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夜不歸，第二天衣衫不整的回來了。

商晗良覺得自己有點傻。

在秦芮言家里等她一夜的行為更是很傻。

“沒去哪？”他挑了一下眉：“是在呂謂家里？還是蘇杭家？我倒是沒發(fā)現(xiàn)，你的手段還挺高明，能左右逢源，將這兩個男人牢牢的握在手心?！?

秦芮言臉上有點惱怒：“你在說什么？再怎么高明也不會高明過你吧？左邊是沈荻右邊是顧紅鸞？左擁右抱的感覺是不是很棒？”

秦芮言的話讓商晗良臉色一沉，他嘴角諷刺的彎起：“所以這是你對我的報復么？”

秦芮言噗嗤一聲笑出聲：“商總你也太天真了，你覺得我還應(yīng)該對你報復什么？我恨你，但是我不覺得自己會因為恨你而去折騰自己。”

商晗良的脊背開始發(fā)涼，他望著秦芮言，即使她衣服有點亂，那張臉卻意外的純凈美好。

歲月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那張娃娃臉還是那樣楚楚動人，但是那雙眼睛卻還是寫滿了倔強。

不會因為恨他而折騰自己？

商晗良諷刺的笑了一下，如果不折騰，秦芮言為什么要和他離婚？

只是因為秦海的死要有一個人背鍋么？

或許是因為一夜沒睡的原因，商晗良有點累，他不想和秦芮言再牽扯下去了。

“嘟嘟……”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商晗良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是顧紅鸞。

“明天我要和顧紅鸞訂婚了?！?

商晗良出聲道。

秦芮言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隨即很快掩飾住自己心中的震驚低下了頭道：“那恭喜商總。”

商晗良望著秦芮言，恭喜他？秦芮言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假的？

他覺得自己有點看不穿秦芮言了。

見商晗良不說話，秦芮言將失落的表情收起，臉上甚至掛著一抹笑意道：“商總在這等我一萬上不會是要給我送請柬來的吧？”

“我是問你，你當時給我打電話是為了說什么?！鄙剃狭嫉?，他的手心微微握緊。

他不相信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

關(guān)于那封離婚協(xié)議書。

他調(diào)查了很久，最后的答案竟然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種。

秦芮言想起了什么，她的手心微微攥緊，打電話是為了和商晗良解釋，告訴他那個離婚協(xié)議書不是她公布的，她也不想用這種手段讓商晗良人設(shè)崩塌，所以她才補救一樣發(fā)了那個微博，告訴別人，離開是心甘情愿。

只是這些話，還有和商晗良說的必要么？

這個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自己要與別的女人訂婚了。

秦芮言覺得自己有點傻，這個男人是如何強大，怎么可能需要她做出這些事來保護他？

“我忘了?！毕氲竭@里，秦芮言深呼一口氣望著商晗良。

“為什么要把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公布出來？”商晗良走近秦芮言忽然開口道。

秦芮言訝異的抬頭：“你是說我公布了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你怎么能懷疑我？”

商晗良冷笑，他一開始并沒有懷疑秦芮言的，所以當沈宏將調(diào)查結(jié)果告訴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找秦芮言問個清楚。

但是他來了秦家，秦芮言卻不在。

一連等了一晚上，秦芮言都沒有回來。

他的心逐漸變涼。

前幾天和呂謂共度一晚之后又與呂謂在微博互動，所以現(xiàn)在是打算和呂謂同居了所以家都不回來了么？

商晗良抿著唇，只是靜靜的望著秦芮言。

意識到在商晗良眼中自己是那么一個不堪的人，秦芮言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竟然覺得是我做的？”秦芮言睜圓眼睛，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除了你還有誰？”商晗良嘴角不屑的望著秦芮言：“你以為呢？”

秦芮言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她不斷顫抖的手卻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

是啊，商晗良當然會懷疑她。

知道這份協(xié)議的人只有她和商晗良，而怎么看秦芮言都是有很大嫌疑的一個人。

“你恨我不是么？”

商晗良的聲音冰涼刺骨，像是冰碴子一樣扎進了秦芮言的內(nèi)心。

是啊，她親口說過恨他的話，秦海死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亂成一團麻，心有多痛她就有多恨商晗良。

所以，她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將離婚協(xié)議書偷偷公開的人。

“不是我。”秦芮言握緊了拳頭對商晗良道，她的神色嚴肅而認真：“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不是我?！?

“所以，不是你是誰？”商晗良嘲諷道，他也想相信她，但是事實呢？證據(jù)都擺在了他的眼前，他還來找她求證，希望她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

結(jié)果她的答復呢？他等了一夜，第二天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她。

“告訴我，你昨夜在哪？”商晗良望著秦芮言道。

又提到了這個問題，秦芮言的臉上閃過一抹遲疑，她自然沒辦法告訴商晗良她在蘇杭家待了一夜，即使她是清白的。

“怎么說不出來了？”商晗良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輕蔑讓秦芮言覺得一陣一陣心痛。

他對她已經(jīng)冷漠至此么？

“我和蘇杭在一起，但是不是你想得那樣?！鼻剀茄云较⒑粑o靜的望著商晗良：“信不信隨你。”

“信不信隨你”其實是一種很無奈的話，她無力解釋，因為說什么都像是掩飾。

“隨便我？”商晗良冷笑，望著秦芮言一臉堅決的樣子，他只覺得越來越可笑了。

秦芮言知道商晗良不會信自己，忽然笑了一下道：“即使我和別人發(fā)生了什么，也輪不到你來管，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誰也不欠誰。請問，商總是打算用什么身份來管我和哪個男人睡了呢？”

商晗良瞥了一眼秦芮言。

“你似乎以為這一切很好玩的樣子?！?

秦芮言淺笑，反正商晗良的眼中，她已經(jīng)不堪到極點了，先和呂謂攪和在一起，又和蘇杭睡了一晚，她在他心里，怕是連看一眼都嫌棄臟了他的眼睛吧？

“好不好玩，我高興就好?！鼻剀茄阅樕弦琅f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是么？”商晗良忽然走近一把捏住秦芮言的下巴，“既然覺得好玩，希望你接下來能繼續(xù)享受這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