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染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的。
眾人又覺得疑惑了,這兩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呵呵,精彩!真是精彩!”
就在這時候,一道男聲突然間響了起來。
眾人看過去,只見慕容梟面帶笑容地鼓起了掌。
他一邊鼓掌還一邊說道,“蕭總,我第一次發現你這演技很好,如果從事演藝事業的話,恐怕都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蕭天明的心中咯噔一跳,“慕容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慕容梟眉梢微微往上挑了挑,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蕭總剛剛還能夠裝出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難道不是很能演嗎?你蕭家強取豪奪,蕭公子又是個好事不干,壞事干盡的混蛋。你還能夠演好人喊冤,難道演技不夠好吧?”
蕭天明臉上的血絲瞬間就退得一干二凈,“慕容先生,請您不要隨便開我的玩笑!”
慕容梟似乎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在開玩笑?”
問完,又看向對面坐著幾個青州市的老總,疑惑地問道,“幾位老總也是青州市人,對蕭總的所作所為應該有所耳聞了吧?幾位覺得是我在撒謊還是蕭總在撒謊?”
“當然是蕭天明在撒謊!”
那幾個青州市的老總早就有巴結慕容梟的意思,因此這時候更是不遺余力將蕭天明所干的壞事全部說出來。
“蕭總可是我們青州市的能人啊!在這十幾年的時間里,以100萬的價格買下了蕭家村近千畝的土地,這能耐誰能夠比得上?”
“我記得就算是十幾年前我們這兒土地一畝也要幾萬塊,有些甚至要十來萬吧?卻被蕭總以這么低廉的價格買下,大家談起蕭總的時候誰不堅起大拇指啊!”
“哈哈,那是因為大家都比不上蕭總,沒有一個那樣能干的姐夫!”
“可不就是,蕭總有那么一個姐夫保駕護航,殺人強jian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啦,人家一句話就能夠擺平!”
“哼,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遲早會遭報應的!”
“就是!我看他姐夫遲早會被人弄下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了起來,甚至于比傅染講得更加詳細,說了更多的黑料。
剛剛罵過傅染的那些名媛們一個個臉色更加難看,特別是楊詩琳,有一種自己的臉皮被眾人扒拉下來,狠狠地扔到地上踩的感覺!
那一刻,她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算了!
她竟然在慕容面前為蕭天明和蕭誠那兩個禽獸說好話!
慕容該不會把她當成是那種沒有腦子的白癡吧?
楊詩琳一臉糾結地看著慕容梟,卻見他沒有看過來。
那一刻,她又是高興又是失望,高興的是慕容梟似乎沒有在意她的表現;
失望的是,慕容梟對自己是真的不關心呀!不然的話,他至少露出一點其他表情也好啊!
這時候,蕭天明就是想抵賴說這些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因為說的人多了,誰還相信他的話?
他滿臉死灰地跪坐在地板上,極其絕望。
蕭珍珍也急了,到現在都還不太明白,明明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跟慕容梟和傅染和談的,怎么就變成了揭他們家人短的大會了?
她求救的眼神朝韓胤看過去,但韓胤卻仿佛沒有看到似的,根本就沒有理會。
那一刻,她如同自己父親一樣,絕望又無助!
慕容梟單手舉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韓胤,“韓先生,既然蕭總的人品如此不堪,你今天還要當這個和事佬,調節我和蕭總的關系嗎?”
韓胤矜持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蕭總竟然會做這些事情!是我的失職。至于調節的事情,我自然沒臉再提。”
蕭天明一聽說韓胤不再幫自己了,雖然絕望,可卻還不甘心,“韓先生,您可一定要幫幫我!當初您可是答應了我一定會幫我的!”
韓胤眉頭微皺,“蕭總說笑了,我記得當初我只是說會去試試,可沒說一定會幫你!再說了,這件事情是由慕容先生決定的,你就算是求我也沒有用!”
“不!韓先生您不能這樣子!您可一定要幫我啊!”
蕭天明嘶聲大叫,韓胤已經很不耐煩了,右手揮了揮,立刻就有四個人高馬大的人過來把蕭天明父女給架走了。
包廂里沒有了蕭天明那惱人的聲音,仿佛和諧了不少,眾人又開始吃喝玩樂,氣氛在一瞬間就活躍起來。
傅染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從洗手間出來,在洗手臺洗手的時候,腰才剛彎下去,便發現鏡子里多了一個身影——楊詩琳。
傅染就當作沒有看到那樣,依舊淡定地洗手。
楊詩琳也仿佛沒有看到傅染,擰開水龍頭,擠洗手液,洗手。洗完之后關了水龍頭,又把手放到烘干機下面。
做完這些,傅染以為楊詩琳會直接離開,卻沒有想到,她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傅染身后,冷著看關她。
傅染慢條斯理地洗完手,看了一眼鏡子中的楊詩琳,笑了一聲,“楊小姐,您有話要跟我說?”
楊詩琳沒有立刻開口,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將近有三秒鐘的時間,她才嗤笑一聲,終于開口了,“傅染,不得不說你確實長了一張勾人的臉,說你是狐媚子一點兒也不算冤枉。”
傅染一點兒也不生氣,淡淡地說道,“哦?楊小姐是對我長相的贊美嗎?我收下了!”
楊詩琳冷笑一聲,“你的確長得很漂亮!可那又如何,也不過就是男人玩弄的玩物罷了!”
“玩物?”傅染關了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可我怎么覺得,楊小姐在羨慕我這個玩物?”
“哈,我羨慕?”
楊詩琳好像聽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話,笑得前仰后合,“你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沒想到,傅染倒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雖然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那也總比楊小姐時不時冒酸,嫉妒我好!如果楊小姐不是嫉妒我的話,恐怕不會三番四次地跑到我這個‘玩物’跟前秀優越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