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強并不知道劉大炮已經開始找機會準備將他送去徐鵬手底下做事,提前搭建他妹子在徐鵬那邊的班底了。
而被兩人教訓鄙視侮辱了一頓的周振華,很是憤怒,“你們越是不想叫我幫趙申成,我就偏是要去幫趙申成!”
他覺得,只有通過趙申成的勝利,將徐鵬徹底打敗,劉婧麗才可以重新審視他嫁給他,他才能找個機會叫劉大炮給他低頭賠禮道歉,“并幫著自己吐到邵文強臉上一口濃痰!”
可當周振華一番情緒發泄過后掛掉了給趙申成的電話,他的大哥大第一時間響起,接通后,電話那頭傳來他爹很是沉重的一聲嘆息:“兒啊,以后不要再和社會上那些閑散人員接觸了,尤其是那些姓趙的。”
“爸……”周振華有些急了,他很想告訴自己爸爸,剛剛過去不久,劉大炮剛帶人狠狠教訓鄙視侮辱了他一番。
可電話那頭的父親卻是又是一聲幽幽嘆息:“兒啊,不要再給你媽和我惹禍了,我們倆戰戰兢兢一輩子,爬到眼下這個位置不容易,你哪怕不為我倆著想,也該為你兩個哥哥兩個姐夫想想啊!”
聽到這樣的一番話語,周振華此刻才明白,劉大炮過來教訓他,只是身體層面的物理層面的事情。
可從他父親那聲聲沉重的嘆息就可以知道,劉文好可能對他們帶去的是誅心般的精神打擊,很是叫人挫敗難受。
“爸,我不想叫你們因為我受連累!”
“告訴我,姓劉的那老梆子,是不是……?”不急周振華把話說完,他爹便再次一聲幽幽嘆息說道:“算了,為了叫你真真正正認清現實,我還是現在就去辭職,放掉手中好不容易才抓住的那些權利吧。”
沒有再給兒子多說話的機會,畢竟劉文好派來的人就站在他身邊。
作為周振華的父親,他苦笑著從辦公桌前站起,在那位劉文好的朋友親切陪同下,遞交了退居二線的申請,沒到下午下班,申請便被批復,他徹底不用再呆在單位里操勞了。
回到家看到坐立不安的兒子,周振華的父親很是和藹的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頭,“現在你高興了,你那無處安放的嫉妒之心,成功叫我提前退休。”
“接下來還有沒有什么要發泄的?”
“你媽,你兩個哥和兩個姐還有兩個以上的姐夫們……”
“他們的職位,都可以幫你彌補情緒發泄后的窟窿。”
這樣的一番話過后,周振華沉默了。
他死死咬出血的嘴唇緩緩松開了牙齒,緊緊攥著的兩個拳頭逐步松開,眼中的不甘心的小火苗快速熄滅……
他此刻已經明白,能夠被劉家真正看上的徐鵬,不是他可以對付的。
而他就算是想藏在幕后,幫趙申成去對付徐鵬……
那也必須時刻冒著劉家的重大打擊。
“而這樣的打擊,其實并不是我真正想看到的。”徹底想通這一切的周振華沉思片刻后恢復了理智,他對自己爸爸說:“要不要我去給那個姓徐的小子上門負荊請罪?”
“應該不用。”
“姓徐的那小子現在應該最需要的,是弄清楚趙申成的資金鏈。”周振華聽懂了劉文好叫他父親傳遞給他的這番話。
沒有多說,周振華站起身離開家,再次撥打過去電話,告訴趙申成,自己準備全方位參與狙擊徐鵬那邊全部生意的事情。
“為什么啊周少?”趙申成非常警惕,周振華表現出來的這些舉動,和他之前的判斷不太符合。
“因為姓徐的那小子已經查出來了我在幫你不說,他還找人逼迫我爹提前退居二線,失去了混了半輩子才拿到手里的那點權利。”
聽著周振華那恨入骨髓的話語,趙申成自己都可以想象到,那絕對不是什么“一點點權利”,那一定是含金量很高的一份權利,足以叫人失去后恨入骨髓!
“好的周少,您想做些什么?”
即便感受到了周振華心中的濃烈仇恨,趙申成仍然不敢隨意叫周振華接觸他的生意。
周振華也很清楚這點,他并沒有冒失失的去深入趙申成的生意,他只是略一沉思后表示:“我先跟在你兒子身邊做兩天事情吧,官府這邊的工作,我先交給我朋友幫忙頂兩天。”
趙申成略一遲疑,點了點頭答應了。
掛斷電話,趙申成把大哥大打給了兒子趙明喜,“爸,你的意思是說,周振華他有可能是徐鵬那邊派來的探子,徐鵬在官府內的勢力相當之大,周振華可能已經被對方拿下了。”
“是的。”
“但我們現在還不可以打草驚蛇,他不是提出先跟在你身邊一段時間嗎?我已經答應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少提一些資金鏈方面的問題,別叫他掐住咱們家的七寸。”
“明白了爸,你放心吧。”趙明喜掛斷電話,心說自家爹還是不太信任他的能力。
那周振華來者不善,一站到我面前,我怕是就可以看出一二。
也卻在這時候,手中大哥大再次響起,接通后趙明喜聽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的聲音:“靜靜,你終于聯系我了?我以為我們的訂婚宴沒有舉辦完后,你便再也不會搭理我了呢?”
電話那頭的田文靜想著自己父親和她說的一些話,勉為其難的叫自己迎合著趙明喜的話,并表示:“你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找你玩。”
找我玩?
玩什么?
生孩子方面的大業嗎?
這一刻,趙明喜關于自己和田文靜一起生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出來了,但他徹底忘掉了趙申成花費好幾天傳授給他的那些經商要領:“好的靜靜,我在洛市這邊,這邊有許多名勝古跡、名山大川,你來,我帶你去玩。”
“你會不會太忙了,沒那么有時間?”田文靜突然為難起來問。
“不會不會,我現在可厲害了,不僅爸爸媽媽交給我的事情我可以輕松完成,我還在暗中布局一些可以叫我趙家更進一步的東西。”
趙明喜沒有在電話中說給田文靜聽,但田文靜已經確信了爸爸的正確性。
放下電話的她看向不遠處靠在椅子背上抽雪茄的田行長:“果然如你所料爸爸,趙明喜真的非吳下阿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