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問題嗎?我就是覺得你放太多注意力在別人身上了,淼淼,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們是情侶,不是朋友,你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應該多一些,明白嗎?”
提起情侶二字,蘇淼淼的心底頓時就跟著涌起陣陣煩躁。
“我覺得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們在一起的前提除了一起考進N大,還有一個,那就是你喜歡我!可是名揚,你并不喜歡我!”
“汝非魚焉知魚之樂,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你?”名揚又問道。
“我……”蘇淼淼不知道自己怎么跟名揚解釋,濃濃的疲倦從心底升起,“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接受我?”名揚反問。
蘇淼淼覺得這么爭執下去,反倒沒完了,索性將行李放到一邊,找宿管領鑰匙去了。
領完鑰匙出來,名揚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看起來自我冷靜了不少。
“幾樓?”名揚問。
“303。”蘇淼淼報了一個房號,名揚便扛著箱子上去了。
蘇淼淼拿著洗臉盆和洗漱用品跟在后面。
303就在三樓樓梯的拐角處,和其他宿舍一樣,大門敞開著,里面站著兩個女生在收拾自己的床鋪,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聲音,應該還有一個舍友待在里面。
“哈嘍。”蘇淼淼剛進宿舍,便朝兩人打了一聲招呼。
睡在蘇淼淼對床的人身子僵了一下,換換回過身來。
啪嗒……
名揚手中的物體掉落在地。
“溫,溫梓然?”
溫梓然看了一眼蘇淼淼,又看了看名揚,眼底有些哀怨,仿佛在責怪名揚為什么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們都認識啊?”另一個女生走過來,每人發了一根棒棒糖:“請你們吃,我就唐糖。”
“唐糖,這名字真可愛。”蘇淼淼大方地伸出自己的手:“我叫蘇淼淼。”
唐糖握住了她的手,笑道:“謝謝你,你的名字也很可愛。”
蘇淼淼和唐糖聊了幾句,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名揚在一邊打下手,始終心不在焉的。
她瞥了名揚一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也沒比名揚好哪里去,溫梓然當時差點害的自己出事,現在卻安然無恙地在自己面前晃,她比名揚還要好奇,這其中發生了些什么事。
名揚在寢室里呆了一會兒,便借口去買東西,離開了,他前腳剛走,溫梓然就跟了出去。
蘇淼淼并不在乎,若是名揚能明白他的心意,放棄自己選了文自然,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這么想,不代表別人也這么想。
唐糖見溫梓然跟了出去,便探頭探腦地走了過來。
“淼淼,我問你個事唄?”
“你說。”看著唐糖的舉動,蘇淼淼有些好笑。
“那個溫梓然是不是喜歡名揚啊?”唐糖說著,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門口。
門外的兩人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依稀能聽見什么學位……
“我不知道啊。”蘇淼淼輕聲答道:“這些事情,名揚會處理好吧。”
唐糖嚼了噘嘴:“不是我說話難聽,這事你可得留個心眼,不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看溫梓然也不是什么善類。”
蘇淼淼覺得,唐糖這話還真說對了,不過唐糖還漏說了一點,她蘇淼淼也不是什么善茬,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收拾過后,溫梓然和名揚還是沒有回來,蘇淼淼也就不打算再等了,和說了一聲,便到樓下的小賣部去買一些生活用品。
因為剛開學的緣故,學校里到處都是人山人海,蘇淼淼好不容易才通過重重人海,擠進店內。
剛進大門,一層熱浪便迎面涌來,她下意識低了一下頭,就被門口的一幕吸引住眼球。
只見一個男生剛從門口出去,一個黑色物體便從他的口袋里掉落,來往擁擠的人群不知道誰踢了一腳,錢包就被踢到了角落里。
“讓一讓。”她從地上撿起錢包,追了出去,那個男生已經消失不見了。
蘇淼淼無奈,只好打開錢包看看里面有沒有少了什么東西。
錢包里面夾了一大堆的現金,還有幾張銀行卡,其中一張還是金色的VIP信用卡,她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讓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跟著僵凍起來。
陸左一……左一……
她拼命翻找著錢包,想要從錢包里面找出更多的蛛絲馬跡來否定自己那個天馬行空的猜想,可是錢包里除了幾張銀行卡和一沓現金,什么都沒有。
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錢包,蘇淼淼有些失神。
她在做什么啊?
左一早就不在了,只不過現在碰巧遇到一個名字和他一樣的人,她就這么瘋狂?
斂了斂心緒,又看了看店內瘋狂的人群,蘇淼淼轉頭往廣播室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左一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耳邊突然響起了廣播的聲音。
“請陸左一同學馬上到廣播室,廣播室有人找您。”
找他?難不成還有人同名同姓嗎?
想歸想,左一還是老老實實地問了一旁的同學,然后往廣播室的方向走去。
廣播室在行政樓的二樓,往前走一段路上個樓梯就到了,他推開門,里面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往這邊看了過來。
啪嗒,站在角落里的女孩手里的錢包隨之掉落。
“左一?!”
沒等左一反應過來來,蘇淼淼已經率先沖了過來,對著他的臉蛋就是一頓互掐。
“疼,你做什么……”
“是真的,你還活著,你沒死!”蘇淼淼說著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來了?”左一被蘇淼淼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整的手足無措。
一旁的廣播員有些不耐:“你們要敘舊麻煩出去好嗎?我們還要繼續播音呢!”
“對不起。”左一連連道歉,拉著蘇淼淼走出了廣播室。
一直到走出廣播室,蘇淼淼還在一旁抽泣。
蘇淼淼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亦或者說,這個人只是一個長相和名字都和左一極為相似的人,因為這個人和從前的左一,除了五官沒變以外,一點也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