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嘴角噙著勝券在握的冷笑，目光牢牢鎖住姜綰。

在他預想的劇本里，姜綰這個“惡雌”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鞭刑。

給青冥帶來更深重的痛苦和絕望，這正是他扭曲快感的源泉。

還不等姜綰開口，就在赤炎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直如同死物般沉默的青冥，卻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極其輕微，卻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嘲諷和冰冷，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他緩緩抬起那張布滿血污卻依舊難掩俊美的臉，死寂的冰眸掃過姜綰和赤炎。

唇角勾起一抹破碎而譏誚的弧度，聲音清冽如碎玉，卻字字淬毒：

“呵……裝什么。”他頓了頓，冰冷的視線如同實質的刀刃，割在兩人身上。

“兩個……渣滓。”

姜綰差點氣死，老娘拼死拼活來救你，還得挨你這頓罵？！

行，誤會現在沒解開。

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先不跟你計較。

這筆賬先記下！她強壓下翻涌的怒火。

赤炎的眉間狠厲起來。

隨即轉過頭他看向姜綰，眼神甚至帶上了一絲愉悅的期待：“圣女，選吧。”

“雌主！”飛羽低喝一聲，眼中怒火熊熊，匕首牢牢的在他手里攥緊。

蒼墨悄無聲息的將寒冰凝于指尖，二人絕不可能讓姜綰跳坑。

姜綰側過頭，在背后悄悄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隨即，她臉上綻開一個極其惡劣，充滿嘲弄的笑容。

目光斜睨著赤炎：“赤炎，你在想什么？以你對我的了解，我還會為這玩意跳坑不成？”

赤炎懵了，這圣女變臉速度這么快？

不過倒是真是如傳聞中一樣惡毒！

赤炎欣賞的笑了：“自然，他確實……不配。”

他心中冷笑。

姜綰還是圣女時，應該由騰蛇族身份最高的他去與圣女結契，結果卻被青冥鉆了空子。

從此他就懷恨在心，結果沒想到青冥不僅被趕了回來，圣女后來也被流放了。

這可給他高興壞了，幸虧青冥跟他爭，不然被流放的就是他了。

不過他倆梁子已經結下了，如今看青冥落得如此下場，姜綰又親手將他推入深淵，簡直完美。

姜綰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攤手道：“選嘛，我肯定選一百鞭啊。”

她話鋒一轉，眼神像打量一件即將損壞的貨物般，挑剔地掃視著青冥傷痕累累的身體：“不過，赤炎，這一百鞭下去，不死也會半殘吧？”

赤炎瞇起蛇瞳，狐疑更深：“所以？”

姜綰沒直接回答，反而邁步走向青冥。

她停在鎖鏈前，無視青冥眼中的厭惡，伸出手，輕佻地用指尖抬起了他沾血的下巴。

她的目光帶著露骨的審視，在他臉上流連：“嘖，蛇族這手感……冰涼滑膩的，以前怎么沒發現呢？”

她的手指甚至惡劣地往下滑過他身上猙獰的鞭痕。

“滾！”青冥氣得渾身發顫，清冷的眼眸因極致的屈辱和怒火泛起了氤氳的水汽。

赤炎聽后剛要出手教訓青冥，卻被她打斷。

“喲，這性子還挺烈，”姜綰非但不惱，反而像發現了新玩具，半蹲下來，湊得更近，語氣輕浮，“越是這樣越刺激，不是嗎？”

摸的時候她已經用過了傷勢探查，確實也印證了玄夜的情報。

青冥已是強弩之末。

“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時候？”赤炎不耐煩地催促。

“急什么？”姜綰笑得放蕩不羈，目光掃過飛羽和蒼墨。

又故意拔高了聲音，“我身邊這幾個，早就玩膩了，沒意思！難得碰到青冥這樣新鮮又帶勁兒的，”

她回頭，視線黏在青冥身上，充滿了惡意的興趣，“一百鞭打完，他還能伺候人嗎？那多可惜！當然得趁他還能動彈……先嘗嘗鮮啊！”

“你……！”飛羽聽完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幾乎要沖上去。

蒼墨的臉色也瞬間陰沉如墨。

姜綰飛快地遞過去一個安撫兼警告的眼神。

青冥清冷的表情徹底扭曲，眼神仿佛要將她殺死。

赤炎卻嗤笑出聲，眼中是純粹的鄙夷。

這時候也能起興致？！這惡雌也真夠可怕的了。

“請便。”反正是折磨青冥的手段再加一樣罷了，他不介意。

他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準備看戲。

姜綰二話不說，直接俯身雙手抓住青冥殘破的衣襟，作勢就要撕開。

青冥本能地掙扎，鎖鏈嘩啦作響。

兩人拉扯間，本就襤褸的衣衫更是滑落，露出更多蒼白皮膚上刺目的傷痕，場面凌亂不堪。

姜綰像個急色的女流氓，蠻橫地壓制住他微弱的反抗。

緊接著，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姜綰捧住青冥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青冥的瞳孔驟然放大到極致！

唇上傳來陌生而溫軟的觸感，帶著一絲她身上特有的，與這蛇族祭壇格格不入的奇妙香氣。

巨大的沖擊讓他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憤怒、屈辱、掙扎瞬間僵住，身體徹底石化。

姜綰心中叫苦不迭，沒吃過還沒見過豬跑嗎！

為了救青冥，只能暫時先不要她的老臉了。

一吻結束，姜綰抬起頭，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微涼的觸感。

青冥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被抽離。

效果應該夠了。

姜綰喘了口氣，眼神迷離地轉向蒼墨和飛羽，語氣輕佻：“傻站著干嘛？過來呀！給咱們這位不懂事的新玩具……示范一下，該怎么伺候我？”

蒼墨：“…………”

飛羽：“…………！！！”

示范？！他們自己都懵了！兩人臉上瞬間爆紅，一路紅到耳根。

剛才目睹姜綰親吻青冥的畫面，像根刺一樣扎在心里，莫名的不爽和憋屈翻涌上來。

但理智告訴他們，姜綰在演戲。

兩人只能強忍著內心的驚濤駭浪，繃著臉，極其僵硬地朝她挪步。

這下連赤炎都徹底驚呆了！

四個一起？！

這雌性……簡直毫無廉恥！比傳聞中還要不堪入目！

他胃里一陣翻騰。

姜綰眼波流轉，忽然又看向站在原地的赤炎，紅唇勾起一個挑釁的弧度：“怎么？赤炎長老也有興趣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