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兩人回到藍色海岸,剛一下船,就看到劉小漓和劉藝菲帶著接機時的留學生翻譯,遠遠的看著他。
張舉白心中一驚,回首惡狠狠的瞪了林余慶一眼。
“好小子,背叛革命!”
林余慶一臉鄙夷,“皇軍要都是茜茜姐這樣的,我第一時間跳反。”
“呸!下賤。”
“我這是癡情。”
“你應該拜老陳為義父。”倆大舔狗,那可真是父子情長。
林余慶一愣,覺得是個好主意。
“對呀,這樣我跟茜茜姐就是干姐弟了,這關系不就更近一步了么。”
張舉白呵呵冷笑,心中暗罵,好心勸你,結(jié)果非要當舔狗,真真是狗命一條。
劉藝菲圍著兩人轉(zhuǎn)了一圈兒,“魚呢?不會一夜一無所獲吧?”
張舉白嘆了口氣,“我佛慈悲,自然是喂飽后放歸大海。”
劉藝菲聞言一樂,“哈,肯定是一條沒釣到。是不是啊余慶?”
“茜茜姐,還真釣到了。”林余慶也不想讓她給看扁了,解釋起來。“不過不放不行啊,那小鯊魚太能吃了。”
在小鎮(zhèn)找了家餐館吃完飯,劉藝菲要去看《羅馬麗人行》的取景地。
主演奧黛麗·赫本是劉藝菲的偶像,論起來這個偶像找的和她的定位還真是貼切。
達叔找的留學生小翻譯這回有了用武之地,一路翻譯著講解員的介紹。
張舉白和林余慶聽的直打哈欠。
介紹完赫本穿過的內(nèi)衣,封存在一副相框內(nèi),等到幾人走遠,兩人還在那里欣賞。
看著粉色的復古內(nèi)衣,林余慶吐槽道:“還是有些保守了。”
“有想法?”
“嘿嘿...”林余慶淫笑,“美女明星原味的哦。”
“呵,這么喜歡老奶奶的內(nèi)衣?”
聽張舉白這么一說,林余慶瞬間沒了興趣,看著照片咂咂嘴。
“為什么好好的幻想,到你這里就變了味兒呢?”
下午回到戛納,劉小漓狀態(tài)好了,文青勁兒上來想去看看電影,感受下電影節(jié)的文藝氣息。
三人敬謝不敏,決定去四處逛逛。
劉小漓不在,小翻譯明顯敬業(yè)程度下降。真遇到需要他翻譯的,開始磕磕絆絆,總是拿眼偷瞧劉藝菲。
小翻譯關興義在國內(nèi)也是個小二代,來這兒就鍍個金,平時也是混華人圈子。
語言關過了以后,學習也就那么回事兒,游戲倒是打的賊溜。
仙劍奇?zhèn)b傳作為必玩的經(jīng)典游戲,不知道打了多少周目。
在國內(nèi)論壇里自從看到網(wǎng)友發(fā)的劉亦菲扮演的靈兒照片,就不能自已。
現(xiàn)在真人就在眼前,青春靚麗又顏色無雙,只覺夢想照進現(xiàn)實。
張舉白實在受不了他猥瑣的膽小樣子,一把將他拉到劉藝菲面前。
“你小子想看大大方方的看,看夠了就好好翻譯,怎么跟個賊似的呢。”
劉藝菲早就習慣了窺視的目光,眼睛晶瑩無塵的看著他,這小子臉立刻紅透。
“沒有...沒有,”否認兩句,又雙手連連擺動,“對不起,對不起......”
一路上,劉藝菲開心的像個傻子,蹦蹦跳跳的,把林余慶和小翻譯看的那叫一個色與魂授。
大概是口水流的太多了,一路上一直喝水,林余慶尿急,讓小翻譯帶著去找?guī)?
倆人在小廣場等待,不過劉藝菲不走尋常路,專愛踩井蓋,好在這里沒有偷井蓋的習俗。
“小白哥,我們以后每年都來一次吧,在這里好自由啊,不用怕記者跟拍。”
“呵呵......”
來我也是自己來,干嘛帶著你這個拖油瓶。
聽著張舉白這冷笑,劉藝菲一皺鼻子,有些不開心,輕哼一聲跳起,重重沖著他的影子踩去。
“哎呀......”劉藝菲一聲驚呼。
他的影子下正是一個方形的水溝格柵,大概是年久失修,劉藝菲的一只腳將格柵踩折,腳陷進污水溝里。
張舉白低頭觀瞧,她穿著牛仔褲,倒是沒把腿磕壞。
既然如此,張舉白立刻后退一步,掏出煙點燃,美美的吐了個煙圈。
劉藝菲抬了兩下,沒把腿拽出來,看向張舉白,結(jié)果他嘴角還帶著嗤笑。
“笑什么?還不幫我一下?”
張舉白咳了一下,吐出一口痰,正落在柵格上。
“你......”劉藝菲柳眉倒豎。
“讓讓,耽誤事兒知道不。”張舉白幸災樂禍。
劉藝菲銀牙緊咬,“你找死是嗎?”
還敢威脅我?
張舉白把抽了兩口的煙一拋,又沖著柵格丟去,煙橫在上面,沒掉下去。
“哎呀,垃圾沒丟好,卡在上面了。”
劉藝菲眉頭忍不住直跳,也顧不得疼,她下盤用力,抽出陷進去的右腳,直接沖著張舉白踹去。
張舉白沒想到小丫頭這么狠,躲避不急,黑泥鞋底正蹬在他的白色襯衣上。
劉藝菲猶不解氣,追著他還要在踹兩腳。
兩人在小廣場繞著追了好幾圈,累的氣喘吁吁才停下來。
這時去廁所的林余慶和小翻譯回來了,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兩人滿心差異。
這怎么等人等到虛脫?
張舉白一把抱住林余慶,“好兄弟,你終于回來了。”
林余慶驚訝的張著嘴,“臥槽,這么一會兒,你就想我了嗎?”
張舉白使勁蹭了蹭,松開手一推,“滾吧。”
林余慶滿臉懵逼,看到退了兩步的張舉白肚子上一團黑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我草!你有病啊。”
“這是什么話?好兄弟之間不是有福我享,有難同當嘛。”
......
即便是《活埋》戛納首映那天,張舉白也懶得出席,把漁船開到了戛納,一行人去海釣了一宿。
劉小漓覺得這樣不好,怎么說也是一個比較重大的場合,電影初次公映,導演怎么可以不出席。
達叔也是幾次三番的相勸,但是對于張舉白來說,國外票房都與他無關了,鬼才去給資本家站臺,他也是要當資本家的人了,瞧不起誰呢。
首映后的觀影效果被吹的神乎其神,不過想想前世五年后才兩千萬刀的票房,大概率是MK2的軟文起了效果。
總之在戛納,經(jīng)過之前的撒錢宣傳發(fā)酵,直到首映,《活埋》徹底火了。
“華夏電影百年華誕”慶祝晚宴的邀請函,都遞到了他的手上。
不過這玩意兒他也沒有興趣參加,直接回絕。
管你是不是官方主辦的,以后也不準備拍電影,國內(nèi)票房肯定要GG,可不跟他們浪費時間。
然后張舉白就接到了學校的電話,系主任親自開噴。
“你小子瘋了?誰的邀請都特么敢推?”
田莊莊早就修煉的處變不驚也被張舉白給驚了,還特么沒聽說敢拒絕這種來頭邀請的。
“人家送請柬,你怎么敢說‘沒時間’啊!”田莊莊恨鐵不成鋼,“現(xiàn)在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告狀了,說你小子在戛納電影節(jié)大出風頭,卻抓不著你的影兒,都想認識認識你這大導演。”
“這種活動你敢玩兒個性,不想在國內(nèi)混了?十八號晚上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