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局門口,全軍警員由門口依次依次向外排開,列起長長的隊伍。所有人服裝整齊,站姿挺拔。昔日一貫懶散的摸樣被掩蓋的毫無蹤跡。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要迎接接下來出現的人。
不一會兒,一輛汽車徑直駛進巡警局的大院,穩穩當當的停下了。
車門打開,一雙有些稍有泛舊的筒靴踏出車外,緊接著是一身被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警服,邊角雖有些磨損,但都十分干凈整潔。警帽下,一雙極為有神的眼睛,眼角含著藏不住的銳利。清晰的下顎線,高大健碩的身材,英挺的脊背,無一不透露著此人的干練和果斷。此人正是新上任的巡警局局長——徐來
原來,就在不久前,上任警察局局長因受賄導致分贓不均,被手下聯合仇家報復殺害。此人是上級根據此處的形勢情況特別派來的新任局長。
本來巡警局的警員對于這個新任局長并沒有多在意,可是聽說了他之前工作時創下的案績后,都意識到了他和之前局長的不同。此人清正廉潔,兩袖清風且鐵面無私。凡是由他受理的案件的結果,無不叫百姓稱贊。同時,也知道了他在辦案時的果斷,和利落。叫他們不得不一改常態。
隨著目光向后看去,還有著一輛押運犯人的車輛緩緩駛進。壓著一個側臉帶著刀疤的犯人——崔四。
三個月前,吳邸賭坊。
隨著骰子的不斷搖晃,押賭人的心也被不斷牽動著,滿眼的貪婪,全是對于金錢的渴望。隨著一聲“開”,蓋子不知第多少次被揭開,幾顆被摸的發黑發亮的骰子再次展現在桌面上。
“媽的!又是小,老子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
“劉柱,你這手氣真不怎么樣!”
“劉柱,你還有錢么?”
“劉柱,你還借不借了?”話音剛落,放貸人手里最后的幾張銀票也被一把拿了過去,然后草草的在字據上寫了名字,按了手印。
“老子今天還就不信回不了本了,來,接著來。”
之后又是接連幾局,手里最后的一點錢也輸光了,劉柱罵罵咧咧的離開了賭坊。
前腳剛踏出店門,后腳店里的伙計和掌柜就會視一笑。無聲中傳達了他們計謀的得逞。而只有劉柱還蒙在鼓里。
過了一個月,還錢的日期到了,可別說還錢,自從那日離開賭坊后,家里就連賣米的錢都拿不出,女兒劉招娣只能每日去城西的空地去挖野菜才能度日。帶頭的人手里拿著一截短棍,不斷在早已被綁起來的劉柱面前揮舞著。
“劉柱,你這躲也躲了,跑也跑了,怎么著,還不打算還錢!”
“爺,不是事我不還,實在是您這利息太高了,這會都翻了十幾倍了,實在是還不起呀,這樣,您在寬限我兩天,過兩天,我一定還。”“就你這話都說了不下十遍了吧!爺可沒那么好脾氣再聽你再在這編瞎話了,今天拿不到錢,就直接卸了你這雙胳膊,扔去乞討,什么時候討夠了什么時候算。”
“你們幾個進去看看有沒有錢,或者什么值錢的東西。”
只聽屋里一陣亂砸亂動,結果什么也沒拿出來。帶頭的臉都直接氣紅了。
直接要動手卸了他的胳膊,“別,別呀!我還有丫頭,我丫頭長得還行,我把我丫頭賣給你。”
就這樣,下午剛挖了野菜的劉淑萍一回到家,就直接被套進麻袋擄走了。
遠處,劉家院里的一舉一動都被徐來派遣的人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