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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開局即死刑
姜綰是被喉嚨撕裂般的劇痛驚醒的。
她剛睜開眼睛,凜冽的寒風混著一股血腥味灌入鼻腔。
眼前是跳躍的、令人眩暈的火光,噼啪作響的火把與遠處獸骨風鈴的叮當聲交織。
手腕和脖子處纏繞著的荊棘藤蔓深陷皮肉疼的她兩眼發黑。
“燒死這個惡毒雌性!”
“祭獸神!祭獸神!”
“她早該死了!!”
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幾乎掀翻身下的石臺。
姜綰的目光掃過臺下激憤的獸人群。
如果沒搞錯的話是這個所謂的惡毒雌性在說她?
劇烈的頭疼毫無預兆的襲來,洶涌的記憶碎片瞬間將她淹沒。
虐待獸夫,毒殺幼崽,勾結流浪獸洗劫部落……
三天前東窗事發,被判處火刑。
若非原身有個顯赫的家族背景,隨便哪一樁都夠她死上三回!
而原身作的惡連她之前的家族都容不下她,萬幸她的第一獸夫是狼人,而狼的一生只認定一個伴侶,所以無論原身怎么作死,還是帶著原身逃回到了他的部落。
而原身到了狼族部落,更是毫無節制的挑戰她獸夫們的底線。
姜綰的后槽牙咬的咯咯作響,可她只是一個剛考完期末考的脆皮大學生,怎么償還原身作的孽?
什么狗屁穿越?開局即死刑!
求生本能不允許她在怠慢下去,火舌在舔舐著她的皮膚。
石臺在獸人越來越激烈歡呼聲震動,再不行動她真的會死!
強忍著刺痛,姜綰艱難側過頭去,目光捕捉到祭臺邊緣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狼崽。
琥珀色的瞳孔渙散無光,倒映出她此刻狼狽瀕死的模樣,發出微不可聞的哀鳴。
“以獸神的名義!”手持火把的狼族祭祀聲音洪亮,宣告著對姜綰的審判,“對這個十惡不赦的雌性,施以火刑!現在開……”
【叮!安裝完畢,系統激活成功。】
冰冷的機械電子音毫無預兆地在姜綰腦中響起!
【檢測到宿主生命值剩余1%,新手大禮包【初級治愈術】已發放,請宿主立即救治狼幼崽,逆轉死局!】
祭祀手中的火把近在咫尺,灼熱的氣浪燎焦了她的發絲!
姜綰已經來不及思考這破系統,關鍵時刻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掙脫藤蔓時手腕腕骨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噠聲,幾乎顧不上疼痛手腳并用的爬到狼幼崽旁邊。
“攔住她!別讓她跑了!”
“這惡雌死到臨頭還要害人!”
場面一度失控,姜綰無暇他顧,猛地咬破舌尖,劇痛和濃郁的血腥味讓她神智一清。
她無畏地迎上狼族祭祀驚愕的目光,嘶聲大喊:“我在救他!”
同時,一道柔和的金光自她指尖迸發,隨即化為溫潤的白光,瞬間包裹住氣息奄奄的幼崽!
“嗷嗚……”小狼崽微弱的嗚咽聲響起,在眾目睽睽之下,竟是明顯有了生機!
“你以為這點伎倆能騙過所有人?”一道低沉、冰冷、充滿厭惡的男聲自身后響起,帶著刺骨的寒意。
姜綰修長的脖頸驟然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掐住,被迫仰頭對上了一雙銀灰色的獸瞳。
火光跳躍,勾勒出男人冷硬如刀削斧鑿的輪廓——高隆的眉骨下是深陷的眼窩,鼻梁挺直,薄唇緊抿,沒有絲毫笑意,只有冰封般的殺意。
正是原主的第一獸夫,銀狼族首領,蒼墨!
姜綰被這近距離的俊美與殺意沖擊得心神微晃,隨即被劇痛拉回現實。余光瞥見剛才給她救治的狼崽站了起來,正在親昵蹭著她的腳踝。
姜綰染血的唇角勾起一絲挑釁的弧度,壓低聲音:“要賭嗎?若我沒騙人呢?”
蒼墨眉頭緊鎖,眼神晦澀不明。
與此同時臺下一片寂靜,剛才吵吵嚷嚷的獸人眾們也鴉雀無聲。
“獸神……獸神顯靈了!”不知是誰,顫抖著低語了一句。
“獸神顯靈……獸神顯靈……”
“雌性……竟能覺醒治愈系異能……”
難以置信的議論聲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狼族祭祀的目光驚疑不定地在姜綰和她身后沉默的三位獸夫之間逡巡。
“看見沒有!”姜綰抓住這寶貴的空隙,掙開蒼墨的鉗制,沖著臺下嘶喊,聲音因疼痛和用力而沙啞,“若我真是兇手,何必救他!獸神降下此術,便是證明!”
幾個狼族長老面面相覷,低聲快速商議著,姜綰長舒一口氣。
這種獸世應該大家都以獸神為重,尤其在這決定她命運的時刻,還是拿來當一當擋箭牌吧。
最終,那位看起來最為年長、面容慈祥的大長老站了出來,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暫緩行刑!”
【新手任務完成!獎勵“痛感共覺”技能。】系統的光屏在姜綰眼前彈出,【進階任務:撫摸蒼墨狼耳10秒,解鎖“傷勢探查”。】
撫摸……狼耳?!
姜綰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蒼墨頭頂……那雙微微抖動毛茸茸的銀灰色狼耳,內心瞬間崩潰:系統我看你是嫌我涼的還不夠快?
就憑他們的厭惡度,這到底是攻略還是送死啊!
脖子上的藤蔓終于被解開,姜綰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渾身無處不在的劇痛。
荊棘刺出的傷口遍布手腕脖頸,鮮血浸透了簡陋的獸皮抹胸和短裙,讓她像個血人。
“裝神弄鬼。”一聲帶著濃濃嘲諷的冷哼從石柱旁傳來。
姜綰聞聲看去,一個深棕色碎發垂額的青年斜倚在那里。他有著一雙淬冰般的琥珀色眼眸,此刻正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中的骨刀,唇角的弧度滿是譏誚。正是原主的獸夫之一,金羽族的飛羽。
“也許雌主……真的是被冤枉的呢?”一個宛如清泉般溫潤的聲音響起。
陰影中走出一位身形清瘦的兔耳少年,青色的發絲間垂著一只柔軟的兔耳,他微微垂眸,唇邊帶著能融化人心的溫柔笑意。
他也是原身的獸夫之一,靈兔族的白蘅。
“呵,也就你還肯為這種惡雌說句話,真是圣母心泛濫。”飛羽刻薄道。
姜綰的目光掃過這三位名義上的“夫君”:蒼墨的狼耳不耐地抖動著,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飛羽把玩著骨刀,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她;白蘅安靜地站在一旁,雙手看似隨意地背在身后,那垂下的兔耳顯得格外溫順無害。
“先暫時將姜綰以及她的三位獸夫關押起來,明日再議。”另外一位長老宣布。
獸人群雖然仍有騷動,但在大長老“寒冬季將至,莫要再生事端!”的怒喝下,終于漸漸散去。
人群作鳥獸散時,姜綰把手按在自己的身上,對自己施放了一個初級治愈術,這才感覺喉嚨的劇痛減輕了一點。
然而,下一秒,一股巨力猛地攫住了她!蒼墨像拎小雞崽一樣將她提溜起來,粗糙的獸皮衣服在掙扎中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
“你又想干什么?!”姜綰又急又怒。
“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蒼墨冷冷道,指尖劃過她剛受過傷的脖頸,殺意幾乎凝成實質,“再碰我的族人,我會……親手撕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