酌的計劃后連忙答應,甚至還提出不需要什么交換。
但卻被陳酌拒絕了。
石村變強,對他也是好事。
“這幾種東西,你們先去找一找,注意安全。”陳酌憑借印象將劉松點出名字的幾樣靈藥,在錦紙上一一畫出。
對于修仙者而已,將自己所見過的東西清晰還原,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東西。
老祭司接過錦紙后一看,其余幾個村中的青壯也圍了上來,只聽其中一人道:“見過,見過!野豬林里都有。”
“可是上神,這種,這種是有毒的,我很小的時候,有個同伴誤食了這種紅色的果子后,立馬七竅流血而亡了。”
“還有這種也是,吃了之后,會渾身燥熱不止,逐漸升溫,最后像被煮熟的蝦一般,其實內臟已經熟透了。”
“上神,這些東西不能亂吃的啊。”
“無礙。”陳酌淡淡道。
他倒不是不相信對方的說法,也并未懷疑劉松所言。
只是被對方這么一提醒,陳酌卻也反應了過來,許多的靈藥對于修士是大補之物,但對于凡人而言,卻是會因為難以消化其中能量而爆體身亡。
也難怪石村周圍的資源這么多,他們還是餓著肚子。
畢竟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是毒藥。
這可就要小心了,便到時候自己給他們搞來什么丹藥,卻是好心辦壞事了。
“別廢話,上神還用你教?現在把這紙上畫的東西給村里的人看過一遍,然后全出去給我找!還有,組織青壯,去尋找妖獸的蹤跡,不是說在野豬林里看到腳印了嗎?”老祭司道。
“你們自己不要輕易動手。”陳酌提醒道。
“遵命。”
——
汾水關后的一處小樹林中,陳酌的身影在這里出現。
在石村等人面前,他被視作神靈,且擁有絕對的實力壓制,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想穿就穿。
但在這里可就不一樣了。
每一次穿梭,都需要在無人處離開。
在返回第三紀后,陳酌快步朝著汾水關的煉丹室而去。
門前,這里已經聚攏了不少人。
就連陳政也在這里。
畢竟一個二階煉丹師的出現,可以讓汾水關守住的幾率增加兩層。
“見過各位叔伯。”陳酌拱手道。
“少將軍。”
在問完好后,陳酌看向煉丹師緊閉的房門,上面還貼著一張靜音符。
于是他看向陳政,問道:“爹,現在情況如何?”
“已經失敗了兩次,這次是最后一次,聽藥童說,如果這次再失敗,回生丹的原料就耗盡了。”陳政道。
聞言,陳酌都替劉松感覺到壓力之大。
在劉松看來,二階丹藥所需的材料千金難尋,眼下好不容易得了一些。
若這一次再失敗,那么他晉升二階恐怕便終生無望了。
本來想進去跟劉松說一聲別擔心,原料管夠,但又怕打擾到了對方,于是只能安靜在外面等待。
“你說劉丹師也是,他要是煉制補血丹和回靈丹的話,現在都已經煉好兩爐了,這將士們都還等靠他養活呢,現在自己一個人在里面搞什么實驗。”有人有些不滿地說道。
“知道要靠他養活,那你還不閉嘴。”陳政冷冷道。
他可沒有覺得劉松舍棄煉制補血丹和回靈丹師錯誤的做法。
人家本來就不是汾水關的人,完全出于道義前來援助。
如今二階希望就在眼前,即便失敗了浪費掉一些時間和靈藥,那這汾水關上的人也說不得半句。
被陳政這么一呵斥,那人連忙把腦袋縮回脖子里去。
見場面有些尷尬,陳酌來到徐符師身旁,道:
“徐叔,我弄來了一整只妖獸,我們現在就能來分解您要的妖獸血和獸皮。”
說完,將儲物袋中的那一頭妖虎取出,放在地上。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
陳政看著自己的兒子,感覺這小子自從巨流城回來之后就有些反常。
怎么什么東西都能搞到,還如此之快。
“這么快,那還等什么。”徐符師聞言,連忙招呼幾個士兵過來,道:“走,將這頭妖獸運到制符室。我跟你們說要怎么分解。”
煉氣期的士兵保底也是十夫長,此時正在城頭上。
所以被招呼來的幾人都是凡人。
他們將這頭妖虎固定好后,便要將其抬起。
然后這妖虎的體型實在太過巨大,微微離地之后,其中一人脫力,這妖虎便又砸落在地。
“我來吧。”陳酌道。
他一人抬前,另外幾人抬后,將這頭妖虎運到了制符室中。
剩下的分解工作就不需要他了,于是連忙快步又趕到了煉丹房門前。
方才到這里,便將那一扇原本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
劉松從里面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屏息看向他。
他看起來更老了,頭發凌亂地垂在額前,渾身都是污漬,只見他看了眾人一眼后,搖頭苦笑道:“不服老不行啊。”
眾人的臉色頓時一滯。
劉松在掃視了人群一眼后,發現了陳酌,竟然罕見地展露出了笑容。
只見他小跑著來到陳酌身前,拱手道:
“少將軍,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