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竣涵你個死人,你說誰是水牛呢!”王語然一拳正中王竣涵的腹部。
王語然其實手勁并不是很重,加上王竣涵身體素質比較好一些,一直有鍛煉的習慣,所以是有點子腹肌的,王語然一拳過去感覺到硬硬的……好像是,腹肌嗎?
“行啦行啦,我是水牛好吧,你不要生氣啦。”王竣涵也不惱,笑了笑露出兩只小虎牙。
剛剛那一拳,王語然覺得有一點點尷尬,她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句:“你們怎么知道是給江娉送的呀?”
“對呀,就算不是王語然,也不應該是我吧,我每天不是在教室就是辦公室。”江娉也連忙解釋道。
王竣涵從王語然桌子上拿起那支唇膏,輕輕壓在江娉的卷子上。
“娉姐,看看那個紙條,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給你的。”王竣涵說完就回自己后排的座位了。
王語然想了想,腦海中有個猜測一閃而過。她憑直覺,覺得,這個一閃而過的猜測,很有可能就是正解。
李皓秩沒作聲,隨手抄起一根筆就開始刷題。王語然和江娉也把腦袋轉過去,王語然湊到江娉耳畔:“娉娉,這個就是給你的。”
說完,王語然就去看新發(fā)下來的卷子了。江娉的腦子里有些亂,最后匯總成四個大字:莫名其妙。
好吧,她有一點點假清高。
這節(jié)課,她略微走神了,沒有百分之百地全部投入這節(jié)課。
下課,王語然去廁所了,江娉往后轉,看見李皓秩在草稿紙上計算著什么,又默默轉過頭。他拍了拍她的肩頭:“怎么了?”
“嗯,沒事。”江娉遲疑了一下。
李皓秩把演算的過程標記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說:“沒事,你說吧。”
“你是不是知道那支唇膏是誰送的。”江娉沒忍住,直接開門見山道。
其實她心里已經隱隱有一個答案了,但是她不確定是不是。她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知道。”李皓秩的眼睛很亮,看著她,好像穿透過她的眼睛,可以看到眼睛無法看到的她。
“是誰?”
“我。”
“為什么送我。”
“你嘴皮都要干裂了,不好看。”
“為什么是我。”
“沒理由,想送就送了。”
“我不要。”說著,江娉拿起那支唇膏,放在了李皓秩的桌子上,然后沒再往后轉了。
李皓秩唇動,正想說些什么,王語然從廁所回來了。
他沒再說些什么。
……
雖然可能確實有些唐突了,可他自認為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同學之間表示友好。
但是,為什么是她?
他找不出一個完美的理由。
因為她不好好喝水,嘴太干,他看著覺得難受?
很奇怪的感覺。
李皓秩和王竣涵這次換座位成了同桌,王竣涵每天跟王語然打打鬧鬧的,有時候江娉也會說幾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只要李皓秩剛剛加入這個話題,江娉就好巧不巧地開始沉默,甚至有時候找個借口忙活其他事情。
復讀的日子,總是枯燥的,以至于一點點細碎的事情都可以讓人開心好久。似乎除了學習,一切都很有趣;又好像,除了學習,一起嬉鬧都成了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