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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身在江湖

屬性點?

許川驚愕。

他從未想過屬性點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

多虧這坑爹的金手指,本來因為殺人涌上心頭的負罪感都被打散了。

可這會兒,許川顧不上研究和罵街。

不遠處的養(yǎng)父陳雄被賊人砍翻在地,已經(jīng)流了一地血。

若不及時救助,必死無疑。

許川趕忙來到陳雄身邊,掏出傷藥為對方撒上,只是用布包扎時,仍舊露出了難色:“傷口太深,血根本止不住。”

“要想進一步治療,只能到城里。”

他這般想,山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聲音由遠及近,讓人心驚,許川倒是思路清晰,知道這很可能是賊人來了,背起陳雄就要跑。

可許川到底只是十三歲的少年,何況此路陡峭,如何能背穩(wěn)一個成年人?走兩步便要踉蹌一下,根本跑不動。

“臭小子,自己逃吧!我這傷就算抬到城里也沒救了。”陳雄用虛弱的聲音說,間斷便吐了一口血。

許川卻白了他一眼:“你可少說一句吧!要不是你自作主張,用得上受這種罪?”

“臭小子真是倔,像我……”

陳雄自知理虧,只是干笑。

片刻就不再出聲。

而同一時間,許川想到了剛剛獲得的屬性點。

“不知道屬性點直接加在體質(zhì)上會有什么變化,能讓我瞬間獲得更強的身體素質(zhì)?還是單純提升我的成長系數(shù)……”

許川想法很多,甚至覺得貿(mào)然加點會很浪費。

可危急當頭,哪能猶豫?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yī),系統(tǒng)給我加點!”

他心里一橫,就看面板浮現(xiàn),體質(zhì)后的數(shù)字猛地跳成9。

許川卻覺身體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被騙了?!”

一時間,許川都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但他不敢耽擱,時間就是生命,只好卯足力氣邁出自己的腿。

也就是這時,許川才驚愕地發(fā)現(xiàn):“不對?有效!”

屬性點對他身體的增強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很微弱,也就勉強讓他能背著陳雄,穩(wěn)住身形的地步。

當然,用處真不大。

山上的腳步聲比他快多了。

“這里有血的氣味,是這里沒錯!”林間傳來冷笑。

下一秒,便有數(shù)道黑影出現(xiàn)在許川的身后。

他們手執(zhí)大刀,快步追來,眼見許川背著滿身是血的陳雄,不由面露輕蔑,轉(zhuǎn)而緩步。

怎么辦?

許川身為獵人,聽聲辨位的能力不差,即使不回頭也能對身后的情況了解個大概。

他背著賊人們,悄然在前面張弓。

而趁著對方看他勢單力薄,疏忽大意。

轉(zhuǎn)身就是一箭!

箭又射中了,許川自己都沒有想到,偷襲能這么順利。

這一箭直接擊穿了對方的腦門。

“哈哈哈!”許川忍不住笑了,若是自己這會兒真跑不掉,拉多個墊背也不錯。

而若是跑得掉,那就是有一個屬性點。

“殺了他們,死到臨頭了也敢還擊!”賊人們?nèi)耍杏X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紛紛舉起大刀,朝許川奔來。

可許川根本不理,毅然往坡下跳。

笑話。

他可是山里的獵人啊!

打不過,哪里能跑還不知道嗎?

這條山路雖然陡峭,但是滑坡極多,若是不怕傷了屁股,直接順著土坡滑下,要比走路快得多。

轉(zhuǎn)瞬間,賊人們就被甩得沒影了。

再滑幾個土坡,來到官道上,許川才松了口氣。

此地離重山縣還有距離,不過與賊人拉開了距離,只要接下來謹慎一點,逃到縣城并非難事。

正當他要動身,一柄大刀卻從草叢中探了出來。

是另一隊賊人!

許川想跑。

奈何賊人的刀比他更快,竟直接攔在他身前。

又聽攔路的賊人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大早命我等守住道路,就是等你這些漏網(wǎng)之魚出現(xiàn)。”

“好了,跟個死人廢話這么多作甚?這趟下山可把我累壞,還吃力不討好,啥人都不讓劫。”另有一人打斷。

手中的刀也沒有閑著,照著許川的脖子便砍。

死定了。

這一次,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和空間。

更沒有逃跑的可能。

許川頭一次嘗到將死的滋味,他拼了命舉弓抵擋,但覺一陣疾風從面前刮過,整個人都似要被擊潰一般。

吁——

高昂的馬鳴在他耳旁響徹,這時許川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原是有人馳馬而來。

睜眼環(huán)視,攔在他身前的賊人全飛出數(shù)丈遠,倒在地上,身后尚有一人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只是讓他不解的是,聲音竟從高而下。

許川詫異地轉(zhuǎn)過頭,就見那賊人被一桿長槍挑起。

順著槍桿往下瞧,一個素衫女子乘著白馬,頭束巾幗,長發(fā)飄灑,眉目冰冷,一桿銀槍手中斜挑,好不颯爽。

砰!

沒有任何懸念,賊人被女子摔在地上,肝腸俱斷。

許川啞然,他從未想過將他逼上絕路的賊人,會如此輕易地被人殺死,女子沒有任何的陰謀詭計,也不像他暗箭偷襲。

這個過程甚至不到一個呼吸。

純粹的碾壓!

會武與會武之間,亦有差距。

女子盯著許川,眉目依舊冰冷,倒是目光觸及他背上的陳雄時,才有所動容:“汝為何人,為何被人截殺?”

“我名許川,背上之人是我養(yǎng)父陳雄,我們皆為山里的廣陽村民,無奈賊人屠村,我們被迫逃離。”

面對女子冰冷的目光,許川不敢有所隱瞞,況且對方剛剛助他斬了賊人,明顯與賊人不是一伙的。

果然女子聽后,不由面露哀痛,由低語:“沒想到茅州居然混亂到這等地步……”

等她再認真地打量許川,眉目倒是柔和了不少:“將你養(yǎng)父放下吧,他已氣絕。”

“氣絕?”

許川不敢相信,立即查看狀況。

不料陳雄的四肢早已僵硬。

好不容易掙開,看見的則是一張微笑的遺容。

陳雄真的死了。

許川默默地低下頭,沒想到自己最后還是沒能救下,這個養(yǎng)育自己十三年的男人。

“他媽的!”

他又握緊拳頭,恨不得抄起地上的刀就將山上的賊人殺個清光,又恨自己現(xiàn)在能力不足,去了也是給人完成追擊任務(wù)。

女子則無言,注視許川的眼神是那般平靜。

仿佛這種事司空見慣。

而待到許川重新背起陳雄,她才再度開口:“你養(yǎng)父已死,背著他尸首逃命,豈不是平白浪費力氣?況且,你養(yǎng)父含笑而終,應(yīng)是對你再無抱怨,何不如直接將尸首留在此地?日后報仇雪恨,也算慰藉他在天之靈。”

許川抬頭。

望著女子,目含淚光,又面帶無奈:“父子一場,怎肯棄他而去,至少也要給他找個合適的地方安葬。”

“安葬?合該如此……”

女子嘆氣,似乎許川這番話讓她想到了什么。

就見她思慮一陣,竟道:“既然如此,便上馬吧!你一個人勢單力薄,若是又遇上賊人必定十死無生。”

“況且茅州現(xiàn)在可不太平,我剛才經(jīng)過重山縣,那里也多有魔教禍亂發(fā)生,使之民不聊生。”

“不如由我將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為你尋一師傅教你武藝,屆時你也算有立身之本。”

許川倒吸一口涼氣,重山縣也不安全?

他意識到,山賊之事恐怕也不是偶然。

多半跟作亂的魔教有關(guān)。

許川自覺無法拒絕,也不敢有更多奢求,便拱手道:“那就謝謝姐姐了,剛才匆忙還不知姐姐名字?”

“姐姐?”女子愣了愣,難得笑了:“雁行疏。”

說罷,她伸出一只手。

許川也沒有墨跡,即刻抓住。

霎時間,他便感覺到一股力量傳來,他連同陳雄兩百來斤的重量,居然跟羽毛沒什么區(qū)別,很輕盈地落到馬背上。

同時,他也感覺到一陣寒氣。

在落到雁行疏身后時尤為明顯,寒氣以雁行疏為中心,環(huán)繞在周圍,讓人毛骨悚然。

卻又香香的,很好聞。

“當真是冰山美人!”

面對這樣的救命恩人,許川可完全沒有褻瀆的想法,一路來老老實實夾緊馬背,任由勁風將自己吹得東歪西倒。

相反,閑暇之余,他常遙望四周,看看從前極少接觸的山外。

大日當空,雄鷹振翅翱翔。

遠方,重巖疊嶂,時伴狼嚎虎嘯。

然美人快馬無所畏懼,一桿長槍縱橫大地。

此情此景,許川不由想到前世在游戲和小說里的江湖俠客,從前他也向往過。

只是背上養(yǎng)父陳雄的尸體,冰冷沉重,道路顛沛,就壓得他難受。

許川這才從幻想中醒來,且恍然大悟地笑了。

是了。

自己早已身在江湖,何須向往?

他雖不是什么俠客,也沒有什么遠大志向,但未出山就經(jīng)歷喪父之痛,與山匪、魔教結(jié)下不共戴天之仇。

這難道不是踏上了江湖路?

“報仇雪恨!”

許川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也算給自己的江湖之路定下第一個目標。

而之后,他想做的還有很多。

至少,他不想再被人當狗一般攆來攆去了。

半日過后,兩人已經(jīng)脫離了山脈,進入平原。

往后路程平坦無比,復(fù)行十余里才得見一小山,山間有階梯,直通林中道觀,而見道前有門牌高掛,朱紅打底,上刻黑字“山衡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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