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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歷史總是煩人的相似

“你吃不?”姚茂茂留了半截酸角,臉龐微紅,站起來雙手遞給張聽蓉。“很甜。”張聽蓉看著皮膚被曬得黝黑的姚茂茂,伸出蔥段似的手指,拿走半截酸豆。“你沒事吧?前幾天衛(wèi)生所的火燒的很大。”張聽蓉的眼睛看著地面。

“沒事,沒事。我還滅了好幾處火吶。滅火后,我一連吃了八個包子,厲不厲害?”姚茂茂因為張聽蓉的關(guān)心,笑得比花還燦爛。“那包子可好吃了。肉包好吃,菜包也好吃。哪天我?guī)闳コ园樱俊币γ男奶鞓O了。

真是個呆子。看著地面的張聽蓉小幅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康多樂不像小弟們這么沒出息,吵著要人抱。他蹬著腿要爬三輪車。鐘飛白兩只手穿過他的臂彎,一把把他抱上三輪車。“沖啊!”康多樂像個將軍一樣站在三輪車上,沖著福利院的大門喊道。李思遠(yuǎn)也寵康多樂,在李大爺把鐵門打開后,李思遠(yuǎn)又滴滴了兩聲喇叭,下車的許文峰和高浩淼把小黃帽們帶離三輪車身,李思遠(yuǎn)踩下油門,載著神氣十足的康多樂往福利院門里開。

一群小黃帽跟在遠(yuǎn)去的大哥后面跑。牽著專心吃酸角的小雅,張聽蓉和姚茂茂并肩往福利院走。孫院長站在活動室的門前,等青森消防隊的消防員們一到,拄著手里的拐杖,笑著迎上去。“歡迎歡迎。這么遠(yuǎn)過來,路上辛苦了吧?”

活動室的窗戶上,年紀(jì)更小些的孩子們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些穿深藍(lán)色制服的叔叔們。

“不辛苦。孫院長,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鐘飛白掏出口袋里的筆記本,準(zhǔn)備在消防檢查中記錄下福利院關(guān)于消防方面的不合規(guī)或者存在隱患的地方。

“當(dāng)然。請。”戴著眼鏡的孫院長跟在鐘飛白的左側(cè)。鐘飛白對慢慢走來的姚茂茂招招手。“姚茂茂,過來!”

姚茂茂小跑前進(jìn),在鐘飛白面前站定。“到!”

“分酸角。”鐘飛白給姚茂茂布置特別的任務(wù)。

“是!”

“思遠(yuǎn),看安全通道。文峰,你和浩淼去看消防栓。”鐘飛白面對孫院長,“樓里的滅火器檢查,由我來。孫院長,要麻煩你帶我去了。”

孫院長擺擺手,態(tài)度親切。“滅火器安在德育樓的好幾處地方,我?guī)х姲嚅L去看。”

為了提高檢查效率,鐘飛白分別給幾個消防隊員們安排檢查任務(wù)。鐘飛白一排好檢查項目,李思遠(yuǎn)他們各自分開去檢查。姚茂茂被圍在一群小黃帽中間,抱著籮筐,人氣爆棚地分酸角。好幾個小黃帽吃到酸酸角,嚷嚷著要退貨。

張聽蓉站在小黃帽們的外圍,淡淡地微笑。

花以南看著大家四散開來,唯獨(dú)她被遺忘在原地。歷史總是煩人的相似。拿著單反的花以南心內(nèi)憤憤,決定晚上讓這群大叔吃醬油拌飯。鐘飛白和孫院長有說有笑地走了兩分鐘,回頭一看,見花以南一人低著頭在踢石子玩。猶豫片刻,鐘飛白停下腳步,“花以南,跟上。”

鐘飛白并不溫和的喊聲讓花以南驟然抬頭,嘴角瘋狂上揚(yáng)。心情雀躍的花以南高興地應(yīng)道,“哎!就來。”花以南拿起單反朝分酸角的姚茂茂咔嚓照了一張照,蹦蹦跳跳地趕上鐘飛白和孫院長。

花以南年輕靚麗,孫院長感興趣地問道,“鐘班長,這是你新找的小媳婦?”

花以南聽見孫院長的問題,瞇起眼睛,新找?難不成有舊的?

“孫院長,忘記向你介紹。這是省臺的花以南記者。在做有關(guān)于消防員日常的專題記錄,所以這段時間會在青森鎮(zhèn)活動。”鐘飛白忽略孫院長的‘媳婦’用詞。青森鎮(zhèn)的人哪兒都好,就是太熱心。尤其熱心大齡青年的婚姻狀況。

鐘飛白多年的‘抗?fàn)帯?jīng)驗告訴他,不必理會是最好的理會。

“省臺記者?”孫院長詫異地看著花以南,“年輕有為阿。”

花以南從背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孫院長。“我們臺里有一個青苗基金,孫院長可以了解一下,說不準(zhǔn)能夠給福利院提供幫助。”

“那可太好了。”孫院長收下花以南的名片,“要是我們院的孩子符合青苗基金的要求……”

“我會幫院長和基金負(fù)責(zé)人聯(lián)系。孩子們都很可愛,希望能夠幫上他們。”花以南的回復(fù)讓孫院長高興得不行。“謝謝,謝謝!”孫院長握住花以南的手一個勁兒地感謝。

花以南都被孫院長的感謝弄的不好意思。正想讓大叔說點(diǎn)兒什么的時候,花以南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只有她和孫院長兩個人在貼著白色花紋瓷磚的走廊上走著。鐘飛白不見了?

“大叔?”花以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起來,不會大白天的上演恐怖片吧?“孫院長,大叔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去上廁所什么的?”

孫院長也是一頭霧水。鐘班長明明跟他們一起進(jìn)大樓,在一樓也沒藏人的地方。“要不要打個電話?”

冷冷清清,帶著點(diǎn)兒冷風(fēng)的一樓讓花以南心里直發(fā)憷。“好。”花以南拿出手機(jī),在找鐘飛白手機(jī)號碼時,花以南忍不住問道,“以前,福利院腳下的這塊地是干什么用的?”聽說,像學(xué)校這類陽氣足的建筑都會建在墳地上,壓陰氣。越想,花以南越覺得這地方陰風(fēng)陣陣。

肩膀突然被輕拍。

“阿!”花以南扔掉手機(jī),眼睛閉著往孫院長的身后跑。“有鬼阿!”

鐘飛白莫名地看著見鬼似的花以南,張開寬大的手掌接住從半空掉下的手機(jī)。

孫院長冷不丁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鐘飛白,不停用手拍自己心跳加快的胸口。她哄花以南睜開眼睛,“快看看,是你的大叔,不是鬼。”

花以南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從縫里往外望。面前這個眼神里帶點(diǎn)鄙夷的人不是大叔又是誰?

花以南:……

果然,晚上還是吃醬油拌飯好了。

搞了這么大的一個烏龍,花以南的心情沮喪極了。她伸出一根手指質(zhì)問鐘飛白,“你咋神出鬼沒?”

鐘飛白問心無愧,“德育樓的電箱安裝在儲藏室。我去儲藏室檢查電箱,邏輯上不存在錯誤。”

無法反駁的花以南啞口無言,選擇保持沉默。

認(rèn)為妥帖地解答了花以南疑惑的鐘飛白轉(zhuǎn)頭向?qū)O院長問道,“我見儲藏室存放了很多紙板箱,里面有許多的舞蹈衣服。上一次的消防檢查中,一樓儲藏室似乎并沒有擺放這些紙板箱。”

“這都是福利院的老師自己買布料做的戲服,今年的六一兒童節(jié),孩子們要表演白雪公主的童話故事,表演服裝得早早準(zhǔn)備。”因為只存放到六一兒童節(jié)之前,孫院長也就沒有把這件事特意跟來檢查的鐘班長提過。

“德育樓的主電箱在這個儲藏室,這邊相當(dāng)于一個配電房。其實(shí)不應(yīng)該堆放這種可燃易燃物品。消防隱患很大。”鐘飛白提醒孫院長更換表演服裝的存放處。孫院長接受鐘飛白的建議,明確表示下午會讓老師們把紙箱里的表演服裝全都放在活動室額儲藏室里。

“嗯。”鐘飛白在筆記本上記下德育樓一樓儲藏室的消防安全隱患。“讓茂茂來搬運(yùn)。他的力氣大。現(xiàn)在酸角應(yīng)該也分的差不多了。”鐘飛白撥通姚茂茂的手機(jī)。剛掛斷電話沒多久,領(lǐng)著一群小黃帽,肩上還坐著一個小黃帽的姚茂茂汗流浹背地跑進(jìn)德育樓。“班長,衣服箱在哪兒?我來搬。”

“熊瞎子,看俺老孫一棒!”身后,康多樂舉著一根玩具金箍棒,喊著追趕姚茂茂而來。

“多樂。不可以這么沒有禮貌。”孫院長不好意思地伸手抱下姚茂茂肩上的小雅。一看見孫院長,康多樂立馬收起金箍棒,“孩兒們,走!”康多樂一招呼,小黃帽們嘩啦啦地離開了德育樓。

“孩子們小,太皮了。”孫院長過意不去地看著被孩子們折騰地滿臉都是汗的姚茂茂。

姚茂茂用袖口一擦汗,露出傻憨憨的笑,“沒事兒。孩子們皮點(diǎn)好。皮點(diǎn)聰明。”姚茂茂卷起袖口進(jìn)儲藏室搬箱子。張聽蓉手里拿著一瓶沒開封的水走進(jìn)德育樓。看見孫院長時,向?qū)O院長問了個好。“我給茂茂買了瓶水。”張聽蓉見姚茂茂的班長也在,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水瓶往身后藏了藏。“這是茂茂給錢買的水,不是白拿的水。”

“嗯。”鐘飛白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孫院長,樓上的滅火器在哪兒?”

“走廊,一上樓梯就是。”孫院長趕上鐘飛白的腳步。在經(jīng)過還沒晃過神的花以南時,拍了拍花以南的手背,“走吧。別擔(dān)心,這地兒以前是片荒地。幾十年了,從沒鬧過鬼。”

花以南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并肩走的孫院長和鐘飛白身后。正走著,一串鑰匙遞到她眼前,差點(diǎn)戳中她的鼻子。

花以南:?

鐘飛白動作突然,舉起手臂,拿著鑰匙。走在鐘飛白身旁的孫院長了然一笑,“鐘班長的鑰匙串上有個桃核,既能驅(qū)邪,又能避煞。花記者,鐘班長在擔(dān)心你吶。”

“信則有,不信則無。”鐘飛白手心翻轉(zhuǎn),連串的鑰匙被他攏入手里。“給。”在鐘飛白的注視下,花以南的臉頰微燙,緩緩伸手接過鑰匙。小小的桃核隨鑰匙一起掛在花以南的背包上。

見花以南拿走鑰匙,鐘飛白恍若無事地轉(zhuǎn)身,繼續(xù)檢查樓道內(nèi)的消防設(shè)施。看著鐘飛白挺拔的背影,花以南拿起單反,挑了個的帥氣的角度,按下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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