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聽一聲巨響，瑞安等人聞聲望去，只見紅白兩道刺眼的光芒直沖云霄，在云層之中，又迅速交纏在了一起。兩人具體交戰的情形如何，以他們的能力，根本就看不見，只瞧見一道道強光不斷地從兩人四周射出，波及得四周的云層漸散。

此時此刻，正打得難舍難分的兩人忽視了四周的一切，天地之間，仿佛就只有他們兩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謙歌，從一開始，你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現在，是時候，讓這個錯誤結束了！”歸塵望著對面毫無情緒的臉，淡漠道。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出現，那個人的心就不會交出去了！就算他沒有得到，他也不允許其他的人得到。

一掌劈下，半空之中響起了一道炸雷，謙歌連連后退了幾步，待站穩腳跟，看著歸塵的眸中滿是諷刺，“說來，我的出現，還是托了上神的福，若是沒有你，我也不可能從池冥的魂識之中分離出來……”

他說著，頓了頓，一把渾身漆黑的長琴出現在了他手中，“說到底……其實一開始錯的人，便是上神你??！你……早已經有了心魔……”

那個心魔就是他的師父，淺陌。

謙歌話音未落，一道強勁的白光朝著四面八方向他襲來，抬起眼瞼，謙歌諷刺地看著對面臉色陰沉的人，冷笑了幾聲，一字一句道：“這天地之間，你是最不配得到她的人?！?

‘最不配’三個字如一道利劍，狠狠刺進了歸塵的心中，霎那之間，歸塵四周的氣息大變，看著謙歌的眼神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最不配又如何？你得到了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冰冷刺骨的嗓音讓謙歌心中警鈴大震，做好了十二分的防備。

不過剛才歸塵的那一番話可是說錯了，至始至終，都是他的一廂情愿，那個人從來都沒有真正地接納過他！其實說到了底，他和歸塵都是一樣的人罷了。

在底下的人們只聽見陣陣琴音從云層之中傳出，那琴音忽高忽低，時而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時而如林間的夜鶯，婉轉鳴叫。

云層之中，強大的氣息在之間流轉，誰也不好過。

謙歌發現，自從剛才兩人交談之后，歸塵所使用的招數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威力比之前大了幾倍，卻隱隱帶著魔氣。

腦中一道白光閃過，謙歌猛地看向了對面的人，不知什么時候，歸塵的眼角處出現了一朵黑色的妖花。

原來，這人真的已經墜入了魔道。

謙歌神色復雜地看著對面同樣正緊緊凝視著他的歸塵。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什么？”

“我也成為了像你一樣的人！”

聞言，謙歌心中冷笑了幾聲，不再言語。

原來一開始，他們兩人的觀念就有著天囊之別，對他謙歌來說，為了救自己放在心坎上的人而入魔，他感到慶幸，因為至少他還有能力去救；可對于歸塵來說，墜入魔道，是一件奇恥大辱的事情。

或許……這便是，一開始他就是魔，而歸塵就是上神的差別。冥冥之中，每個人的命運早就刻在了命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