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吉族是什么族?
朱湛有片刻迷茫,這個勿吉族有什么特殊的,為什么這些人看起來臉色很難看,溫繼祖爹娘看起來那么害怕。
楊春生得意道:“姜大人,你不是自詡為官公正廉明,應該不會包庇他們的,是不是,他們可已經賣了五六個勿吉族良家子,全都賣給了王婆子。”
想到溫家人的下場,楊春生就一陣顫栗,興奮的。
朱湛看他死也要拖著人下水的樣子,對他倒是有些同情,也不知道溫家人是怎么把人給折磨成這樣。
后面姜世恒把楊春生和溫家人又帶到了大理寺,這跟朱湛他們沒關系,就直接離開了。
姜竹月也沒管溫姨娘怎么樣,到了一處酒樓,她示意玄清和夕嵐出去。
玄清瞪眼,她憑什么命令自己。
夕嵐也不愿意,但看玄清的反應,直接就把人拖出去。
玄清待要反抗,朱湛就說:“玄清你先出去。”
玄清委屈巴巴,主子背著他有秘密了,但主子的話不能不聽。
等兩個人全都出去,朱湛問:“你要跟我說什么?”
姜竹月狡黠道:“我本來看你什么也不記得,連勿吉族是什么都不知道,想跟你說說,省的出去丟人,現在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需要。”朱湛連忙給姜竹月倒了一杯茶:“姜姑娘,請。”
勿吉族是什么民族不是大事,但也不能問玄清。
他可以去找相關書籍看,但能省點事就省點事,而且除了勿吉族,其他民族又都有哪些也是個問題。
說之前,姜竹月問了一句:“他應該不會偷聽吧?”
這個他,他們都知道指代的是玄清。
朱湛側耳,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玄清的聲音,肯定道;“沒有。”
根據他這一天對玄清的了解,如果玄清聽見了的話,早就生氣反駁了。
事實也是這樣,玄清一出門,就和夕嵐針鋒相對,哪有功夫去偷聽。
姜竹月這才繼續道:“梁國是勿吉族人南下滅了朱國,占領寧國北方建立的國家,所以梁國主要有三個族群,勿吉族人,前朱國的羽陵族,以及寧國的炎族,其中以勿吉族為尊。”
除此之外,天下還有羌唐的爾瑪族,定國的夏族,以及周邊的一些部落小族,蒙兀族,羅斯族。
“你是勿吉族人,梁國朝廷中身居高位的大部分是勿吉族人,像我爹這種炎族后代能做到三品官員已經是極限了。”姜竹月嘆息的搖頭:“可惜我爹就是不認命,非要折騰,想做什么名垂千古,流芳百世的大官。”
“人總要有理想。”朱湛為姜世恒說了一句話。
就沒有男人不想做出自己的豐功偉業。
如果不是為生計所困,前世他也有雄心壯志,勵志做個當代神醫,名揚天下。
可惜他背了一身房貸,不得不為金錢彎腰,成了私人醫生。
正因為自己有過不得已,所以朱湛更希望有人能夢想成真。
姜竹月突然靠近:“哎,你見過皇上了嗎?”
朱湛身體戰術性后仰,眼睛在她近在眼前的臉上飄過,吹彈可破,堪稱冰肌玉骨的皮膚竟然真的存在。
“見過。”
姜竹月更驚喜了,直接挪著凳子挨到朱湛身邊,湊到他身邊耳語:“皇上這個人怎么樣,脾氣好嗎,氣量如何,會不會發作無辜的人?”
想到唯一一次和皇上表哥的接觸,朱湛斟酌道:“行止有度,但不善于偽裝。”
盡管皇上面上做的很好,但他對自己的不喜也是真的。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掩藏自己的情緒,等到他成長起來,必定深不可測。
他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不過他很好奇:“你問這個做什么,你不會是想進宮做妃子吧?”
姜竹月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鼓著臉,最后松開眉頭,想通了什么的樣子。
朱湛看的好玩,但想到什么,他苦口婆心道:“你才十四,沒必要這么早把自己嫁出去,而且皇宮也不見得是什么好地方,依你的性子肯定不會喜歡。”
姜竹月卻抓錯重點,興致盎然的問道:“我是什么性子?”
“天真爛漫,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皇宮就是個牢籠,進去了就只能成為金絲雀,一切就都身不由己。”
姜竹月就只聽到前面的贊美,笑開了花,誰不喜歡被人夸呢。
“你這么能說會道,以后哄媳婦肯定厲害。”
“……”朱湛黑線,這都什么跟什么,她到底聽沒聽進去。
“你不用這個表情。”姜竹月打個哈欠:“我是為了我爹問的,他之前站隊荊王,結果上位的是你表哥慶王,我突然想起來這么件事,就隨口問問。”
“不過我又一想,就算知道了我也做不了什么,隨天意吧,反正不管是我爹還是皇上,都不會有人聽我的。”
朱湛愕然,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這他也沒辦法。
“對了,有個東西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朱湛見姜竹月答應,就把玄清叫了進來,讓他把野菊花拿出來。
不等他多說什么,姜竹月坐直身體,嚴肅地拿過已經蔫吧了的野菊花:“這株迷霧花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是放在我院子里的野菊花。”朱湛用肯定的語氣問:“就是它讓我中了牽絲毒?”
姜竹月給了他肯定的答案:“沒錯,迷霧花是個引子,除此之外還需海棠熏香。”
“之前我也忘了告訴你,你現在趕緊回去找找,或許能發現什么線索。”
“明白。”朱湛又把血蓮子拿出來。
這一下姜竹月激動的都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捧著血蓮子:“血蓮子?”
“你竟然有血蓮子,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天知道血蓮子有多難弄到,據傳只有在千年前一位前輩發現過。
姜竹月都想好了要找個替代品替代血蓮子。
畢竟世上天材地寶千千萬,血蓮子的藥性也不是唯一的,只是需要好好調整藥方。
“太后賞賜的。”
“哇,這太后對你也太好了,舍得把這種寶貝上次給你。”
說到太后,朱湛就想起了畫中人,看了看玄清和夕嵐,猶豫再三還是直接說了。
“太后是畫中人。”
“畫中人?”姜竹月手里的血蓮子不香了:“有故事。”
朱湛也是這么認為的,但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玄清和夕嵐更是一腦門問號,他們在說什么,為什么聽不懂。
太后是畫中人,什么畫中人,哪里來的畫?
作為他們的心腹,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不爽。
主子背著他們有秘密了。
玄清和夕嵐對視一眼,嫌棄的冷哼一聲。
朱湛和姜竹月兩個無良的主子見狀還笑開了。
吃飽喝足,他們就要各回各家補眠休息,但在下樓的時候,和朱紺青狹路相逢。
“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紈绔嗎,一大早出門原來就是為了和女人尋歡作樂,不知道這位是哪個樓子里的姑娘,以后我們也好過去捧捧場啊。”
朱紺青一上來就像是斗雞一樣針鋒相對,朱湛怒了,一巴掌打過去:“嘴巴放干凈點。”
如果朱紺青是針對他就罷了,但他不該帶上姜竹月。
姜竹月黑臉,手心一轉,有什么東西灑了出去,臺階下的人全都沾上。
朱紺青毫無所覺,他被打后大怒:“你敢打我?”
“嘗嘗我游龍掌的厲害。”一條烏青色的龍在朱紺青手上成形,帶著凌厲的風劈向朱湛的腦袋。
酒樓里的客人不忍再看朱湛的下場,這一掌下去,此人腦袋必被打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