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青天司行走
- 萬劍劫主
- 霸者風江
- 2159字
- 2023-06-15 18:36:46
半刻鐘之后,李讓感受到那絲絲熒光,已經被受損的經脈,悉數吸收,
補天根的淡淡青光,融入到了四肢百骸之內,正在逐漸地開始緩緩修復體內的傷勢,再度運功已經沒有太多收益,便退出了冥想。
察覺到體內這驚人的復原情況,李讓自療傷冥想的狀態中醒來,緩緩睜開雙眼。
石凳上的少年,看見李讓從療傷的狀態中蘇醒過來,走近身來,一副好奇的神情,
摸摸李讓的肩膀,摸摸手臂,要不是李讓拒絕,他都想撩開李讓的衣物,看看丹田腹肌處,有沒有什么異于常人。
還不待李讓開口詢問,少年眨了眨大眼睛,大笑著率先開口道,
“你的身體實在是過于強悍了,本來我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醒過來,畢竟你受了那么重的傷勢,正常人早就死三回了,你小子可太厲害了!”
“你運功療傷結束了?感覺怎么樣?”
“感覺不錯,多虧了這畫卷之上的神奇根苗。”
李讓點了點頭,松了松筋骨,指著不遠處石桌之上,那株散發著瑩瑩青光的不知名植物,沉聲開口道。
少年摩挲著下巴,歪著頭看向李讓的黑色瞳仁,開口詢問道,
“你還記得你暈倒之后的事情嗎?”
李讓點了點頭,態度真誠懇切,
“大致記得一些,隱約間聽到一聲虎嘯山林之聲,然后被人用絲線一樣的物品吊了起來,落在虎背之上,再次醒來,睜開雙眼后看到的就是這里了。”
“哎呀,你記得挺清楚的嘛,我師父和我說過,有很多人重傷之后,要么會失憶,要么會產生隱疾,修為倒退,我看你都沒有,師父騙我嘛。”
少年撇著嘴,一副師父騙我的表情,好像很失望,旋即好像想到什么,沖著李讓咧嘴一笑,
“救你的人就是我,你喊我一聲恩公,不過分吧~”
“多謝恩公,搭救,來日若有機會,必報此恩。”,李讓沖著少年抱拳致謝。
“嗯嗯,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舉手之勞而已,莫要掛念~”
少年雙手叉腰,擺了擺手,臉上神情卻是十分之享受,那模樣比起神情凝重的李讓,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在扮俠客過家家。
李讓拱手,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后,詢問出了自己內心的困惑,
“還不知恩公高姓大名?為何會出現在紫竹山,又碰巧救下在下?”
少年一拍腦袋,想到自己還沒有介紹,就讓對方喊恩公,好像是缺了點儀式感,連忙拱手抱拳,自報家門道,
“哎呀,忘了自我介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青牛山下杜氏一脈,九代單傳,單名一個輔字,字少言,我的朋友都叫我杜少言,現師從五岳道觀,泰山館,凌絕頂,師傅水千籌,目前修為煉氣八層,兼職青天司掛牌行走,年方十六,尚未成家!哼哼~”
“那個,其實也不用這么詳細?恩公姓杜,那我今后便喚你一聲杜兄吧?”
李讓聽完杜少言的介紹,神情雖然淡定,心下卻已凜然,
眼前的少年不過比自己虛長幾歲,修為居然達到了煉氣八層,煉氣后期修士,實力豈非還在當初的夜幽之上?
這也太恐怖了,另外方才他說他是青天司的掛牌行走,他是青天司的人?
杜少言自然不知李讓心中所想,擺擺手道,“杜兄什么就免了,太生分了,你就叫我少言或者和兔爺一樣叫我小杜吧。”
杜少言指了指,站在他頭頂,學著他的動作雙手叉腰的紫色皮毛的山兔。
“這是什么品種的兔子?為什么會說話?”李讓有些詫異指了指,被杜少言叫做兔爺的生物。
杜少言指了指頭上的兔爺,開口解釋道,
“這是我的靈寵,月夜兔,我叫它兔爺,它是我的靈寵,也是我的伙伴。”
兔爺豎起兩根長長的耳朵,一臉不屑地扭頭望著別的方向,似乎很傲嬌,不想搭理李讓。
杜少言好像感覺解釋自己到紫竹山來的原因很麻煩,并不想正面回答,并把問題反拋給了李讓。
“至于我為什么會到紫竹山來,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三言兩語很難講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為什么會在紫竹山來?又怎么會與血殺堂的那批人起了沖突?”
李讓心下明了,眼前名叫杜少言的少年,可能對自己有幾分戒心,正如自己對他一樣,不過若是有戒心,怎么會像連珠炮彈一樣,將自己家底都說了個一清二楚呢?
眼前的人,李讓有些看不透。
其實李讓不明白,杜少言不講,不是有心眼,只是單純的懶,嫌解釋起來太麻煩。
面對杜少言的問詢,李讓拱手回應道,
“在下李讓,大鷹武館弟子,來此紫竹山,是為了追蹤一只暴走進村傷人的野豬怪,無意間遇見了血殺堂在追殺一無辜少女,與恩公一樣,一時俠義之心躁動,熱血上涌,便將少女救了下來,由此便與血殺堂發生了沖突。”
杜少言摩挲著下巴,嘴里低聲咀嚼著李讓剛才說的幾個字眼,“李讓......大鷹武館......野豬怪......少女......血殺堂。”
“悟了,我悟了!”杜少言原地一個小跳,然后從石桌后面翻出一個包裹,從中抽出幾張畫像跑到李讓的面前。
李讓被杜少言的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下暗道,哥們,你悟了啥?
杜少言扯出一張畫像,指著宣紙之上,眉目清秀的少女,迫不及待地指給李讓看,
“你快看看,你救下來的少女是不是長這樣?”
李讓仔細看了看,隨后搖了搖頭,
“不是。”
杜少言繼續抽出下一張畫像,問道,
“那這張呢?”
“不是,”
“這張?”
“不是”
......
“不是,我救下那個少女要比剛才那些畫像之中的女子,年紀更小一下,看起來就像小家碧玉,含苞待放。”
杜少言聞言,拿著幾張畫像左瞅瞅,右瞅瞅,突然眼睛放出了光,抽出自己選出的畫像,放在李讓的眼前,
“你看,小家碧玉,含苞待放,是不是她?”
“不...額,是!”
李讓本能地想說不是,可是看了一眼之后,發現,還真是那個叫紫蕓的丫頭。
畫像的右側空白處,還有著三四行小字,上面寫著,謝紫蕓,女,十三歲,謝太守府上千金,于七月十五前后,失蹤于滄州凌云山脈附近,至今下落不明。
懸金,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