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吾輩之師,醫圣仲景感往昔之淪喪,傷橫夭之莫救,論廣《湯液經》,而作《傷寒》,以明經方之理,立治病之本。讀《傷寒》《金匱》者未嘗不感嘆其行文之簡練,其立法之奧妙,其制方之嚴謹,其用藥之力宏。東漢華佗贊道:“此真活人書也。”
明代張介賓《景岳全書·傳忠錄·論治篇》道:“天下之病,變態雖多,其本則一;天下之方,治法雖多,對證則一。”常有醫者苦其變化,困其應用,吾精研仲景之法十數年,臨證處方,廣受其益,首次較系統地針對《傷寒論》提出了“類方-方證-主證”辨證新體系,針對《金匱要略》提出了“辨病-方證-主證”辨證體系,授課傳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培養碩士、博士研究生二十余人,授課聽眾十萬余人,常道“仲景之門,人人皆可入”“學我者,務必超過我”。吾之弟子深得吾傳,治病處方,篤尊經方,詳辨方證,治愈患者眾,如有神助。吾悅其中醫傳承發展,囑其將醫案編撰成冊,名為《經方傳承實錄》,以饗同道。
吾自幼立志學醫,常誦北宋張載的橫渠四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并以為志,研習醫術,不敢懈怠,愧未深造。今觀吾之弟子,感仲景之學后繼有人,吾心甚慰,是為序。
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 何慶勇
辛丑年夏于北京勤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