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隨便拍拍翅膀,就帶著冰寒等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裝飾樸素又不缺繁華的室內。天花板上是簡簡單單一個龍形狀的吊燈,龍口里叼著電燈泡,對著下方;龍形吊燈的龍須又連接著其他一樣造型、不同面向的吊燈,將天花板裝飾得別具一格。
相比之下,地板上只有張寬大而堆滿排放整齊紙張書籍的桌子,邊邊角角雕刻著應龍,而桌子后方和對面均是書架,中間留出的地方,專門用來接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青靈,也是應龍學院的第五任校長。’青靈校長自我介紹道,同時低頭鞠了個躬:‘請坐。’
冰寒回頭看去,身后的白光一閃,一張沙發便出現了,冰寒看向站在一旁的烈焰和沙羅曼達,坐了下來。
‘我們不坐。’龍靠在墻邊,亡靈則漂浮在空中。
‘要你們過來,其實是想詢問你們的一些意見。’青靈校長說道:‘我們應龍學院招生是非常特別的,并不會向整個精靈界開放我們的地點,而是我主動下山,明察暗訪,再挑選才能出眾者,成為我們學院的學生——那些能力獨出心裁的精靈,是我們主要的收生對象。’
冰寒和烈焰對視了一眼。
‘這一次我恰巧前往你們的森林,也視察了那里的森林學校,那種鄉下學校,糟糕透頂,教的東西都不全面。’
‘后來我又碰巧遇到了一座神殿,便進去一探究竟,意外遇到了你。’青靈校長的目光落在了冰寒身上:‘你能在不借用儀器的幫助,又沒有收到專業的訓練,便可以穿過那上古屏障,一定是天資,只有你這種天資優越的,才有概率找到神樹!’
‘而我們應龍學院,便早在遠古之時創立,為的就是訓練你們這種“星夢”!’
烈焰又和冰寒對視了一眼。
‘“星夢”是什么?’沙羅曼達好奇地看著青靈校長。
‘這個啊。傳說中,天地由一顆神樹所創,神樹創造出神靈之界,掌管天地一方。神樹維持著世界的運轉,吸收世間萬物的記憶生長,又將新的記憶輸送到世間。為了更多的養分,神樹創造出能夠將自己能量直接傳送到世界的“記憶載體”,并借由記憶載體的“中間者”身份創造世界萬物,也因此獲得了更多的養分。
不過同時,另一顆明樹又再次崛起,這顆明樹與神樹敵對,吸收萬物的“回憶”,你們也可以理解為過去成長,但是它不會回饋你。明樹與神樹十分敵對,因為萬物記憶的增多會消耗萬物的回憶,也就是說,神樹的成長,會成為明樹的枯萎;而明樹的成長,便會成為神樹的枯萎。為了能夠抗衡神樹,明樹創造了“回憶載體”,借由它來和有著真實身軀的“記憶載體”抗衡。’
‘而這個“記憶載體”和“回憶載體”,便是你們熟知的光和暗,他們雖然在神樹、明樹的指引下互相敵對,但是也私底下互相合作,在另一片混沌中,開啟了新的世界。雙方樹憤怒之下,開展了第一場戰爭。明樹接著自身壯大的能量,壓制住了神樹,并封印住了神樹。
光和暗則逃回自己開辟的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神樹和明樹。雖然說現在光能夠不停輸送記憶,但是光血脈里掌握記憶的能量還是來自于真正的神樹,如果不能盡快將神樹的封印解除,那么光還是會慢慢失去掌握我記憶的能力,沒有記憶的發展,世界萬物停止運動,最后會毀滅。’
‘從根源性解決,便是派出精靈,前去神樹所在之地,解除封印!時間所剩無幾。但是并不是全部精靈能夠前往到神樹所在的地方,神靈界的,只有天賦異稟,天資優越,神樹所指定之精靈,才可前往到,并解除封印。而這些精靈,是逐星尋夢之靈,也是我所述的“星夢”了。’
冰寒又一次和烈焰對視了一眼。
‘沒事,你們去吧。’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冰莎伶不知何時來到這個地方,手里還抱著個盒子:‘青靈說的對,你們在這里才會得到更好的教育。’
‘對不起,沒有興趣。’一直靠在墻邊的龍忽然動身,離開了。
‘我呢我呢?我有份嗎?’沙羅曼達個子矮,站在如高樹屹立的龍們中間,尷尬不失禮貌期待地揮著小手。
‘如果你哥同意。’
‘棒極了!’青靈校長似乎為自己又招來學生而興奮,他立刻展開笑顏,迫不及待地將通告之類的文件塞在冰莎伶手上,然后又吐出云霧,并讓云霧自己飄走。
‘哇塞!’冰寒看了一眼烈焰:‘所以說我們現在屬于立刻加入這所學院?如果我們真的有一天到達了神樹,我們算不算救世主?’
烈焰沒好氣地扇了冰寒一巴掌:‘那會這么快呢?我們活不活得到那一天都是問題呢。’
冰莎伶將盒子放在桌上,隨后小聲地在青靈校長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后抱起那打文件,拉著烈焰和冰寒,以及一只微不足道的蜥蜴出去了。而外面,也有專們前來的學生來迎接。
‘你們現在這熟悉一下情況,我會幫你們處理其他事情的,放心吧。文件、入學程序什么的我會搞定,你們安心在這交點朋友、學點東西。’冰莎伶說著開始滔滔不絕,什么營養怎么搭配怎么吃飯,晚上要防寒(冰寒烈焰完全不需要!),養生交友方法什么的,愣是說了半個鐘頭,口水像機關槍突突突一樣不停。
終于機關槍沒有子彈了。冰莎伶將事情囑咐好后,便抱著那打文件,準備離開。
‘媽媽,小莎莉呢?’冰寒忽然想起小莎莉,急忙拉住冰莎伶的尾巴。
‘哦,她啊。’冰莎伶的嘴角勾出一小抹弧度,眼中的光彩轉換有轉換,半響后,才開口:
‘你們會遇到她的,很快、很快。或許和沙羅曼達哥哥一樣。’
‘你們會碰到她的,很快很快,或許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了。’
‘你們會見到她的,很快很快,或許回頭就看到她走來。’
‘你們會發現她的,很快很快,或許順臺階上就看到。’
‘你們會察覺她的,很快很快,或許揭開她的束縛。’
一句話在冰寒腦袋里重新播放了五次,弧度正在慢慢上揚,一切又在以中心點扭曲——
又來了又來了,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