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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結局已定

雖說曙愿已經被花骨奪舍了,現在的曙愿便是花骨,可她還是她啊。

如今的她不選擇歸去,而是希望吟能夠為她引薦一位人,可究竟是什么人能讓花骨甘愿停留在世間,而這人又有怎樣的魅力?

不等他們細想,舒郡便上前來了,他的態(tài)度一改往常,對待花骨不再是病態(tài)的愛戀,而是極其的敬重。

只見舒郡單膝下跪,語氣嚴肅地說:“母親,舒郡已經尋到了那人的線索,只是...”

花骨微微一笑,轉身便點在了吟的眉心,而她的指尖泛起了微微紅光,一段記憶也如潮水般涌回他的腦海。

腦海中多出了許多現代的科技以及建筑,并不斷與現在的記憶交織、碰撞,因此,吟有些記憶錯亂,而這是花骨與舒郡在期待的結果。

第一個穿越者——吟,他既能創(chuàng)造先例,來到此地,又能躲過花骨三千年的追捕,也許在這期間花骨對吟尚有情愫,但她絕不可能無視這個威脅穩(wěn)定的異常。

“母親。”

舒郡的呼喚讓花骨有些不悅,致使她語氣不善地問了句:“何事?”

“沒...沒什么。”

這一次,舒郡出乎意料的不敢在花骨面前撒嬌,甚至表現得唯唯諾諾,花骨則提醒道:

“你我只是上司與下屬、創(chuàng)造者與機關造物的關系,也許在我意識不健全的時候會對你好,可現在,我已經恢復了。”

“母親,可是...”

舒郡拉著花骨的手,而刺骨的寒氣則順著花骨的手爬上了舒郡的手。

花骨此時釋放的寒氣可是連寒霜都難以承受,畢竟是冰痕無涯加上寒霜壺融合而成的寒氣,可舒郡還是繼續(xù)硬撐著,沒有絲毫放手的征兆。

即使撐到全身上下都打起了霜,他還是繼續(xù)撐著,舒郡賭對了。

不等他堅持不住的時候放手,花骨先停下了寒氣的蔓延,回頭看向舒郡,她的眼里帶有淚光,可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舒郡,說說你找到的線索吧。”

被凍得瑟瑟發(fā)抖的舒郡嘴角微微上揚,畢竟他的這種“努力”沒有白費。

舒郡看向還在消化前世記憶的吟,眼里輕蔑差點點就讓其他人發(fā)現了,但他可不敢讓花骨等太久。

“吟原名李玉燦,他...”

“舒郡?”花骨詫異地看著舒郡,她可不想聽廢話。

花骨的呼喚讓他不敢再拖,趕忙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母親希望引薦的人名為諸葛亮,是三國時期蜀漢丞相,病逝于五丈原,聽聞他的棺材,直到吟的時代也沒有找到。”

“跟我想的一樣,他算到后世之人會想辦法找到他的墳墓并掘墳,想圖個清凈罷了,那秦始皇也不差,修的陵墓讓后世人不敢輕易入內,倒是大張旗鼓地為自己圖了個清凈。”

“母親,你都知道了?”

不等花骨回答,吟便上前掐住了花骨的脖頸,舒郡見狀剛想一劍將吟封喉,卻被花骨的左手食指抵住。

“你究竟是誰?!”

吟的前世記憶似乎將今世的記憶頂替,而現在的他一看到花骨,眼神中的恨意讓人無法忽視。

這讓舒郡不明白跟他一樣愛花骨至骨髓的吟怎么敢下此毒手,但是看花骨的表情,她似乎早有預料。

果不其然,她說出了自己與吟最初的糾葛: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那個被家族要求與你通婚的花玖以及你面前的花骨。”

一聽到這,吟難以置信,可在他的記憶中,確實有花玖這個人,可是他們從未見過面,但他的記憶中有個叫花酒的女孩,雖然霸道,但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即使隱瞞了身份,花酒始終如一,這便是他能夠認定的唯一。

想到這,吟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等他開始自我欺騙時,花骨便將他強制拉了回來:

“我乃花骨,也是花玖,也可以是花酒。”

“不,不會的,不會的!”

待吟說完這句話,他這世的記憶終于回歸,也許因為是逃避,吟前世的記憶才會將今世的記憶放回。

“感覺如何?”

花骨將手伸向吟,而吟還沉浸在剛剛的迷失感中,以至于沒有反應過來。

等吟反應過來的時候,花骨早就把手收了回去,對吟態(tài)度出奇地冷淡,而吟長嘆一聲后,便問道:

“我們已經沒有夫妻關系了嗎?”

“那就得看看你怎么回答我的問題了。”

花骨是故意這么說的,為的就是誘導吟把前世的記憶抽離些許出來,雖然她自己知道大致過程,但還有太多細節(jié)沒有注意。

吟也沒有辜負花骨的期待,他成功地將前世的記憶抽離了些許出來,可這并不是吟和花骨想要的,而是被選中前的最后所見。

在這點記憶里,吟莫名喝下了一杯毒酒,死前見到的最后情景是花酒被一群人簇擁著帶走了,而時間也在那一刻定格,他的意識也頂替了瀕死的余希,只是遺忘頗多。

“這...”

不等吟告知花骨自己讓她失望的時候,花骨便先一步開口:

“居然是最后一面,難不成我的‘憶’出錯了?”

就在花骨將周圍時停的時候,阿弗勒令巴斯蓋爾便從瀟的身上脫離,他化成了一個現代的一個西裝中年男子,形象與他自己一樣穩(wěn)重。

“阿弗勒令巴斯蓋爾,是你搞得鬼吧?”

花骨不想同這位共事了無盡歲月的老朋友繞圈子,畢竟不管是對花骨,還是阿弗勒令巴斯蓋爾,他們待在這里的時間都所剩無幾。

“如您所料,但這是我必須阻止的,大腦最多只能承載兩世不完全的記憶,倘若您將吟的記憶徹底恢復,不消片刻,吟便會因為記憶紊亂而癲狂,最后痛苦死去。”

盡管阿弗勒令巴斯蓋爾說出了這個兩人都無比熟知的隱患,但花骨還是要一意孤行。

畢竟對曙愿來說,吟是她較為珍視之物,不能一直停留在不屬于他的世界,倘若是讓他通過裂縫,他受到的痛苦將比記憶紊亂造成的痛苦還要厲害上幾倍。

解脫,人們嘗嘗掛在嘴邊的話題,明明沒有離開的決心,卻還是掛在嘴邊,到了真正想解脫的時候,要不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要不就是在解脫前被世界深深傷害著。

“阿弗勒令巴斯蓋爾,我意已決,不必再勸,更何況你的使命即將完成,‘歸時’里也有你的名字。”

“什么?”

不等阿弗勒令巴斯蓋爾再說什么,他便回到了“域”,而他一回到“域”,便將這里的時間調成與花骨如今所在的世界一樣的流速。而等了不過區(qū)區(qū)幾分鐘的“幸”們迫不及待地上前詢問。

塵央然:“怎么就你回來了,花‘幸’們呢?”

阿弗勒令巴斯蓋爾沉默不語。

塵決笙:“你倒是說話啊!”

秦吾煙見狀,將塵決笙拽了過去,而阿弗勒令巴斯蓋爾依舊沉默不語。

秦歸鳳:“阿弗勒令巴斯蓋爾哥哥,姐姐她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秦不復(秦吾煙):“是啊,還請你告訴我們發(fā)生了什么。”

也許是阿弗勒令巴斯蓋爾心軟了,或許是認為他們有資格和能力知道花“幸”們的想法,于是松口了。

“她們還有未盡的事情,比如愛人,或是摯友。”

聽到這里,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塵于緣那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下了,畢竟自己曾經偷跑過一次,甚至被花骨察覺,她雖沒有怪罪,塵于緣依舊難以徹底放心。

在花骨這,七人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就不說吟對花骨還抱有愛戀,旁邊的舒郡可是虎視眈眈,溫雪和瀟可是一生的摯友,而琉鶴十分煩躁,她想要離開這里,跟沈延明一起去深淵玩玩。

“琉鶴,帶沈延明去看看魔都是怎么樣吧。”

琉鶴的小心思早就被花骨看穿了,就是沈延明不敢去,畢竟從小被灌輸魔都黑暗、詭異、幽閉的理念,可真實的魔都與這完全相反,花骨此舉不僅是隨了琉鶴的愿,更是想要沈延明同沈漠清一樣看看這魔都繁華,看看花骨承諾的盛世!

對于溫雪和瀟,花骨則是讓她們與琉鶴一同游玩深淵。

這樣一來,其他人都走了,剩下的兩個就好辦了,曙愿也重獲身體的控制權。

“舒郡,要跟母親一起走嗎?”

只要是曙愿說的,舒郡斷然是不會拒絕的,只是舒郡的眼神竟意外地從曙愿身上轉移到吟的身上。

像這種小心思,曙愿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嗤笑一聲,隨即便說:

“相公是不能陪我去的,再愛都不行。”

聽到這,舒郡是松了口氣,而吟卻是提到了嗓子眼,他也許能理解曙愿,但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娘子,你為何不能帶上我?”

“你不屬于這里,你跟舒郡差不多,但舒郡到底還算是‘域’的一份子,而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一份子,即使‘域’地跨無盡歲月、空間、時間、次元跟維度,但你只是其中小小的一份子,無法承受在‘域’移動的痛苦,神形俱滅是最輕的后果。”

吟明白曙愿的擔憂,可從某種意義上講,兩人畢竟是陪伴了近四千年,縱使此世短短二十余載,吟依舊愿意為愛赴湯蹈火,畢竟自己已經卸任,沒有了束縛。

可吟并非徹頭徹尾的為愛沖鋒的勇士,“域”,從未在任何文獻和記錄中出現,即使是神族遺跡也沒有這個詞,值得一問。

“不知娘子口中的‘域’究竟是何處?”

“‘域’,乃我建立之地,神域尚可知道有這么個地方,神域之下那是絲毫不知,神始是那的原住民及‘幸’的造物,而我和其他八位,被稱為‘幸’。”

一切早已注定,一切早已知曉,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戲碼,大家不過戲中人,大多不知情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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