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舉白懶得理他,給達(dá)叔打電話,讓他安排一輛汽車,在蔚藍(lán)海岸給他安排一艘船,他要玩兒游艇派對。
反正老家伙套上了MK2的關(guān)系,開各種派對自然有游艇,自己作為導(dǎo)演要一艘也不算大事吧?
張舉白隱晦的點明,“你明白船里面要有什么吧?”
“賢侄放心,我了解。”達(dá)叔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語氣。
讓林余慶開車前往戛納旁的圣特羅佩鎮(zhèn),結(jié)果這小子十分抗拒。
“哥,這不就有海和游艇么,咱們跑那么遠(yuǎn)干嘛?”
“你是不是傻?游艇派對沒聽過?你茜茜姐要是過來怎么辦?”
“那能有外國明星嗎?”林余慶眼神中布滿了憧憬。
“你是不是入魔了?上哪兒給你找明星去?”
“那有什么意思嘛,我只玩奢侈品。”
“靠,那你看我玩兒。”
他也沒想就這么把處男之身交出去,萬一像夏洛一樣得病就慘了。但是氛圍必須燃起來,否則穿越重來一回,意義是什么?
當(dāng)然是前世沒見過的風(fēng)景,都要領(lǐng)略一番,就從游艇派對開始。
車開了一會兒林余慶就嫌累,非要跟張舉白交換位置,自然被一口拒絕。
張舉白靠在副駕,悠閑的點了根煙,路邊風(fēng)景疾馳而去,也不覺得單調(diào)。
來的時候還覺得風(fēng)景千篇一律,沒有小視頻的濾鏡好看,但是現(xiàn)在又覺得真美。
原來自由就是這種感覺嗎?
這時前面有幾頭奶牛在馬路上閑逛,林余慶放慢車速,按了幾下喇叭。
奶牛只是抬頭掃了汽車一眼,依舊慢悠悠的,甚至有兩只直接停在路中間。
一頭小奶牛鉆到媽媽的肚子下開始吃奶。
林余慶只能踩下剎車,他探出腦袋大喊:“嘿,大姐,上一邊喂孩子去,我趕路呢。”
奶牛嘴巴一嚼一嚼的反芻,全當(dāng)沒聽見。
“這特么是要攔路碰瓷啊。”林余慶嘀咕一句。
張舉白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田園牧歌啊,老外也不怕牛丟了。”
林余慶感慨,“這車太小了,那頭小牛犢子都拉不了。”
“你跟我扯犢子呢?你想干嘛?還真想偷牛啊。”
“買不如偷來的刺激嘛。”林余慶猥瑣的笑了兩聲,把腦袋又探了出去。“給叔叔歘兩口,叔叔也餓了。”
“嘿嘿嘿嘿......”
倆人在車?yán)锟粗矍暗男∧膛3阅躺禈贰?
“趕緊的,那么摳呢?給叔叔讓個地方,叔叔也想嘗嘗你媽什么味兒。”
“那肯定是牛排味兒。”說罷張舉白也探出腦袋,“給爺爺喝一口。”
“誒,你怎么還占便宜呢?”林余慶不愿意了,開始爭論起輩分。
“不是你叫爹的時候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
大概是兩個人類的視線太過火熱,奶牛開始讓開馬路。
車子過去的時候,張舉白喊道:“給你叔叔吃一口再走啊,爺爺不吃了。”
林余慶翻著白眼,一腳油門踩下,推背感襲來,張舉白后腦勺磕到窗框。
“怎么著,沒吃到生氣了?”
一個小時后,到了圣特羅佩,游客不像戛納人滿為患,但是所有的賓館業(yè)已客滿。
大量沒訂到戛納住宿的游客,只能退而求其次來這里住,白天去影節(jié)宮半夜再回來。
來到蔚藍(lán)海岸,兩人找到停靠在碼頭的游艇,普一登上,張舉白一愣。
一個一臉胡子的大漢正在駕駛艙揮手致意,張舉白看了看船上設(shè)施,全是各種釣魚設(shè)備。
這特么是艘海釣漁船。
張舉白希望落空,有點無法接受現(xiàn)實,把電話給達(dá)叔撥了過去。
“你安排的這是什么?”
“賢侄,我安排的不錯吧?”達(dá)叔得意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不錯?
他還等著接華仔電話,看各種比基尼大洋馬......
現(xiàn)在這是要當(dāng)釣魚佬?
“老小子,你故意的吧?”
“誒,賢侄,你不是讓我這么安排的嗎?”
“我特么什么時候讓你這么安排了?”
張舉白看著駕駛室里的大胡子,欲哭無淚。
“我的比基尼呢?我的游艇派對呢?”
“啊...賢侄,你不是想要那種吧?”達(dá)叔語帶驚詫,“劉女士和茜茜都在,你...這不好吧?”
“你等我回去的!”
張舉白慍怒的掛上電話,看著漁船。
“得,美人沒了,今晚爭取釣個美人魚吧!”
星光如斗,仿佛掛在眼前,耳中只有海浪的聲音,張舉白和林余慶一人一張?zhí)梢危瑑扇嗣媲案髯砸恢缓a灥鯒U架在船上。
躺椅間的桌面擺著一瓶紅酒,兩人愜意的干了一杯,一人點上一只雪茄。
張舉白斜睨著觀察林余慶的動作,竟然知道這玩意兒不能過肺,沒看到他出丑有點遺憾。
想來也是,好歹東北僅有的煤二代,他爸相對西面的煤老板,文化水平確實高一些。
教出的兒子雖然不學(xué)無術(shù),但是與其他二代相比,還是存在著人味兒。
雖無美人相伴,但是有個損友在。釣釣魚,感受下大海的懷抱,也是閑適無比。
“你說茜茜姐在干嘛?”林余慶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問道。
張舉白詫異,“幾個小時不見,就想成這樣?”
林余慶赧然,“只是看著星星,就想起來了。”
“那你這輩子別去動物園。”
“我說的是星星...星空!”林余慶強(qiáng)調(diào)完,又說道:“你要真不喜歡,我可就真去追了啊,咱倆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兩個“真”字,表達(dá)了他強(qiáng)烈的愿望。
張舉白憐憫的看著他,“兄弟,信我不?”
林余慶猶豫了下,語氣弱弱的道:“不太信。”
張舉白長嘆了口氣,“反正我就這么告訴你吧......”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林余慶等了半天,沒聽到后話,奇怪的看向身邊的張舉白。
“告訴我啥?”
張舉白閉著眼睛,語氣幽幽,“我是算命的。”
“???”林余慶滿腦袋問號。“啥玩意兒?”
張舉白睜眼,側(cè)頭看向林余慶,再給他盯毛了之前問道:“你算什么東西?”
“我...”林余慶呆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靠!你不要還不許我追嗎?”
“你等我半個小時吧。”張舉白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眼睛望向頭頂星空。
“干特么啥?”
“罵你估計是罵不醒了,我一會兒呲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