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被擠得動也不能動的電車人群里,發現你的瞬間,我得到了唯一一份自由
- 霸道攻略者愛上路人甲乙丙
- 王雎
- 18786字
- 2024-09-25 03:32:48
舒景面無表情的看著落地鏡前的自己,紫色齊肩長裙在燈光下發著柔和的光,舒景淺淺地吸了一口氣伸手順著胸前長發。“咚咚”舒景回過頭,身后的門啪嗒一聲打開,是自己的妹妹,冉慈慈。“姐,快開始了。”舒景沖她點點頭,心中越發緊張了,冉慈慈嘭的一聲關上門,房間里再度陷入安靜。
今天是舒景和時薄的訂婚宴,他們已經在一起兩年了。
宴會上人挺多的,畢竟都是A市的大家,舒景走進宴會廳,時薄站在她正對面,端著杯紅酒,笑意吟吟地看著她,兩人隔了十幾步遠。舒景心中不免緊張,其中甚至還摻雜著莫名的恐懼。
舒景走進大廳,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周圍的目光都匯聚到舒景一人身上。
她緩緩向時薄走出第一步,往事忽然像走馬燈一般閃起來。
她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鋼琴課上第一次見時薄,他鋼琴彈錯了,被老師打了掌心,哭唧唧的,后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來上這個老師的課;她邁出第二步,她又想起第二次見時薄,那是在大學時期,冉慈慈過生日,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說話;舒景第三步,記憶中的時薄牽著她的手在海邊散步,那天晚上點燃的篝火還燒到了舒景的裙子……直至最后一步,舒景來到了時薄的面前,盡管兩人離得很近,可舒景卻怎么也看不清時薄的臉,舒景擠了一下眼睛,還是看不清。
心中不安的念頭越發強烈。舒景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心跳也加快起來,大腦開始眩暈,一種無力感遍布全身,眼皮沉得要命,舒景兩眼一黑要栽下去了!
什么情況?我這是怎么了?時薄!時薄!舒景本能的想伸手抓住時薄,卻直接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咚咚!咚咚!”舒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叫起,她從床上彈起來,立馬就發現了不對:這……這是什么情況?我不是在訂婚宴上嗎?
舒景看向門口,心中的疑惑還沒解除,面前的門就開了,是自己的妹妹,冉慈慈。“姐,我的生日宴都要開始了,你怎么還在床上躺著?”冉慈慈不高興的走進來,語氣帶著催促。她很漂亮,學生頭包裹著她那小巧的臉,此時臉蛋紅撲撲的,應該是跑上來的。舒景瞳孔驟縮,為什么?我是回到了過去嗎?這怎么可能!
舒景臉色蒼白,冉慈慈見舒景這副模樣擔心起來:“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說罷就要去拉舒景的手,舒景猛地甩手,警惕的看著周遭的一切,她環顧四周,沒變,一切都沒變,為什么我會回到過去?現在她在自己家里。
冉慈慈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不是你怎么了?”舒景怔怔地看著冉慈慈,聲音有些顫抖:“今天是你的生日宴?”冉慈慈“啊”了一聲,然后攤手一臉無奈:“我就說吧,親的總歸不是親的,得,我走。”說罷真的轉身走了。
舒景敲敲腦袋,又摸了摸身上,一點也不疼,也沒什么異樣,重生嗎?不是死了才能重生嗎?為什么我沒死也重生了?難不成在那時我其實是死了?舒景閉了閉眼,開什么玩笑!我都馬上結婚準備安享晚年了,為什么還要再來一次?
舒景暗罵了幾聲,很快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安慰自己,沒事,再來一次也是一樣的。
想到這里舒景無奈起床洗漱,鏡子里的自己年輕貌美,只不過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密密的全是汗珠,讓她看起來有些不自然。一切都在按記憶中的走。她穿上了那條穿過一次的吊帶玫瑰小黑裙,吊帶上掛滿了閃亮的鉆,貴氣又淑女。造型師給她扎了個丸子頭,對她夸贊道:“舒舒,你真的美死了!”舒景看著她,面上笑嘻嘻的很平靜,內心卻已經成了一團麻。
生日宴準時準點開始,冉慈慈穿了一條藍黑漸變的抹胸魚尾,漂亮的鎖骨上搭著一串紅寶石項鏈,冉慈慈向大廳中央走去,隨著她的走動,裙擺處的亮鉆輕輕蕩漾,她就像一條初生的人魚。
舒景跟著眾人鼓起掌。冉慈慈三歲的時候來到舒家,那時她怯生生的站在大門口喊舒景:“姐姐,我可以進去嗎?”冉慈慈好奇周圍的一切事物,一直讓舒景帶著他看這看那兒。舒景從來沒討厭過冉慈慈和繼父,因為自己的父親死的早,自己也沒什么印象,更何況冉慈慈的心眼也不壞。
生日宴上冉慈慈拉過舒景和她一起切蛋糕,舒景短暫忘記了自己重生的事,她好久沒見冉慈慈了,自從舒景要結婚開始。
最重要的事情一過,眾人上前祝賀了之后就散開了,這種場合正是結交各路大神的好機會。
突然舒景想到了什么,內心忐忑起來,時薄呢?他去哪里了?上一次切完蛋糕,時薄和他的哥哥時敘就來了,是第一個上來打招呼的,怎么這次兩人都不見?舒景掃了一眼四周,目光一凝,看到時敘了,時薄卻不在。
時敘似乎是小跑進來的,他微微喘著粗氣,這會兒有些匆忙的在往這邊走。“不好意思各位,來晚了。”時敘滿是歉意,花可搖搖頭:“說什么晚不晚的,來了就好,你現在能來就不錯了。”花可是舒景和冉慈慈的媽。記憶之中,時家最近不太平,時薄的父親前段時間車禍走了,時敘作為大哥和集團的繼承人忙里忙外的,一刻不得消停。
時敘眼神突然看向舒景,舒景慌忙移開眼,時敘開口親昵的叫了一聲:“舒舒。”舒景疑惑又看向時敘,心中驚訝:舒舒?是在叫我嗎?花可看著舒景那一副吃了屎的模樣不悅道:“舒舒,你這是怎么了?”舒景眨眼干笑了兩聲:“沒事沒事。”花可笑著對時敘說:“長時間不見,可能害羞了。”舒景愈發覺得莫名其妙:害羞,我害什么羞?花可不再看舒景,對著時敘說:“這陣子你家出了這些事,你和舒舒的婚期還是往后推比較好。”“婚期?”舒景驚訝出聲:“媽,你在說什么?我和時敘的婚期?”花可一臉恨鐵不成鋼:“你這孩子大驚小怪什么,你和時敘都在一起兩年了,還不準備結婚,你還要等他退休啊?”舒景咽了咽口水,花可的話如同霹靂,她再也不能安定。“媽,我去那邊透透氣。”舒景也不等花可說什么,轉身就往后園去。
時敘也皺起眉,然后對花可說:“阿姨我去看看舒舒,她好像不太舒服。”花可沖他點頭同意了。
時敘快步跟上舒景:“舒舒,你怎么了?”舒景嚇了一跳,看著面前的時敘,她下意識后退一步:“你跟過來做什么?”“我看你不太舒服的樣子,你怎么了?”舒景淺淺地吸了兩口氣然后問:“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時敘點頭,舒景繼續發問:“我們要結婚了?”時敘點頭:“訂婚宴都辦了,舒舒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時候?”舒景有些上不來氣,她繼續發問,時敘的每一次承認和點頭都讓她的力氣少一分,舒景有些要站不住。
“你是說訂婚宴嗎?上個月。”時敘語氣溫柔,耐心的回答舒景。舒景扶住花壇的邊緣,嘴唇微張。時敘看她這幅樣子有些被嚇到,趕忙伸手,舒景一把甩開:“不好意思時敘,我要回家,對不起。”舒景焦急的想逃離這里,說罷舒景繞開時敘來到車庫,驅車回到了自己家,還好自己家還在。
舒景自己買了一套房,一套不大的復式公寓,里面有些亂,幾件西裝外套被隨意丟在沙發上,舒景也注意到了這幾件衣服,太陽穴突突突地跳。
舒景捂著臉,怎么會這樣?舒景仔細想著上一輩子的事和剛才所發生的事。
時敘,上一次她和時敘總共也沒見過幾次,聽時薄說他是個工作狂魔,怎么現在成了自己未婚夫了?看時敘那樣,兩人應該也不是商業聯姻,那就是有真感情的,不是誰跟他有真感情啊?舒景越想頭越疼,她起身倒了杯冰水,一飲而盡,舒景放下杯子感覺舒服多了。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舒景伸長脖子去看,是時敘。
時敘皺著眉走進來:“怎么坐地上?”話畢幾大步走到舒景面前想講她抱起,舒景卻先一步起身擺手,又后退兩步。這一動作似乎惹惱了時敘,他伸手抓住舒景的手逼近她:“舒舒,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在躲我?嗯?”看著時敘近在咫尺的帥臉,舒景大氣不敢出,她扭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時敘的力氣大的嚇人。“放開我時敘!”舒景用另一只手去掰,但又被時敘給抓住了。
時敘聲音低沉帶著些許愧疚和強硬湊近了舒景耳朵:“舒舒,我讓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最近確實很忙,你原諒我。”舒景感覺莫名其妙的,更加用力掙扎:“時敘你有病吧,放開我!”時敘懶得聽她說,輕輕向前一倒,兩人便栽到沙發上,時敘摘下眼睛不由分說就吻了上來:“舒舒。”時敘輕喃。舒景一下倒在沙發上吃痛,叫了一聲,卻正好給時敘趁虛而入的機會,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舒景突然有種亂倫的感覺。
“時……放開……草你……”舒景還沒有意亂情迷,她真的很害怕,究竟在害怕什么她一時也說不出來,但時敘跟瘋了一樣,不顧身下的舒景如何掙扎。直到舒景狠狠地咬了一下時敘的舌頭,時敘才住了嘴,口水連成線搭在兩人之間,他喘著粗氣,眼睛里是蒙蒙水霧。
舒景猛地推開時敘,直接扇了兩巴掌:“時敘,你啥比啊!”舒景抽了張紙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她臉漲的通紅。時敘伸手撫摸自己被打的臉,上面有兩個清晰的巴掌印,舒景的力氣可不小。時敘輕笑出聲,心臟抑制不住的狂跳,一種愉悅感從心而生。
他看向舒景:“舒舒,你還要打嗎?”舒景的右手微微發麻,她真的想給時敘打死。
舒景定了定神,轉身向樓上走去,嘭的一聲關上門還反鎖了。
時敘來到陽臺處坐下點了根煙,內心思索:怎么會這樣?怎么跟變了個人一樣,親親怎么不管用了?她不愛我了?
時敘這一坐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估摸著舒景快醒了,時敘滅掉煙,去衛生間簡單沖了涼之后就做起了早飯。猜到舒景應該不會下來,時敘端著面上二樓敲門:“舒舒,你餓不餓呀,我做了面。”里面無人應答。
時敘一挑眉,淡定的從墻上的掛畫背后拿出了鑰匙。
舒景聽到開門聲噌地站起來,時敘看著站在床上的舒景笑道:“快下來。”舒景冷漠回答:“我不餓,你自己吃。”時敘有些無奈:“舒舒,我到底怎么了?”舒景突然犯賤說道:“你猜。”時敘失笑,將碗放在床頭柜上,一把拉過舒景,舒景向前一栽,時敘微微仰頭看著舒景,左手抓住舒景大腿,右手托著舒景屁股:“我猜?舒舒,你昨天都沒讓我回房間睡覺,對我的懲罰還不夠嗎?”舒景掙開時敘:“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這是我家,請你出去。”時敘揉了揉眉心:“那你先把早飯吃了好不好啊舒舒?”舒景越發覺得惡心:“還有能不能別叫我這個,真的很惡心。”時敘玩味道:“那我叫你什么?寶寶,親愛的,乖乖,還是老婆?”
“叫我媽。”舒景不假思索回懟。
時敘恍然大悟的長長哦了一聲,語氣曖昧,兩字一頓:“好的……媽媽。”舒景瞪著眼:“時敘!你真有病啊!”時敘端起面:“媽……”這字還沒完全蹦出來舒景就趕緊捂住他的嘴:“叫我舒景。”時敘搖頭否決:“你不會覺得這個太生疏了嗎?”舒景沒辦法:“那你叫我舒舒就好了,你是神經病嗎?”時敘點頭對她說:“那舒舒現在能吃早飯了嗎?”舒景指著床頭柜然后說:“你先放著,我去洗漱。”洗漱完后舒景就把面吃完了,時敘一直在旁邊盯著,舒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吃完東西后時敘把碗帶下樓,舒景琢磨著現在該怎么辦,可想了半天也沒頭緒,最后只得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辦法來。
時敘在樓下喊了一聲:“舒舒,我先回公司了。”舒景并未理他,心里打起了離開這里的主意,是禍還不躲,神經病吧?
為了更快一些離開這里,舒景只帶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和幾件衣服。半個多小時后就離開家,找了個小酒店住下。舒景打開手機打了電話給自己的好友藍溪天,她是個三四線的歌手,也不知道現在在不在忙。
“喂舒舒。”
舒景聽到熟悉的聲音安心了許多:“在干嘛呢?”藍溪天打了個哈欠,有些含糊不清的說:“在家休息呢,最近沒什么事。”舒景嘿嘿一笑:“想你了。”“想我?我看你是有異性沒同性,時敘呢,你不要了?”說到時敘舒景又是一陣無語,那邊的藍溪天聽舒景一直沒說話又問:“你和他吵架了?”舒景回:“沒有,就是……哎呀我說不清楚,反正現在不喜歡他了。”藍溪天叫起來:“你移情別戀了舒景,好樣的,女人嘛,多玩幾個男人怎么了?照我說,你就不應該跟他訂婚。”
舒景嘆了口氣:“那現在怎么辦?我直接跟他說一切都作廢,誰愛跟他結誰結?”
藍溪天倒是真的認真在想:完了完了,怎么一語成讖了?這舒景怎么真出軌了,雖然我還是站在她那頭的,但這時敘可是個瘟神吶。
藍溪天咬著嘴唇嚴肅地開口:“反悔那是不太可能,時敘這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能把你腿打斷……額……依我看,你先穩住他,剩下的事慢慢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話畢又開口:“那現在是什么情況?”舒景給自己倒了杯水說:“我現在已經離開我家了,然后自己偷偷找了個酒店住著。”
藍溪天嘖了一聲,因為激動聲音都變得有些高亢:“你這樣他會起疑心的。”舒景叫起來:“啊啊啊,算了算了,別扯這個了,煩死了。”藍溪天也沒有辦法:“我現在在H市,去看不了你,你有事就跟我打電話。”又簡單聊了幾句兩人才結束通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舒景心越來越不安,她時刻注意手機,也不知道這時敘什么時候下班回家。
時間來到下午六點五十,舒景昏昏欲睡。
“他的體溫不保溫形成疑問,
他的昵稱已改稱一句陌生,
寂寞總夜里挑撥,
挑戰人意志的薄弱。”舒景被手機鈴聲嚇的清醒過來,不出所料,是時敘。
舒景正猶豫接不接,電話就掛斷了,舒景松了一口氣,電話突然又響了。
“喂。”舒景接了點話,溪天說的沒錯,要先穩住他,剩下的慢慢再想。
“你收拾東西準備去哪兒?”“我閑著無聊就隨便收拾了點東西。”好扯啊舒景自己都無語。“那你人呢?你把自己也收拾了?舒舒,我很好騙嗎?”時敘聲音穿透過屏幕,刺激著舒景的耳膜。“我馬上就回來。”舒景說完就掛斷電話了,她火速退了房,那衣服什么的都不要了,就簡單拿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就趕回了家中。
家里門沒關,舒景一進門就看見時敘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正播放一部綜藝。
舒景走進去關門然后坐下,還未等時敘開口舒景就說:“我餓了。”時敘站起來,揉揉舒景的腦袋:“正好,我們出去吃,再帶你去見幾個人。”時敘沒再過問這事。時敘開車來到一家農家樂,舒景被車顛的差點吐出來。“你這找的什么地方?”時敘扶著舒景下車:“下次不來了。”舒景不動聲色撫開時敘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后說:“進去吧,我餓了。”時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神變得陰翳起來。
舒景回頭看了一眼時敘:“不走嗎?”時敘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朝舒景走去,直接帶著舒景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口,這門隔音不是很好,舒景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時敘伸手開門,舒景看到了里面坐著的兩人,時薄和一個女人。
舒景一時沒動,時敘湊到她耳邊輕聲詢問:“怎么了舒舒?”
“哥你們來了?”時薄的聲音響起。舒景回過神,鼻子酸酸的,她扭身看向時敘:“對不起時敘,我不想吃了……”說話之際眼淚已經控制不住掉下來,后半句話也是哽著的,舒景肩膀微微抽動著。時敘連忙抱住她:“好好好,不吃就不吃了。”時敘看了時薄一眼就帶著舒景離開了,舒景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簌簌地落下。舒景坐回車,雙手掩面,滾燙的眼淚從指縫流出。時敘輕攬過舒景,手輕拍著她背:“怎么了舒舒?我讓你生氣了嗎?”
舒景沒有說話,她已經說不出話了,眼淚越淌越多,舒景的哭聲也越來越大,時敘感受到胸前的襯衣已經濕了大片,還是溫熱的。
時薄為什么見到我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已經忘了我嗎?
舒景差點沒哭背過氣去,時敘捧著舒景的臉,一臉心疼,時敘吻上舒景的額頭:“好了舒舒,不哭了,是不是餓壞了?”舒景一個勁的搖頭,哽咽出聲:“我……我不……吃……我要回家,時敘……我要回家……”時敘擦掉舒景臉上的眼淚安慰她:“好,回家,馬上就回家。”
一回到家的舒景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整個人埋在被窩里,時敘蹲在床邊,將臉伸進去看,舒景一把薅向時敘的臉:“你能不能走開!”時敘訕訕收回自己的臉,安靜的坐在床邊聽著舒景哭,舒景的哭聲越來越小,到最后出現了輕微的鼾聲。時敘拉開被子,舒景還在抽,不過已經睡著了。
時敘去衛生間擰了個毛巾輕輕擦拭著舒景臉上的淚痕。舒景越睡越沉,整個人好多了。時敘替她拉好被子,又給了舒景一個晚安吻才關上門去睡沙發。這個晚上時敘也有些睡不安穩,心莫名的慌亂。
第二天舒景起的時候發現自己成了一個豬頭,她下來樓準備拿個冰袋敷一敷,美還是很重要的。時敘看她起床了,盛了碗粥放在桌上然后迎了上去:“不哭了?哭夠了?”說完刮了刮舒景的鼻子,時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舒景眼睛又起了水霧,她怔怔地看著時敘。時敘見大事不妙,伸手拉過舒景,摁著她的后腦勺就吻了上去。舒景推開他,啪啪又是兩巴掌,這會舒景眼睛清明了不少,也不想哭了。
時敘也不惱,抱起她就坐到了椅子上:“吃飯啦舒舒。”舒景看了一眼時敘的臉,這剛起來沒力氣,時敘的臉上只是紅了點。舒景確實是餓,喝了四碗粥。時敘只吃了兩碗后便撐住下巴看著舒景一碗一碗喝粥。舒景喝完心滿意足的擦擦嘴,然后問時敘:“我現在是不是很丑?”時敘裝作認真的看了看,然后說:“一點也不丑,很可愛,像小青蛙一樣。”舒景白了他一眼就起身去冰箱拿了冰袋敷眼睛。
敷著敷著舒景突然一下釋懷了,她轉頭問正在收碗的時敘:“昨天你要帶我見的人是誰啊?”時敘一邊收一邊說:“時薄和她女朋友,怎么了舒舒?”舒景閉了閉眼,把眼淚收回:“沒什么就問問。”
時敘不蠢,自然知道有事,可他不敢問,只能點頭。
舒景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突然對未來有些迷茫。時敘見她情緒不對,便問道:“怎么了?不開心?”舒景打了個哈欠然后搖頭:“沒有,就是覺得生活好無聊。”時敘收了碗坐到舒景旁邊拉著她的手細細地摩擦:“那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舒景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肚子上,然后說:“我自己有事做。”舒景想起自己在大學期間就有想法要開一家餐館,里面全是自己愛吃的東西,不過自己以前光顧著談戀愛去了,就擱置了下來。
時敘湊上去:“開飯店嗎?”舒景愣了一下,問:“你怎么知道?”“笨蛋,你跟我說過,我當然記得。”
時敘打開手機翻出了幾張照片遞給舒景,舒景狐疑接過,時敘補充道:“這三處張是處在市中心,地段很好,后面兩張稍遠一些,周圍安靜環境也不錯,如果這些你都不滿意,我可以讓助理幫你再看。”舒景認真的看了看,她喜歡安靜點的地方。“喜歡這個嗎?我讓助理帶你去看看?”舒景點頭,送上來的不要白不要。
時敘扶了一下自己的金絲邊眼睛。時敘是少數民族,面部線條格外硬朗,有種混血感,瞳孔是淺棕色的,看人總帶著疏離和冷漠。
舒景心里已經開始想怎么裝修店面了。
時敘看著她一臉躍躍欲試樣:“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能陪我了?”舒景啊了一聲:“神經,我本來就懶得理你。”
時敘內心OS:舒舒怎么老罵我?爽了。
舒景繼續說:“你不是上班嗎?哪里需要我陪。”“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上班吶。”舒景從手機里抬頭:“你不會是什么弱智吧,逼著我吃屎嗎?”話了舒景又開口:“再說了,其實你也不用去吧。”說到這時敘認真起來回答:“事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舒景閉上了嘴,低頭看手機。
時敘不動聲色的靠在了舒景的肩膀,時敘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舒舒,我想每分每秒都能看見你,我愛你。”時敘突如其來的告白打了舒景一個措手不及,舒景正在刷視頻的手一頓,停在了:“上一輩子我識人不清,錯愛了陸晨這個無恥小人,他和葉月將我推下山崖,當我死無葬身之地時我恨了一輩子的人居然殉情了……”
舒景低頭看著時敘,他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舒景突然慌亂不知所措起來。時敘先打破了尷尬:“笨蛋舒舒,為什么突然什么都不記得了。”舒景重新抬頭,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時敘直起身,刮了一個舒景的鼻子:“舒舒為什么道歉?”舒景沒有回答,即使向后躲了一下卻還是碰到了時敘的手,舒景一臉認真的看著時敘:“時敘,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不愛你,我現在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時敘挑眉冷笑:“那我們那兩年算什么,你難道想說一切都是假的,是我癔癥犯了嗎?”舒景不知道該怎么跟時敘解釋,只能又道了一聲歉,時敘不想聽這個,直接封住了她的嘴,舒景發出嗚咽的聲音,伸手去推時敘,時敘利落的摘下眼睛扔到地上,左手摁著舒景的后腦勺。
“舒景,我才不要道歉,我要你愛我。”時敘喘著粗氣,兩人額頭相抵,舒景耳邊只能聽見時敘粗重的呼吸聲。舒景重新推開他:“夠了時敘,為什么非得是我?我真的不愛你,你現在的行為甚至讓我討厭你,為什么我們不分手,難道守著一個不愛你的人你很好受嗎?”“我不好受,可那人是你。”頓了一下時敘繼續說:“我不管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你在我身邊。”舒景沒有再動手扇時敘的巴掌,推開他之后就上了樓。
時敘扶額,指尖微微顫抖。
舒景回到房間,迅速地關上門靠在門上,舒景有種出軌的錯覺,冷靜片刻后舒景才回到床上趴著,突然手機忘拿了,舒景雙手掩面無奈至極。算了算了,睡覺,舒景這樣想著慢慢閉上眼。
晚上時敘做了飯,打開房門時舒景還沒醒,他靜步走到舒景身旁,蹲在床邊,舒景感受到有人的出現緩緩睜開了眼睛。時敘先開口:“舒舒,我做了飯。”舒景點頭示意他先出去,時敘走后舒景掀開被子起床洗漱。下樓后看見時敘安靜坐在桌旁等著舒景。舒景一邊走一邊說:“你怎么不先吃啊?”時敘笑的寵溺:“沒有你我怎么吃得下飯。”舒景撓了撓下巴沒有回答。
時敘的手藝很好,舒景不由得疑惑:“哎時敘,你怎么還會做飯?”時敘夾了塊紅燒肉放在舒景碗里:“你不是說你喜歡會做飯的男人嗎?”舒景的目光看向時敘的手,上面有幾道不長但清晰的口子,尤其是右手大拇哥上直接缺了一小塊肉,新長出來的肉有些突出。
舒景看向時敘,思緒萬千。時敘注意到舒景灼熱的目光,他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兩人吃完飯后,舒景主動說要刷碗,時敘沒拒絕,靠在廚房門口看著舒景的一舉一動。舒景手腳還算利索,洗個碗不成問題。“舒舒真厲害,還會洗碗呢。”舒景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到底真是在夸我還是嘲諷我呢。
弄好后舒景準備玩幾把游戲,時敘在旁邊坐著,舒景看著向他:“你這樣看著我我玩不出來。”時敘一臉無所謂:“那就不玩了。”舒景有種對牛彈琴對馬吹簫的錯覺。舒景瞪了一眼時敘,時敘只好說:“好吧,那我閉上眼睛不看你。”說完就真的閉上眼了。舒景再懶得理他,打了幾把游戲,差點沒給自己打崩潰,時敘在旁邊加油鼓勁:“沒事的,舒舒已經很厲害了。”舒景氣極了,把平板扔到桌子上說:“夠了我不玩了。”
時敘作思索樣陰惻惻地開口:“要不舒舒到我公司上班吧。”舒景看向他:“我大學學的獸醫啊,我去你公司做什么,給人絕育嗎?”“你可以做我秘書。”時敘好像真的沒有再開玩笑,舒景湊近他也是一臉認真:“我跟你說啊時敘哥哥,你現在就穿著你這個睡衣下樓去,你走出小區,坐那個2路公交車,到終點站下,下了之后呢你一直往前走,你會先看到一家養老院,你不要進去,你再往右邊走,然后你才走進去。”
“那是什么地方?”時敘皺眉想。舒景神秘一笑:“那個地方叫大牙口,是精神病院。”時敘無語,舒景退回去坐直身子:“我給你當秘書?我是舒家大小姐耶。”舒景臭屁起來,不過一秒后又回了原型。
對于自己說出的舒家大小姐的稱號舒景悵然若失,這舒景是也不是舒家大小姐,正規來說,冉慈慈才是,自從冉慈慈回來后,那些從前逼著舒景一定要彈好的鋼琴、拉好的大提琴、背好的詩詞、下好的象棋……通通都不再做要求了,對于小時候的舒景來說這本來是一件很高興的事,但是在看到冉慈慈在一遍又一遍跳著芭蕾時,和母親在吃飯時一遍一遍的叮囑冉慈慈要好好學習時,舒景內心突然害怕起來,于是她比以前更加努力。
但是舒景也明白,從冉慈慈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基本與舒家家業無緣了,不過舒家不論是吃的穿的用的從來沒少過舒景的,所以舒景也算是個養尊處優的散養“大小姐”,舒景很少回舒家,除了幼兒園和小學,她一直上的都是寄宿學校。
舒景的思緒被電話拉回。
她看了一眼是藍溪天。“怎么了溪溪?”舒景接了電話,聲音是抑制不住的喜悅,藍溪天那邊嘿嘿一笑然后說:“就是我下月要回來A市錄個節目,我們就能見面了!”“真的?多久啊?”舒景不自覺拔高了音量,充滿了驚喜,藍溪天想了一下說:“兩個月呢,是個藝人生活觀察節目。”兩人高高興興聊了幾句,舒景伸了個懶腰:“哎呀,不聊了,我上樓睡覺去了。”舒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時敘回了書房。
在舒景迷迷糊糊已經睡著時旁邊的床慢慢塌下來,時敘伸手環抱住舒景,舒景不耐煩的扭動了一下:“時敘,你有病啊。”時敘靠在舒景胸膛,聲音暗啞帶有些許迷惑人的味道:“我好困,舒舒,我們睡覺好不好?”舒景迷迷糊糊的又推搡了時敘一下,也不知道時敘后面又說了什么,舒景不覺之間睡著了。
第二天舒景醒來時已是早上十點,旁邊的時敘已經上班去了,舒景洗漱下樓準備點外賣,卻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張紙條:冰箱里有早餐。時敘的字很工整,字與字之間連著些筆墨,都說字如其人,時敘的字應該是那種龍飛鳳舞的才對。
吃完飯舒景便開始玩游戲,還沒玩完呢時敘突然就打來電話,時敘懶散暗啞的聲音傳來:“舒舒,在干嘛?”舒景開了免提說:“有話快說。”時敘尷尬地清了一下嗓子:“我書房里有份文件,能幫我送到公司嗎?”“不能。”舒景說話語速很快,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如果我求你呢?”舒景微微張嘴,沒想到時敘這人這么沒下限,舒景嘆了聲氣:“好吧好吧,馬上就到。”
半個小時后,舒景到了時敘公司樓下。舒景走到前臺,前臺小姐禮貌詢問舒景:“女士,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舒景沖她道:“我是來送文件的,打電話給你們總裁助理。”前臺立馬打去電話,確認無誤后給舒景指路,舒景向前面走去,卻突然被個女人叫住,舒景聞聲回頭,看到是誰后舒景微不可尋的皺眉——唐渝,時薄的女朋友,兩人之前在農家樂里匆匆見過幾秒。
“嫂子?你怎么在這里?”唐渝是個自來熟,她走上來笑意滿面,舒景低頭看了一眼夾在咯吱窩里的文件說:“來給時敘送文件。”唐渝曖昧的沖舒景笑,舒景面對這種自來熟,只得笑著打哈哈。舒景正準備說些什么來離場,突然被一道尖銳的女聲打斷:“唐渝!”唐渝回頭,迎面走上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唐渝瞇眼看著來人,那女人沖上來仰起了手,唐渝反應很快,抓住女人的手就往后推。
“唐渝!你瘋了吧?”那男人猛地一把推開唐渝,護著身后的女人。周圍的人都停住了腳步,側目而視幾人。唐渝站穩身子,面色冷峻帶著慍怒:“你倆有病啊,于面面你今天藥吃少了嗎?”于面面尖銳又刺耳的聲音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唐渝,你為什么要抄襲我的設計稿?”唐渝清冷的語氣和表情中全是輕蔑與不解,似乎聽見了一件天大的笑話:“我抄襲你?”唐渝反問,“于面面就你這三瓜兩棗我還看不上,我從來沒抄襲過你的設計稿,還有這位男士,你是想給她出頭嗎?”于面面猙獰道:“那為什么你的設計稿和我的一模一樣?”唐渝看著她扯出一個笑:“于面面,誰教你的賊喊抓賊?為什么總是有你這種蠢貨出現,你是早產兒吧,小腦沒發育好嗎?我不想跟你多說什么,說我抄襲那就要拿出證據,不然別莫名其妙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于面面向前一步面對唐渝,因為難堪和憤怒于面面懸著心突然放下了,于面面緊緊盯著唐渝眼中盡是挑釁之色:“你的意思是我抄襲,唐渝你有證據嗎?那設計稿明明就是我想出來的,你憑什么霸占我的成果!”唐渝覺得面前這個人已經失去理智了,嘰嘰歪歪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你問我有沒有證據?于面面,原來你真的是豬啊。”唐渝不氣反笑,于面面看著唐渝滿不在乎的樣子怒不可遏:“我親眼看見你拔了我的U盤。”唐渝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于面面:“親眼?你覺得你的話很有說服力嗎?”
旁邊圍的較近的的人聽到這里情不自禁笑出聲,舒景也沒憋住,于面面看著周圍的眾人,有些窘迫的捏住了衣角,于面面掃視到了離自己最近的舒景,伸手指著她吼道:“你他媽的笑什么笑!和你有什么關系?”舒景突然被點名啊了一聲:“啊?你可別找不到茅坑就亂拉屎啊,你罵她就罵她,點我干什么,犯什么神經。”“你罵誰神經!”于面面向著舒景走了一步,“誰搭茬誰是咯。”舒景雙手環胸,聲音清冽又帶著戲謔,靜靜地看著于面面漲紅的臉。于面面自知自己理虧,也沒再找舒景的麻煩,又看向了唐渝。唐渝見于面面將目光轉向自己,走上前一步湊近于面面的耳朵說了幾句話,于面面就瞬間沒了自信,她看向唐渝:“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唐渝站直了身子:”沒什么不可能的,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只是我不想拆穿而已。”
后面這幾句話是兩人咬著耳朵說的,沒有人聽見。
于面面緊緊盯著唐渝:“你別得意唐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公司是走后門的你和人事部經理很熟吧。”唐渝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她:“哦,然后呢?怎樣?你要打死我嗎?”于面面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唐渝鼻子你半天也沒說出來。于面面哼了一聲灰溜溜離開了大廳,旁邊的男人見狀瞪了一眼唐渝之后就跟著走了。唐渝似乎也沒了和舒景談話的心情,于面面沒走幾步唐渝找了個借口就跟舒景再見了,走之前唐渝還加了舒景的微信。
舒景徑直來到時敘的辦公室,時敘站在落地窗前聽到開門聲后轉頭,舒景隔了幾步的距離把文件扔到了桌子上:“行了,送到了,我走了。”說完就轉身,手腕卻傳來拉力,舒景回頭看著時敘的手,問:“你還有什么事嗎?”時敘手向下一滑,兩人轉為十指相扣。
“我們一起去吃午飯……怎么樣?”兩人離的很近,舒景抽出手后退了一步,她不太喜歡仰著頭跟人聊天。
時敘握了握空空的手,舒景微蹙眉,迎上時敘的眸子,語氣平淡地拒絕了:“我還有事,你下次讓你助理來拿。”舒景轉身卻對上了另一個人的眼眸,“哥,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舒景心跳仿佛漏了半拍,腳步微頓,舒景怕自己情緒失控快速繞過了時薄往外走上了電梯,舒景感受著電梯帶來的失重感,理智逐漸回籠。
時薄看向舒景走遠的方向聳了聳肩,然后對時敘說:“怎么了哥,你跟嫂子吵架了。”時敘靠到椅子上,雙目蒙上一層冷意,懶散的聲音也變得陰厲:“誰教你的,為什么不敲門?”時薄扣了扣手指,嘴唇微張遲遲開不了口。
時敘不耐地敲著桌子,眼眸微抬:“不說就滾出去。”“我不想去國外。”時敘敲桌子的手沒停,語氣淺淺的帶著嘲弄:“你有什么拒絕的權利嗎?”時薄對上時敘的眼睛,語氣堅定:“這是我的事,還需要什么權利,我不去國外。”時敘站起身向外走,經過時薄身邊時淡淡地說道:“下個月13號。”時敘去接杯咖啡,喝了一口,時薄轉過來:“我說我不去國外。”時敘輕笑:“不去?那你想做什么呢?你是讓時家養你一輩子?時薄,養條狗都知道看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唐渝唐渝,呵,你不去國外那我就想辦法弄走唐渝,哦……”時敘恍然大悟一般繼續說:“或許你可以讓唐渝和你一起去國外。”
時薄聽著時敘的話,氣的發抖:“夠了時敘,你為什么要一直管著我!憑什么,我連我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
時敘面不改色,端著咖啡站到時薄面前,時敘比時薄高了半個頭,時敘眼眸微垂,看著時薄的眼睛里滿是不屑:“掌控人生?時薄,有能力才能掌控人生。”說完時敘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扭頭走了。
時薄心中的挫敗感壓的他喘不過去,時敘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時薄無力的倒靠在桌邊,心里認真的思考剛才時敘的話,他和唐渝一起去國外,其實時薄之前也有向唐渝提過,但唐渝回絕了,沒有理由的回絕了。時薄心想:我得再問問她。
時薄下了樓,巧合的遇見正要進食堂吃飯的唐渝,唐渝也看見了時薄,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走出公司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唐渝坐到駕駛位上,笑吟吟地問:“你怎么來了?”時薄苦惱地抓了下頭發,語氣炸毛:“我來找我哥。”唐渝見他這樣也明白了,時薄和時敘壓根就不能好好說,兩個一見面就吵。唐渝耐心寬慰:“沒事,有什么事情慢慢說,說開了就好了。”時薄放下手,轉而拉住唐渝的手:“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國外嗎?”唐渝面色變了變,然后又扯出一個微笑:“為什么?我們不是已經說過這個事了嗎?”“我剛才又去找我哥說這個事了,我不想去國外,但他說不通,下個月13號我就要走了,糖糖,我們可以一起去國外……好嗎?”唐渝還是保持微笑:“我不能去,我媽還在這里,我不能丟下她不管吧,況且只要你咬死不去,你哥還能打死你嗎?”時薄有苦難言,時敘自然不可能真的打死他,但是他做不到不聽自己哥哥的話。
唐渝見他這幅表情心里也有些不高興,自己的態度也強硬起來:“反正我不去國外,時薄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嗎……算了,我要先回去上班了。”時薄沒攔著,時薄給了唐渝一個分別吻,唐渝下車回公司了。時薄還在車里抓耳撓腮。
晚上時敘加班,本來想著叫個阿姨來做的,舒景嫌麻煩就拒絕了,點外賣吃完飯舒景看了幾集電視劇就睡了。
時敘是晚上十一點才回的家。他躡手躡腳地打開臥室門,查看舒景的情況,舒景確實已經睡著了,他又在舒景旁邊坐下,伸手將舒景臉上的頭發向后別去,就這樣靜靜坐了好一會兒時敘才去洗漱,他喝了點酒。
時敘在舒景的旁邊躺下,輕攬過舒景,感受到床墊的塌陷以及時敘的動作,舒景迷迷糊糊地推搡了一下。時敘靠在舒景的懷中,帶有些懇求的意味說:“舒舒,抱抱。。”時敘是寸頭,頭發又短又硬,弄得人刺的慌,舒景微微側身讓自己舒服點。
第二天舒景醒的很早,懷里的時敘還沒醒,舒景不想弄醒他,反著身伸長了手去夠手機,一看時間才五點。
這么早啊,再睡會兒。舒景心想著又把手機放回去重新閉上眼。
再次醒來時時敘也醒了,時敘抬頭,兩人四目相對,時敘埋在舒景的脖頸處,溫熱的嘴唇劃過舒景鎖骨,時敘悶聲說:“舒舒,要親親。”舒景無語將他推開:“神經病啊,昨天晚上熱的要命,能不能不要抱我抱的那么緊。”時敘再次湊上去,突然趁舒景不注意就親上了她的嘴,舒景反應過來時敘就已經起床往衛生間里跑了。
吃完早餐時敘去上班,舒景打開電腦搜索一些店鋪的裝修設計,再連上藍牙放音樂來活躍活躍自己的大腦
……
有一些話說出來就成了謎,
我們都應該要懂這規矩,
愛情太短促天亮就結束,
幸福太清楚但我握不住,
不要哭,
醒來還得面對這殘酷
……
唐渝今天請了假,她接到了時薄朋友的電話:“我是時薄的朋友……你來接他吧,都喝一晚上了,現在好不容易醉了就喊你名字……好,在情人節。”唐渝驅車趕往情人節,這地方KTV。時薄爛醉如泥,見到唐渝來,旁邊坐著的男人松了口氣:“我幫你吧,現在你來了他也肯走了。”唐渝點頭,186的時薄又高又壯,她想扛也扛不動。男人幫忙架起時薄,唐渝也在一旁扶著,磕磕絆絆來到了停車場,那男人喘著氣將時薄扔到車里,擦了擦了汗:“那你就帶回去吧,我先走了。”唐渝沖他說謝謝,男人擺著手就走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時薄帶回了別墅,唐渝去廚房煮醒酒湯喂時薄喝下,“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我想做什么……你才不是我哥……”時薄酒勁上來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說時敘的壞話。唐渝看著眼前醉的不省人事的時薄,心中厭惡至極:真是廢物,如果不是為了……
舒景坐在地毯上困意一陣一陣襲來,金秋十月,A市已經有些冷了,舒景向窗外看去,今天是個陰天,應該要下雨了,舒景想,然后起身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回到地毯上坐下聯系時敘的助理,時敘已經給過舒景助理的聯系方式了。
“嗡嗡。”舒景抬眼看向手機,是唐渝來的消息,舒景扣著手打算等一下再回,于是又眼神又回到平板上,五分鐘之后,又是一聲,又是唐渝。
隱喻_在嗎舒舒姐
隱喻_我有個忙想請你幫(哭臉)
水手_什么忙啊
隱喻_下個星期五不是是時薄的生日嗎,我還沒想好送他什么呢,就想問問朋友們的意見
舒景打字的手一頓,原來自己都忘了時薄的生日了。
水手_時薄喜歡樂高,其他的都不感興趣,你可以送這個
隱喻_那舒舒姐可以和我一起去挑嗎,我不太了解這個
水手_這不必了吧,我還有事
隱喻_啊~舒舒姐,那你在忙什么啊
水手_最近在學做飯給時敘補身體,你懂的嘛,男人上了年紀都不太行
唐渝不再秒回,舒景噗嗤一笑,準備放下手機唐渝就回了。
隱喻_我也想學,說不定時薄也用的上呢,舒舒姐,你家在哪里啊,我去找你好不好
水手_不用了,我去找你吧,我們在哪里見面?
隱喻_人龍廣場
舒景舒景是個耳根子軟的人,明白自己逃不掉了,于是選擇放棄,看來今天這趟門是必須要出。她其實并不討厭唐渝,只是現在關系在舒景看來很奇怪,讓她有些不舒服,舒景和時薄,唐渝和時薄,舒景和時敘,時敘和時薄,好像成了一團線,死死糾纏在舒景的腦子里。
晚上舒景睡不著便會想起時薄,她會突然恨他,恨他為什么會把自己忘掉,一點記憶也沒有,做了個局外人。不過想著想著舒景覺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明明都沒有忘記時薄,卻和時敘越走越近,自己好像變心了,一根叫愛情的線好像把他和時敘栓在了一起,舒景回神扭動了一下酸脹的脖子,心想:算了算了管他呢,女人花心點怎么了,況且時薄什么都不記得了,自己苦苦守著婦道這不純純有病嗎?
舒景起身套上一件灰色收腰大衣拿了把傘就出門了,出門之前也不忘給時敘說一聲:我和唐渝去了人龍廣場,快的話八點我就回來了。現在是六點半,時敘七點才下班,如果不加班的話。
才出小區沒幾步天就下起來小雨,淅淅瀝瀝的,空氣中淡淡的灰塵味讓舒景的心靜下來不少,她撐起傘走向停車場。
唐渝比舒景先到,舒景一走進商場就看見了坐在商場按摩椅上的唐渝,唐渝也瞧見了舒景,她起身,舒景朝她走去。
“雨下的好大啊,沒淋濕吧?”唐渝說,舒景搖頭,對她說:“走吧,我記得三樓就有。”唐渝嗯了一聲挽著舒景的胳膊前往三樓,一路上唐渝說個不停,舒景發現兩人的共同愛好居然那么多,不知不覺兩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最近上的《仲夏夜驚魂》你看了沒有?哎喲,我都不敢看!”舒景閉了閉眼:“我看三遍了,太惡心了,簡直就是精神污染……”
到了三樓兩人很快就買好了樂高,時間比舒景想到還要快,舒景抬手看了一眼表:七點二十。
舒景正準備說自己要回去了,一轉頭就看見唐渝看著櫥窗里的玩偶一臉向往,唐渝扭頭對舒景說:“我們去看看那個玩偶好不好?它好可愛……”舒景順著唐渝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史迪奇,舒景看唐渝興奮的樣子心里不好拒絕,便說:“那走吧,去買。”
兩人在里面逛了十分鐘左右,唐渝買了三個史迪奇,舒景付了錢走出店,她看向唐渝說:“都買好了那我先回去了,要我送你嗎?”唐渝一聽舒景這話不情愿的啊了一聲,舒景問:“怎么了?”唐渝塞了一個史迪奇到舒景手中,然后說:“怎么才逛一會兒就要走?我們飯還沒吃呢,而且你不想買點衣服什么的嗎?”說完唐渝又是一臉興奮,舒景轉念一想也是啊,這出門什么還都沒干呢。舒景點頭答應了。
唐渝說等逛完才吃飯,現在去四樓看看,兩人走進一家高跟鞋店,這家高跟鞋有幾個高大的架子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高跟,在稍外面和靠里面些又有一些矮點的展示柜。
唐渝拿起一雙涼鞋高跟:“好看嗎好看嗎?藍色好看還是綠色好看?”舒景只看了一眼:“藍色更配你。”唐渝點頭問銷售要尺碼,舒景向更里面走起逛了起來,唐渝走到舒景身邊,拿起一雙香檳色細高說:“舒舒,這個好看,肯定適合你。”舒景看了一眼,家里好像有一雙吧:“確實很好看,我試試。”舒景拖下自己腳上的漆皮小粗跟試了一下,唐渝點頭稱贊:“我就說好看吧,我有眼光吧。”舒景點頭,覺得再買一雙也沒什么,準備坐下的身子卻忽然一頓,被一聲尖叫吸引。
一個女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居然是于面面。她火速沖進來在店中掃視一眼,立馬就發現了唐渝。“唐渝!”于面面尖銳刺耳的聲音回蕩在店里,她快步走近兩人,舒景暗叫不好,拉唐渝往后退去于面面一邊走一邊抄起貨架上的高跟鞋砸過來,場面極度混亂,瞬間不可控制,店中的人嘩啦一聲散開,店內馬上就沒人了。
高跟鞋砸在地上發出悶響,舒景看著砸到了自己腳的高跟鞋有些不悅。于面面張牙舞爪地沖上來,唐渝反應過來直接給了她一巴掌:”于面面你是瘋了嗎?”
于面面被打的后退幾步,她指著唐渝問:“你為什么還要告我的狀!我們不是私下都說好了嗎?現在好了,我被公司開除了,都是你搞的鬼!”唐渝雙手抱胸眼中盡是輕蔑:“你有證據嗎?于面面?”“證據?需要證據嗎?唐渝除了你誰還會告我,是不是因為我知道了你是走公司后門進來的,所以你才會這樣?我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工作給人當牛做馬我做錯什么了!難道這是我應得的嗎?我抄襲了你的作品,是,我是抄襲了,但我也是沒辦法,而且我們私下不都說好了嗎?你為什么還要這樣?”
唐渝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覺得這人已經無可救藥了:“于面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說你好了?這個事根本不是我告的,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與其懷疑我你不如懷疑一下和你一起進來的實習生好嗎?我需要和你競爭嗎?”于面面似乎一點也沒聽進去,拿出來不死不休的態度來:“夠了夠了!就是你唐渝搞的鬼,憑什么,憑什么!我努力的那十多年算什么,就這么不值一提嗎?總是有你這種人存在,為什么?“
唐渝奇怪為什么于面面一口就咬定是自己,但現在這情形也不好問。
舒景沒忍住看了一眼于面面,于面面看向舒景,心中崩潰,眼中盤旋的淚花還是沒忍住:“呵,原來你們兩個是一樣的。”舒景看著她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眼波閃了閃,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于面面轉向唐渝,惡狠狠地變了臉色:“唐渝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死了可不值一根毛……”唐渝聽到這話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頗為無奈地嘆了聲氣:“于面面,我不知道你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我沒有靠誰的關系……”于面面譏諷的笑著打斷:“呵,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嗎?或許前幾天我不信,但是后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時薄,你和時薄在車上……我也不想這樣的唐渝,可是你把我逼急了,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于面面突然開始痛哭流涕:“你那久病在床的母親在我手上,唐渝,你現在和我一樣該哭了。”于面面這一句忽然把唐渝聽懵了。于面面又從口袋中拿出來一把蝴蝶刀,唰唰唰,怪嚇人的。
唐渝也急了:“把我媽放了,我什么都依你。”舒景此刻不敢動彈也不敢說話了,只求唐渝能夠把于面面哄好了。
于面面有了武器的加持整個人器張不少,她們此刻在整個店的左上角,面前有貨架擋著,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舒景只求有人已經報了警,不過應該是沒有的啦,因為超市本身也有保安,如果真的有人跑出去喊人那么現在于面面也不會拿著把刀耀武揚威了。
誰搞的鬼?舒景心想。
于面面用手抹掉眼淚和鼻涕,整個人都快要崩潰:“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根本不會明白,我弟弟他還成了植物人,我不能沒有工作,他會被醫院趕出來的,我還欠了好多好多的貸……我之前一個人打好幾份工,每天累死累活的才有一點點錢,但是我進了這家公司,一個月的錢就抵得上我打三分工,我不想那么累了唐渝,嗚嗚嗚……”于面面聲音顫抖不已,說四個字就有三個字卡在喉嚨里出不來。如果不是舒景現在精神繃著,都有點聽不清她說什么了。
唐渝面上浮出焦急之色,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直接殺了她嗎?這不合理,這不合理!
于面面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拿著刀的手在不停顫抖,但她的眼神確是異常堅定。
她開始一步一步向唐渝走去,唐渝也在不停向后退,大腦閃過無數想法:“我可以幫你的于面面,你別激動。”“幫我?呵,沒必要了,我弟弟昨天就死了。”于面面停下來身體的抖動,大拇指指腹細細地摩挲著刀柄。
唐渝向后退去,和舒景并列,唐渝眼神幽幽,心中頓生一計。
可下一秒,于面面要走上來的身體就從她們面前飛到了另一邊。唐渝不動聲色地縮回正要拉住舒景的手,軟軟地靠在墻邊。
舒景差點都要給時敘跪了,這來的太是時候了,時敘跑過去奪了于面面的刀,說真的,這于面面也是厲害,飛那么遠刀都還握在手里。時敘緊緊地抱住舒景,聲音帶著顫抖:“別怕……我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時敘喘著粗氣話有些說不清楚。舒景也抖,要是這時敘再晚來幾秒,舒景估計自己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舒景突然想起唐渝,她推開時敘示意自己沒事,繼而轉頭看向唐渝,唐渝的臉色很不好。舒景柔聲安慰:“沒事了唐渝,你……還好嗎?”唐渝嘴角牽起苦笑說:“沒事,我沒事。”舒景握住唐渝的手,摩挲著:“你別擔心一切都……結束……了。”
時薄是和警察一起到的,他一把攬過唐渝,一直在道歉。
從商場出來時雨已經停了,不過風刮的很大很冷,時敘脫了西裝外套裹在舒景身上,舒景勉強笑了一下,推開時敘的手:“我不冷,你自己穿著吧。”舒景想回到自己車上,想快速離開這里。
時敘拉住她,接著捧住舒景的臉,語氣低醇清潤像在哄小孩子:“坐我的車,我明天叫人開走,我們現在就回家,好不好舒舒?”舒景眼淚在眼眶打轉,時敘眼睛也紅紅的,像被凍了似的,舒景搗蒜一般點頭,時敘攬住舒景肩膀向車走去。
回到家中,客廳里傳來微微的飯菜的味道,舒景沒有停留,直接回到了房間。她閉上眼睛一顆滾燙的眼淚從眼角劃過,又吸了吸鼻子,有些不通氣。
她想起于面面來,想起她義無反顧地跳樓,最后砸死在商場中央的噴泉里,血染紅了整個噴池還濺到了外面。時敘是半抱著舒景下去的,那時正有人來收尸,于面面沒有閉眼,她恐懼又不甘,舒景對上她眼睛時,她好像還抽動了一下。
舒景雙手掩面,怎么會這樣……
時敘打開房門,舒景趴在窗臺上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失神,又開始下雨了,雨不大,但是風大,舒景的灰色大衣還沒脫,上面星星點點的都是雨點。
時敘走過去關上窗戶,“舒舒困不困?”時敘擔心的緊皺眉頭,語氣帶著不自覺的溫柔,他蹲下身看著舒景的眼睛,舒景沒掉眼淚,只是面無表情,手冰的厲害,時敘握在手里哈了一口氣,舒景抽回自己的手打著哈欠起身,語氣濃濃的全是困倦:“我去洗澡。”
晚上睡覺時舒景還是很安靜,時敘將她抱在懷里,下巴抵在她頭上,舒景的頭發很香,時敘淺吸了一口開口道:“你頭發沒吹干。”舒景只是嗯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后就睡覺了。
第二天時敘照常上班,舒景睡到了下午一點,只是隨便吃了點東西,或許是昨天的事還沒忘干凈,舒景無精打采的,撐著頭看向電腦正播放的小短劇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這邊的時薄和唐渝才吃完早餐,時薄喝了一口南瓜粥,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別去上班了,那么累。”“好。”唐渝不假思索的答應了,這倒是讓時薄一愣。之前唐渝不管好說歹說都要去上班,還費了不少力氣,怎么這次這么容易說通。
應該是于面面的事影響到她了,時薄心想。
時薄語氣興奮沖唐渝說道:“我有個好朋友剛從國外回來,我想帶你去見見他們。”時薄閃著大眼睛看向唐渝,唐渝思考了一下,這于面面的事確實挺煩的,就當放松放松吧,唐渝想著然后點頭答應了。時薄放下筷子眼皮一挑:“那我們吃完飯就去,他們約在了高爾夫球場。”唐渝沒拒絕,兩人吃完飯就往約定好的地點去。
唐渝挽住時薄的手下車,還沒見到人就先聽見了一聲咒罵:“草,你再說個試試……”唐渝看去,是個男人,裸著上半身坐在一旁休息。兩人走過去,時薄將椅子上的衣服甩給了那個裸男,嘖了一聲:“你能不能注意點,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了?”男人見到唐渝嘴角輕微抽動,快速的套好衣服然后說:“到了怎么也不說一聲?”時薄沒回答他的話看向正在打球的另一個男人說:“剛才你們吵什么呢?”男人放下桿子一屁股坐下,身邊一個女人立馬上前,遞給他水,又給他擦汗,男人喝了一口才說:“誰知道他的?他說他創業失敗我說他沒用他就急了,哎不是白道,你是不是被我戳中心思了?”
“看他那樣是的。”一道嫵媚性感的聲音悠悠傳來,時薄嘴唇微張:“白幸?你不是在旅游嗎?”白幸似乎也是剛到這里,臉上帶的墨鏡遮住了半張小臉,白幸坐下拿下墨鏡,露出一張鵝蛋形的臉龐,面若桃花,明眸皓齒,氣質是說不出的勾人心魄和嬌艷。白幸活動了一下脖子,語氣帶著疲倦:“剛回來,累死了。”
白道一聽有人嘲諷自己,瞬間就坐不住了:“我才失敗了兩次,而且我又沒把家產敗光,我樂于嘗試,不怕失敗,不怕困苦,積極向上,你們說這話良心不痛嗎?”
白幸扶額,側頭對身旁坐著的男人說:“白默,你上,我累了。”
白默突然坐直身子清嗓子:“你就是……”“停停停打住。”時薄打斷了幾人的話:“你們要吵回家吵可以嗎?有沒有點素質?”白幸一聽這話放下了手,看向唐渝,唐渝回了一個笑容。白默在一旁微笑道:“那你介紹介紹?”時薄拉著唐渝坐下:“這是唐渝,我女朋友。”頓了一下又說:“這是白幸,白默,白道,他們之前一直都在國外,最近才回來,所以才沒帶你認識。”
惡毒女修不裝了,開局五個道侶
葉嫵穿到一本不正經修仙文里,成為書中的舔狗女配。女主林歡歡和她的諸多后宮每天過著快樂的日子。她卻不要命看上了女主的后宮之一:隔壁修煉無情道,卻只為女主沉淪的劍修男主。書中,她放著五個道侶不要,幾十年如一日給男主當舔狗。葉嫵看完記憶,臉都黑了。當舔狗?她葉嫵這輩子都不可能當舔狗!五個道侶俊美無雙,他們不香嗎?葉嫵本以為,她馬上要過上左擁右抱的好日子。沒想到,他們五個全都恨她入骨。俊美的蛟龍族被她剝離最堅硬的護心鱗送給男主。妖異的魔族被她綁在煉器室用業火給男主煉器。一心練劍的人族少年,被她奪走傳家之寶,送到男主跟前…還有腹黑的病弱少年,單純的九尾狐少年……系統:宿主只要攻略他們,獲得他們好感度就能換取獎勵。他們現在對宿主恨之入骨,建議宿主盡快道歉,拉回他們的好感度。葉嫵:“???”剛當完無情道男主的舔狗,還要當他們五個的舔狗?休想!她對著五個道侶神情蠱惑:“越愛我的人,得到的好處越多。愛不上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后來葉嫵準備飛升,她表示可以放他們自由。五個道侶卻紅著眼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拋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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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先婚后愛+男主他超愛】江茉莉穿成了年代文里的惡毒繼妹。書中,原主的娃娃親對繼姐江晴一見鐘情,要與原主退婚改娶繼姐。原主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能改變被退婚的結局,一氣之下跑去攔娃娃親搭乘的火車,被火車給撞死了。江茉莉:好小眾的死法!好在,她的目標不是跟女主爭男人。只要被他人反感和嫌棄,達到萬人嫌成就,她就能帶著1億現金回到原來的世界當富婆。——娃娃親上門退婚這天,江茉莉錯將男主認成娃娃親:“彩禮四轉一響外加500,婚后你的工資必須全部上交,我不做家務,不和公婆同住,也不生孩子,辦不到就不要耽誤我。”男人嚴肅道:“彩禮給你,工資也給你,但我不回家,你能接受嗎?”江茉莉:還有這種好事???——見家長這天。江晴含羞帶怯的跟父母親戚介紹:“這是我丈夫,張家明。”江茉莉扭頭看身邊男人,“他是張家明,那你是誰?”“我是陸埕,家明的領導。”江茉莉:!!!——張家明談了個心儀對象,卻被娃娃親的封建糟粕所阻,無奈向陸埕求助。陸埕欣然陪同屬下去勸誡女方退婚。女人虛榮貪財,嬌柔造作,卻實在美麗。陸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人娶了,免得讓其去禍害別人。
渣雌回歸后,美強慘父子超粘人
【多萌崽,多獸夫,修羅場,空間,異能】完成了生子任務,南知歲在渣了七個獸夫,生了七個崽子之后,拋棄他們,離開獸世了。五年后,被拋棄的七個獸夫和崽子們的怨氣匯集,怨氣沖天,獸世震蕩。不得不將南知歲再度送還獸世,要她安撫獸夫們和崽子們的怨氣,拯救世界。身為渣雌的南知歲,回到獸世之后,面對著一個個被她辜負過的雄性委屈控訴的眼神。“……”救命啊!誰來救救我!*身嬌體弱易推倒的狐貍雄性。被她用三張獸皮賣做獸奴隸。剛成年就被契約的團寵人魚殿下,憤怒地想要和她斷絕伴侶關系。重傷時被強行契約的戰鳥雕獸人,追著想要殺了她!流浪獸人頭目冷血蛇獸人喜歡將她困山洞里。還有被害入獄成為獸囚犯的銀狼兄弟。以及看起來很乖,實則一肚子壞水的九色鹿。*在渣雌回歸前,崽崽們:“我不需要壞雌性。”在渣雌回歸后,萌萌崽崽們爭先恐后地道:“娘親娘親,抱抱~”為了爭奪母愛,崽崽們一門心思的雞爹:“爹爹,我們子憑父貴,你要努力爭寵!”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三歲半修仙,洗白系統早來五百年
姜婉穿越修仙界成了大反派惡毒女配,洗白系統早來了五百年。【你五百歲是覆滅三界的魔尊。】正在玩泥巴的姜婉:……我三歲半。【洗白第一個任務:從時空長河中復活被你殺死的流火仙尊,讓他重新接納你。】【任務難度:無限高。】姜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拿著冰糖葫蘆的五歲小正太。“大師兄!”五歲的流火小娃娃,“師妹給你吃冰糖葫蘆”姜婉:……“謝謝師兄!”【任務完成獎勵:混沌雷靈根。】姜婉內視一看,還真多了條雷靈根。既然獎勵真的能到賬,那么……【你屠盡玄武一族,請踏遍諸天萬界找到玄武一族的血脈。】【任務難度:無限高】姜婉把剛煮的蛋拿出來,滴血認主。【你從諸天萬界,億萬生靈中尋找到僅存的一絲玄武血脈,一定費盡千辛萬苦吧。如今和上古神獸玄武締結靈獸契約,任務完成任務獎勵:大道劍意】姜婉:噓,別說話吃就完了,誰家修仙還沒個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