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托付
- 夫人,Boss又來扒你馬甲了
- 華月
- 2037字
- 2023-05-28 15:07:16
楚云傾在心里回答,沒錯,真的怕你吃了我。
“過來。”
“九爺找我有事?”
特地讓宋管家騙她過來,他也知道她在躲他啊,他開口,她是不會過來的。
賀北驍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過來坐,別站著。”
“九爺有話就直說。”她堅決不過去,孤男寡女,房門又鎖著,她要離他遠遠的才安全。
賀北驍被她強烈的防備給逗笑了,“你以為我要動你,你離得再遠,我就拿你沒辦法嗎?”
楚云傾抿嘴,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賀北驍想要動她,的確太容易,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至少她覺得自己目前還是安全的。
“傾傾,別挑戰(zhàn)我的耐性。”
“九爺也別挑戰(zhàn)我的耐性。”
賀北驍揚眉,“哦?傾傾打算怎么做?”
楚云傾看到他的手已經(jīng)用紗布隨便包扎過了,地上還扔了一堆染血的紗布,旁邊的桌子上放著藥箱,她就知道他很惜命,不可能輕易讓自己有事。
賀北驍彎腰撿起地上的紗布扔進垃圾桶,蓋上蓋子,起身走到窗邊開了窗,凜冽的寒風刮了進來,房間內(nèi)的血腥味淡了許多。
云傾垂下眼簾,有點驚訝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這人,越血腥就越興奮,前世她有一段時間懷疑他是吸血鬼,后來證明是她天馬行空亂想了,他只是對血有著狂熱的激情。
就好比之前在靶場里,他用刀刃傷了自己,傷口沒有進行任何的處理,血腥讓他激狂,使他變得更加偏激。
“我不知道九爺為什么執(zhí)意要把我和妹妹留下,我有哥哥,還有外公和舅舅他們,我們不是孤兒。”
他這里也不是收容所,他心腸沒那么軟。
“如果傾傾非要答案,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改口喊我九叔。”
云傾:“……”
“傾傾先喊一聲九叔來聽聽。”
賀北驍就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受傷的手放在膝蓋上,左手撐著下巴,興味盎然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黑眸里倒映著她的身影,眉眼微微上挑,像是在給她拋媚眼。
云傾被雷到了,這不是她認識的賀北驍!
賀北驍絕對做不出這么輕佻的動作。
“九爺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不是想知道原因?”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問了他就會說嗎?還不是趁機調(diào)戲她?
“好了不逗你了。”
賀北驍像是早就有準備,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令尊的委托信。”
“我爸?”
“自己過來拿。”他是不會送過去的。
楚云傾咬咬牙,雖然現(xiàn)在她和賀北驍?shù)年P(guān)系變得亂七八糟,事情也在偏離,朝她不知的方向發(fā)展,可事關(guān)爸爸,她還是想知道。
這男人就是抓準了這一點,擊中要害。
“爸爸的信怎么會在你這里?還有,他怎么可能會寫信?”
現(xiàn)在早已不同以前交通不便的時代,一個電話就能溝通,她不覺得爸爸留有書信給她,還是通過賀北驍?shù)氖帧?
“遺書。”
“怎么會……”
“怎么會在我手上?”
賀北驍看著她的眼睛,“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楚云傾不相信賀北驍?shù)脑挕?
爸爸和賀南廷才是戰(zhàn)友,他們倆也是鐵哥們,就算有遺書也應該是給賀南廷,除非這遺書是被賀北驍劫走了。
賀北驍靜靜地看著她,也不催促,他看得出楚云傾的內(nèi)心在進行天人交戰(zhàn)。
這丫頭總是這么固執(zhí)。
楚云傾動了,她不是在跟賀北驍妥協(xié),而是事關(guān)爸爸,就算是個陷阱她也得跳。
爸爸還沒從部隊調(diào)回來時,經(jīng)常跟賀南廷一起出任務,像他們這些特種兵,每次出任務前都要寫好遺書,就怕有個萬一,好給家里一個交代。
爸爸寫好的遺書應該都在賀南廷那里,因為他在調(diào)回江州市工作前,出任務都沒有出事,所以云傾他們一直都沒有看過爸爸的遺書。
這封遺書,肯定是賀北驍從賀南廷那里拿的。
信封有點泛黃,還有一股淡淡的陳年舊墨的味道,云傾看得很仔細,目光掃到落款處的名字,有點不敢相信。
字的確是爸爸的,可他在遺書里面說……
“令尊把你托付給我,我有義務照顧你。”
“這不可能。”
賀北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字跡是不是你爸爸的?”
“……”是沒錯,她當然認得爸爸的字,很有風骨,筆鋒犀利,力透紙背。
“你連他的決定都要懷疑?”
“在這之前,我爸和你并不認識。”
賀北驍?shù)坏氐溃拔以诓筷犂锎^。”
這一點楚云傾是知道的。
她垂下眼眸,“沒聽爸爸提起過你,你也從來沒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私底下的交情。”
云傾忍著瞪人的沖動,信你個鬼,這男人壞得很,指不定這遺書是他偽造的。
“爸爸就算委托,也應該是委托賀伯伯。”
“你可以打電話問他。”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謊言被揭穿,老神在在的樣子特別欠扁。
云傾沒有動搖,“我和小惜之前去的是賀家,那時你沒有出現(xiàn)。”
編,繼續(xù)編。
這封遺書什么的,前世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
賀北驍面不改色,“我之前并不知道他委托我,這遺書是賀南廷給的。”
云傾一臉懷疑,她可不會輕易相信他的鬼話。
別告訴她,前世賀南廷也給了他遺書,只是他沒當一回事,后來才良心發(fā)現(xiàn),怎么都覺得太荒謬。
“楚毅臨終托孤,我不會袖手旁觀。”
云傾差點炸毛,托孤個屁,她又不是孤兒,還有外公一家可以依靠。
“我成年了,能照顧好自己和妹妹,就不用九爺操心了。爸爸的托付,你就當不知道。”
賀北驍慢慢解開纏繞在掌心的紗布,血肉模糊的傷口出現(xiàn)在她面前,“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答應了他,自然會做到。”
“那是幾年前的遺書了。”
“那也是他的遺愿。”
云傾:“……”這個遺愿搞不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荒誕的謊言。
賀北驍慢條斯理地說著,“里面有一句話,你應該看了。”
云傾裝作沒聽見。
那句話,絕對不是爸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