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制藥
- 瘋批美人重生后,手撕白蓮轟動京城
- 霧道時晚
- 2017字
- 2023-05-18 19:08:10
那群“山賊”揮舞著,沉重的刀劍斧頭,將馬車砸了個稀巴爛。
看著滿地的馬車碎片,莊老夫人以及跟隨的仆從們,嚇白了臉。
唯有莊允徵,目光冷沉地,擋在了莊老夫人的身前。
銀亮的匕首,捅進莊允徵的身體,在拔出來的時候,已然沾滿了,刺目的猩紅液體。
看著莊允徵,搖搖欲墜的身體,和嘴角溢出來了鮮血。
看著莊允徵慘白一片的臉色,莊老夫人慌了。
她脫下身上的,貴重首飾,將它們扔給了“山賊”們,又讓把原本打算,供給寺廟里的香火錢,盡數給了他們。
得了錢財的“山賊”們,最終“手下留情”,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然而,受了“重傷”的莊允徵,卻因為重傷,陷入了昏迷之中。
…
此事傳回府中的時候,莊幼清正在試配新藥。
杏雨著急忙慌,“小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允徵公子?”
“有老夫人守著,這京城最好的大夫,也已經去了。我們只要在此,等著消息就好。”
“可是……”
莊幼清淡淡道:“我們去了又能怎樣?幫不上忙,看著也是干著急。”
聽了莊幼清的話,杏雨仔細想想也是。
但想到莊允徵,這段時間以來,對他們的幫助,她又覺得,不去看一眼的話,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杏雨滿臉糾結,莊幼清則是專注,研磨草藥。
直到研缽里曬干的藥草,變成了細細的粉末,莊幼清才停下了動作。
她從背后書架上,擺放著的一排排小抽屜里,拿出了幾兩,顏色深淺不一的粉末。
將其與方才研磨出的藥粉,均勻混合之后,又在混合藥粉里,加入了些許清水。
墨綠色的濁液,看起來并不如何。
在一旁候著的杏雨,忍不住好奇,這看起來烏七八糟的液體,到底有什么用途。
莊幼清一邊忙著,手里的活,一邊吩咐杏雨做事。
“杏雨,你去點一盞油燈拿來。”
杏雨雖不解,莊幼清大白天的,要油燈作甚,但還是乖乖取來了。
莊幼清用夾子,夾著裝有墨綠濁液的小銅盤,放在油燈的燭焰上加熱。
沒一會兒,液體便開始咕咚冒泡。
莊幼清又往里面,丟了一塊半透明的膏狀物。
等到那膏狀物,完全融化,莊幼清才將它放到了一旁。
杏雨真是好奇極了。
“小姐,您這,到底是在做什么?”
“藥膏。”
“藥,藥膏?”
杏雨被驚得,舌頭都打結了。
她滿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臉平靜的莊幼清。
她,她家小姐,究竟是什么時候,學會的制藥?
“小姐,您也太厲害了吧!您現在不僅會縫補衣物,居然還會制膏藥!?您真的,嗚嗚嗚,我家小姐長大了。”
杏雨說著說著,便不知從哪抽出一張手絹,開始擦拭眼淚。
莊幼清無奈地看著,戲精上身的杏雨。
“我不過是按著我母親,留下來的藥書,將藥材湊齊罷了,并沒有什么厲害的。”
經莊幼清這么一提醒,杏雨也才想起,莊幼清的母親,好像確實會醫病。
杏雨真情實意地,夸贊道:“夫人真是非常非常好的人。人美心善,還一身的技藝,真是……”
“真是”后面的話,杏雨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看她眉眼間,浮現出一層落寞,莊幼清用濕絹布,擦了擦手,才又伸出手,安撫似的,摸了摸杏雨的腦袋。
“沒有關系。我們若永遠記著她,她便永永遠遠地,活在我們的記憶中。”
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被人遺忘才是。
杏雨又要哭唧唧,莊幼清捏住她的臉頰,阻止了她抽噎。
“小,小姐……”
杏雨的臉頰,被扯得有些疼。
一雙彌漫著水霧的大眼睛,巴巴地望著莊幼清。
“小姐,有點疼……”
“杏雨,人前不可輕易落淚。”
杏雨迷茫眨眼,似乎不能理解,其中道理。
“你若常落淚,別人必然會認為,你性子木懦,軟弱可欺。縱然你是天生的軟性子,你就是裝,也要裝得你,好似刀槍不入一般。”
莊幼清教杏雨的,都是一些基本的生存之道。
她不可能,留在莊府一輩子。
她若離開,必然會將杏雨帶走。
只是,若他們到了外頭,她大約不能像在府中一樣,對杏雨處處加護。
因此,她需要教會杏雨,處世生存的方法。
如果將來的某一天,她不幸遭遇不測,那杏雨至少也能護得住她自己。
…
莊幼清說得嚴肅,盡管杏雨有些不懂,卻還是乖乖點頭。
“真乖。”
莊幼清對杏雨,柔柔一笑。
兩人說話的功夫,被倒入小銀罐里的藥膏,已然凝固。
莊幼清拿起那藥膏,又垂手翻著書頁。
對比了藥書上,所記載的藥膏,應呈現的氣味和顏色后,莊幼清可以確定,她制成的這份藥膏,與母親書上所寫的藥膏,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一份上好的治傷藥。
據書上所記載,此藥可以清熱解毒,防止傷口惡化感染,有利于傷口的愈合。
“杏雨,你挑個沒人的時候,想辦法將這藥膏,送到允徵的手里,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看見你。”
莊幼清給罐子封了蓋,又將沉甸甸的銀罐,交到了莊幼清的手里。
聽到莊幼清的要求,杏雨微微抿唇。
“可是,小姐,這允徵公子的臥房周圍,大約都是看守的人,奴婢該如何,如何才能避開眾人的視線,將藥膏交于允徵公子?”
杏雨一臉苦惱。
莊幼清背過身,看向窗外景致。
“杏雨,凡事不能總依靠我。你需得自己思考,如何才能解決這一困難。”
看著莊幼清的背影,杏雨抿了抿唇。
“奴婢明白。”
…
*南書院,莊允徵臥房。
赤裸著上半身的莊允徵,躺在床榻上。
肩膀上纏著厚厚一層紗布,他稍微動一下,就疼得齜牙咧嘴。
侯在一旁的小廝,聽到了他的倒抽冷氣的聲音,連忙上前跪下。
“少爺,您別動了。大夫說了,您肩膀上的傷,雖未傷到筋骨,但還是需要好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