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說道：“你知道什么情？什么是愛？”

金詩雯想了一下，說道：“還真不知道。”

金母看著馮澤新，說道：“你應該知道。”

馮澤新說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愛。通常很多時候，我是沒有弄懂，才會這樣嘗試著去愛，去弄懂。如果是懂了，還會有愛嗎？”

金母愣了一下，說道：“這倒是。”

馮澤新說道：“您放心好了，她懷孕，我們就結婚的。這個沒有必要過于小心。從一開始，我就是打算結婚才和她在一起。”

金母說道：“這樣做，是不是有些草率？”

馮澤新說道：“不懂。”

金母說道：“很多人，都是需要了解，才會在一起。你們沒有足夠的了解，如果是在一起，不是有些草率了？”

馮澤新說道：“了解，是需要時間。您說得沒錯。我們是想要時間了解。而且，我們也是接觸了很長時間。”

金母說道：“怎么會？”

馮澤新說道：“從我沒有去承包馮氏集團的外包工作，我們就認識。那個時候，我們是不了解。過了一段時間，很自然地就會彼此了解。”

金母說道：“我說得不是這些。”

馮澤新不明白地看著金母，說道：“什么意思？還有別的？”

金母看著馮澤新，說道：“這里面存在很多東西。”

馮澤新不明白地看著金母，說道：“什么？”

金母說道：“比如說，我家情況。”

馮澤新還是沒有弄懂，說道：“你家情況？”

金母看著馮澤新，馮澤新的眼神里面，并沒有隱藏什么東西，很顯然是并沒有明白。說道：“你是沒有在意過？”

馮澤新說道：“在意什么？”

他是真的有些弄不懂，為什么會是變成這樣？為什么會存在“很多東西”？很多東西，到底指的是什么？還有，其實，他僅僅是和金詩雯在談對象，在相互了解。這并沒有涉及到其它什么。而金母的話，讓他有些不明白。

金母說道：“你沒有在意過她穿什么衣服？”想了一下，沒有明確說出來她內心的想法，而是簡單地指了一下金詩雯。

馮澤新看看金詩雯，說道：“我對這方面不了解。”

金母說道：“不了解？”

馮澤新有些很無奈，說道：“對于我來說，衣服就是穿的，并沒有其它什么，也不可能會代表著其它什么。”

金母有些不明白。

金詩雯解釋地說道：“他的意思是說，五十元錢衣裳，也是為了穿的；五十萬元衣服，也是為了穿的。既然都是為了穿的，為什么要區別？對于他來說，五十元錢衣服，就可以了。”

金母看著金詩雯，說道：“你也是受了他的影響？”

金詩雯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道：“是啊。”

馮澤新還是沒有弄懂，衣服就代表著“很多東西”？他對衣服是不了解，也不知道料子的好壞，只是買衣服的時候，看看線頭是否是松松垮垮就可以了。甚至有時候，也僅僅是買來穿而已。并沒有想要做其它的。

金母則是有些奇怪地看著馮澤新，說道：“五十萬元錢的衣服，和五十元錢的衣服，有著本質的不同，即使穿著，也是會覺得很舒服的。

馮澤新說道：“沒有覺得舒服到什么地方。說實話，五十萬元錢的衣服，看是一次性消費，就沒有其它消費？就不必買其它衣服？如果是買五十元錢的衣服，可以買多少件？是不是天天可以穿新衣服？總不能五十萬元起衣服穿一輩子吧？”

金母說道：“這個是消費觀點不一樣。”

馮澤新淡淡地說道：“沒有什么不一樣的。窮人，即使是穿了一千萬的衣服，也是沒有多少用處，也不可能會改變窮的毛病。畢竟還是窮。而且，上千萬的衣服，僅僅是代表著衣服，并不代表著他所具有的財富。沒有必要這樣裝門面，偏偏是這樣裝門面，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他的想法，并沒有可能會說，有多么正確，最少是覺得，很多東西，都是沒有必要，就像是衣服，完全就是為了穿，而不是為了顯擺，或者是有著其它用途。如果是有著其它用途，那么，可能會穿上，畢竟是有用的。問題是，除了穿，還有什么用，很顯然是沒有其它用處。當然，某些虛榮的眼睛里面，就是顯得很重要了。

金母說道：“畢竟是門面。”

馮澤新說道：“阿姨，您看過農民穿的西服吧？”

金母說道：“看過。”

馮澤新說道：“有沒有覺得別扭？”

金母說道：“是別扭。”

這并不是歧視農民，而是因為農民的簡樸所造成的。他們每一天臉朝黃土背朝天，腰都累彎了；攢了很都錢，買了一件西服，可能僅僅是為了撐起“門面”。這個門面是很不好看的，畢竟是衣服穿的有些別扭，總是感覺到不對勁兒。他們兒子等人穿了，則是沒有這樣的感覺。這就是他們和孩子之間的差距。

馮澤新說道：“如果是穿著唐裝，或者是其它衣服，就沒有這個感覺了。”

金母說道：“不錯。”

農民穿上西裝，看上去有些不協調的感覺，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是農民，對于他們來說，身份并沒有什么改變。雖然她是認可了馮澤新的說法，只是覺得，好衣服穿在身上，還是會很舒服，和普通衣服，是沒有辦法相提并論。

馮澤新說道：“并不是身份有什么差距，而是他們穿衣服，就是沒有西裝的那種感覺。”微微頓了一下，“就像是弄到了一件其它什么衣服，擔心臟了什么的，很拘謹，和放不開的感覺。”

金母說道：“農民是這樣的。”

馮澤新說道：“這個時候，他們穿再好的衣服，會有什么改變？”

金詩雯說道：“怎么才能夠改變？”

馮澤新說道：“不種地之后，過個幾年，在其它地方居住，受到影響，就可以改變了。”

金母說道：“居其地移其氣？”

馮澤新說道：“有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