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青天司要抓紫蕓?”
看著紫蕓的畫像,以及旁邊的懸金數目,李讓不解道。
聞言,杜少言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不,不是抓,準確來說,是我們要找她,你也看到懸賞畫像上的文字了,這個女孩失蹤了,她本是謝府千金,他的父親謝太守在她失蹤后很是著急,動用了多處衙役四處查找,都沒有收獲。
并且在最近一個月左右,凌云城附近有著多起少女失蹤的報案,當地府衙司都忙不過來,而我接的任務,便是調查這些少女失蹤背后的線索。”
“那你跑到紫竹山這邊來,是發現了什么線索嗎?”
杜少言點了點頭道,
“嗯,我發現的線索,和你遭遇的事情,也很契合,首先,我發現失蹤的少女年紀都不太大,都在十一二歲到十四五歲之間,其次他們失蹤的日期,相隔都不超過三天,應該是同一伙人流竄作案,手法十分相似。”
李讓眼神微凝道,“你說的這伙人,該不會就是血殺堂的人吧。”
“原本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只有七成的把握,現在是十成可以斷定,那一伙在凌云城周邊,拐走多名少女的犯罪團伙,便是血殺堂的手下。”
“并且,我曾經遭遇過一次在案發現場形跡可疑的男子,我偷偷在他身上撒上了青天司特制,用來追蹤的香料,一路尾隨,來到了這紫竹山,這也是我為什么來到紫竹山,并且碰巧救下你的原因。”
“這紫竹山難道就是他們關押那些失蹤少女的據點?”
“很有可能。”
“那你尾隨那名男子,探查到了關押那些失蹤少女的據點具體位置嗎?”
“沒有,追蹤香料的氣味在一片湖畔的周圍突然消失了,也許是那人過了湖,湖水洗去了他身上的香料味道,后面我便追蹤不到了。”
聽到這里,李讓知道,線索中斷了,若是不知道具體的據點,憑借這偌大的紫竹山,
兩人就是把山全部翻一遍,那也得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才能探查完,到那時,莫說打草驚蛇,人家也許早就轉移,跑路了。
若想盡快營救出剩余的失蹤少女,時間是最緊迫的問題,多一分耽擱,便多一分危險。
李讓微微皺眉道,“青天司就派了你一個人來查這個案子嗎?若是人多些,豈非更容易破案?”
杜少言一聲嘆息,“實在是抽不出人手啊,青天司首腦陷入了朝堂內部之爭,平日里已無剩余心力統轄。
加上最近幾年,不知是何原因,各地妖邪頻頻出現,導致青天司人手不足,捉襟見肘,應對妖邪都有心無力。
面對這種人口失蹤的案子,一般都是提出懸金封賞,交給掛牌行走們去解決。”
見李讓似乎不太懂青天司內部正役與掛牌行走的區別,
杜少言進一步補充道,
“當年,大武帝國發生一起內政暴亂,一批心術不正的修士趁著帝國無暇顧及遠地居民,在背后趁亂而起,四處劫掠,搶奪財寶資源,一時間興起一句亂言,修士進村,尸骨無存。
說得便是修士對于凡人的可怕威懾,與視帝國律法為無物,無法無天的囂張態度。
后來大武帝國后繼者,昭烈人皇,成立青天司,網羅凡界各地散修,提供資源幫助,結交各大宗門正道掌門與修為高深弟子,成為青天司掛牌行走,
專職修士作亂,妖物橫行,這些年,效果斐然,這些年來,青天司儼然已經成了大家心中的一把保護傘。
而青天司正役多由皇庭選拔出忠于皇室的修士擔當,相當于正品官員,而掛牌行走多是各大宗門弟子,專接零散任務,獲取報酬和賞金。”
介紹完掛牌行走的背景,杜少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豪說道,“而我,五岳道觀泰山館,凌絕頂弟子,杜少言,正是一名從業時常兩年半,修為精深,業務能力出眾的資深青天司掛牌行走!”
聽完杜少言的又一次自我介紹,李讓不做評價,只是露出一副搖晃著點頭的恍然神情,甚至打了個哈欠,“喔~”
看著李讓無精打采的神情,杜少言家鄉話都飚出來了。
“你不信俺?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俺很厲害的,好不啦!”
“我信,我信。”
李讓連連點頭,沒有在青天司這個話題上與杜少言多做糾纏,轉而問道,
“那杜恩公,作為一名從業時常兩年半,修為精深,業務能力出眾的資深青天司掛牌行走!對血殺堂了解多少?可否講解一二?”
既然暫時不知道那些失蹤少女被抓的據點,李讓準備從問題的源頭,血殺堂身上找找線索,譬如,血殺堂抓這么多無辜少女的動機是什么?
而且血殺堂抓人,年齡卡的這么死,一定是有預謀目的作案,既然有預謀目的,那么那些失蹤少女之間,說不定還有某些旁人不可知的共同點。
杜少言收起石桌上的畫卷,盤腿坐在石桌之上,摸索著下巴,一副思索的神情,
隨后,臉色陰沉,目光陰郁,沉聲開道,“血殺堂,是一個神秘組織!”
李讓目光沉凝,等著杜少言接著說下去,結果三息之后,還是沒有聽到下文,忍不住開口道,
“嗯,然后呢?”
杜少言擺了擺手,“沒了呀~”
聽完杜少言的話語,李讓一個打滑,差點從石床上跌落下來,“就這?就這?”
“你真的是青天司掛牌行走嗎?你們青天司對于這種神秘組織都不調查的嗎?”
“青天司當然有調查,甚至還列了卷宗,不過我權限不夠,看不了~”
“你可真菜呀。”李讓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啥?”杜少言不服,
“我說,那你可真棒啊!不愧是從業時常兩年半,修為精深,業務能力出眾的資深青天司掛牌行走!俺很佩服你!對敵人底細都不明,你就敢一個人追蹤過來?”
“你懂啥,俺這叫藝高人膽大!我要想跑,筑基修士都留不住我,怕個球?”
李讓恭維著連連點頭,“嗯嗯,你厲害,你厲害!”
杜少言一副本就如此的神情,旋即臉上一變,正經道,
“雖然敵人底細不明,不夠有一點可以肯定,能夠被青天司列入高危卷宗的組織,其實力之龐大,一定不容小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