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番外 榮基茹姬5
- 我把工廠搬到古代然后富甲一方了
- 西瓜水多
- 10098字
- 2023-10-09 12:12:10
不過很快,陳老爺就反應過來,露出友好的笑意,目送他離去。
陳沁蘭一直在院子外等候,看到榮基從書房出來,就立刻湊到他的面前。
“今日天色還早,二皇子和我一起去逛花燈節吧?!彼凵衿谠S,語氣帶有兩分祈求。
高傲的她,從不接受低三下四,可為了得到榮基的心,還是做出低眉順眼的討好模樣。
榮基側目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天空,薄唇一張一合,“今夜會下雨,陳小姐還是安穩的待在府里吧。”
“至于我,還有一件最要緊的事情。”
陳沁蘭緊咬住嘴唇,不甘心就這么放他離去,“二皇子還有什么要緊事?”
榮基看向自己穿的靴子,“這雙鞋很不合腳我要去換掉?!?
陳沁蘭聽的一頭霧水,可她再想問什么,榮基卻沒有給她機會直接離開了。
“怎么會這樣?”她神色失落,喃喃道。
“小姐,你別太傷心了,今夜沒準真的會下雨,二皇子這樣說也是關心你不希望你著了涼氣?!?
丫鬟的話重新燃起陳沁蘭心中的希望,“你說的沒有錯,為了我他都把茹姬給趕走了,又怎么會不愿意和我單獨相處,一定是擔心我?!?
“去吩咐廚房做些我愛吃的東西來,今日我心情好,一定要多吃些?!?
丫鬟忍俊不禁,輕聲提醒:“再過兩月小姐可就要嫁給二皇子了,可要控制些,到那日做最美的新娘才好。”
陳沁蘭恍然大悟的捧起臉頰,“你說得對,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那你吩咐廚房,做我喜歡吃的東西時,每個做半分,我少吃些?!?
“是,奴婢這就趕快吩咐下去!”
丫鬟離去后,陳沁蘭想到二皇子和父親談論的事情,她蹦蹦跳跳的來到書房門口。
本打算來詢問二皇子都說了什么,才走到門口轟然一聲巨響傳入她的耳中。
嚇得她連連向后退去,驚恐的往書房里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父親怎么會生這樣大的氣?
就在陳沁蘭百思不得其解時,張夫人快步走了過來,“沁蘭你先下去休息,你父親這邊的事情,娘處理就好?!?
陳沁蘭乖乖的點頭,又突然想到什么,抓住了張夫人的衣袖,滿目擔憂的道:“父親這么生氣該不會是因為二皇子,那女兒和二皇子的親事?”
“傻沁蘭,你的親事是皇上親自賜婚絕對不會有半分問題,你盡管安穩的等著?!?
有了張夫人這顆定心丸,陳沁蘭心中的擔憂散去,她擠出一抹笑容,“那娘親你好好的勸勸父親,讓他不要生二皇子的氣。”
“二皇子現在突然參與到皇室爭斗中,一定很孤立無援,既然我們陳家要和他結親必然是走一條線的。”
陳沁蘭雖然不懂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但她懂得什么叫做一條船上的螞蚱。
張夫人看著女兒一心向著榮基的樣子,心中很是憂愁,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在說什么,轉頭走進書房內。
此刻陳老爺宣泄的差不多了,看到她走進來,語氣不耐的道:“二皇子才插手朝堂的事情,就把手伸到他岳父這里來了,他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夫人聽的心驚膽戰,慌慌張張的阻撓:“你說得這是什么話!”
“我從前就勸你說話做事要謹慎小心些,你怎么還能說自己是二皇子的岳父。”
陳老爺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倒越發提高音量,大言不慚的繼續道:“我這句話哪里有錯?”
“他既然和我的女兒有親事那就是我的女婿,二皇子又怎么樣,還不是不受寵,要仗著我陳家的權勢,他倒好剛到戶部就把手伸到我這里來了!”
張夫人聽著他嘴巴沒有個把門的,眉毛直跳,往外看了好幾眼,確認沒有被人聽了去,才將門重重關上。
陳老爺此刻才意識到自家夫人生了氣,表情舒緩兩分,“夫人擔心的那些事情,為夫心里都清楚,為夫這樣說還不是被他氣急了。”
“禍從口出?!睆埛蛉四抗饫滟亩冢坝卸嗌偃藟脑谧焐希@些年皇上對我們多有忌憚,但他做的最愚蠢的就是讓二皇子來查?!?
陳老爺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精明的眼眸轉動兩下,“夫人你的意思是?”
張夫人坐到一旁椅子上,“你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他的岳父還不知后續要做什么嗎?”
“夫人英明,我這就去把賬本交到二皇子手上,再跟他好好說到一下這其中的利害,想必他看在我們陳家的權勢上,一定會知道怎么做?!?
陳老爺想明白后,神色神清氣爽,轉動一旁的花瓶,不遠處的墻上就出現一個暗格。
他從里面拿出賬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后怕的說:“這賬本是我做過手腳的,我先拿給他瞧一瞧,試探試探他的底,確保他能夠為我們所用后,再一點點的滲透?!?
張夫人覺得此話有理,正打算拿起茶盞喝一口水壓壓情緒,突然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面目沉重的看向陳老爺,“我提醒過你,二皇子這個人不可輕易相信,若是他不能為我們所用,那我們只能另尋高處了?!?
陳老爺臉色暗淡下去,“夫人你的意思是,讓我搭上大皇子這條線?”
張夫人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下大皇子雖然失了一半的權勢,可他是長子生母又是皇后,日后成為太子的可能很大?!?
陳老爺皺了皺眉頭,他先前曾經和大皇子接觸過幾次。
可大皇子頭腦實在愚笨,不像是可以合作的人,他能夠走到今日全仰仗皇后在后面幫他。
若是不是非要在兩個皇子中選一個,他到覺得二皇子這個人要聰明些。
張夫人看出他在猶豫什么,嘴角上揚,“有些話,不應該我一個婦人來提醒老爺,但蠢笨的人更受我們掌控,只要讓我們的寶貝女兒拉攏住大皇子的心,一切就可如我們所愿。”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她和陳老爺的臉色都有些復雜。
她們的寶貝女兒一門心思的撲在二皇子身上,若是二皇子值得信任不需要他們往后謀劃還好說。
可若是他們的女兒一意孤行,日后受苦的便可就不只是她一個人了。
陳老爺和張夫人眼神交換。
“沁蘭那邊就需要你多多開導,別讓她鉆牛牛角尖也多看看大皇子?!标惱蠣斠仓烙谑聼o補,卻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
張夫人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就放心吧,女兒那邊我會好好說說的,至于二皇子那邊,你小心應對?!?
兩個人很清楚眼下的狀況不允許他們走錯一步,只能彼此安慰著。
另一邊回到府內的榮基,第一時間去看了茹姬送給他的鞋子。
送走茹姬時,他因為其他的事情耽擱了,一直將鞋子放在床上,今日想起茹姬的安危,才想到鞋子的旋即他還沒有揭開。
他走到床邊,拿起精致的黑色靴子,伸手撫摸上面的文理。
茹姬的針腳繡的很平整,光是看看就知道非凡品,他將手放入靴子內,如他所料,里面放了東西。
摸索了兩下,拿出來后發現是信件。
榮基將鞋子放到一邊,仔細研讀茹姬寫給他的信,信上的字并不是很工整,甚至還有些墨字都暈開了。
但他還是沉浸在那封信中,里面記載了茹姬對他的思念和不舍。
雖然只有簡單的話語,他心里的不平卻輕易就消散了。
榮基躺在床上,回憶這段時間和茹姬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榮基整理了一下思緒,將信件放到自己最貼身的地方后就離開了房間。
今日陳老爺不出意外會拿著賬本過來,那些賬本他不用猜,就知道是做過手腳的。
他的目的也不是得到賬本中的內容,而是要讓陳老爺感知到危機。
讓他清楚,皇上給他選的人,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他拿捏。
在兩方對比一下他一定會選擇大皇子。
而他要做的就是等著兩個人雙向奔赴。
除了應付陳老爺外,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進宮,看父皇的情況。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此刻父皇已經重病在身,是時候該去盡孝道了。
榮基吩咐下人,陳老爺來后,讓他們將人留在這里。
他則是直接奔皇宮而去。
與此同時皇后那邊焦急的和太醫交涉。
“皇上的身子你們檢查了好幾日,可有什么結果?”
太醫面目愁云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回稟皇后娘娘,皇上到底是得了什么?。砍颊娴氖窃\斷不出來,不如發布名帖,請外面的大夫來給皇上看一看吧。”
此言一出,皇后的臉色瞬間變得鋒利,“不可,眼下皇宮動蕩,若是浩浩蕩蕩的請外頭的太醫來診治,豈不是告訴全天下的人皇上病了嗎?”
“若是不能明目張膽,也可以找借口說是宮里的哪位娘娘病了,請外面的太醫來診治,皇上的身子每況愈下,絕對不能再拖了?!?
皇后何嘗不知皇上的身子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但眼下是半點風聲也不能走路。
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她不能冒風險。
“你們幾個在接著給皇上用藥,如果還是查不出皇上的病癥,便應秘藥?!被屎笙露Q心,冷著一張臉道。
此言一出,將屋內的太醫嚇得跪在地上,他們驚恐的面面相覷兩眼,隨后勸慰:“皇后娘娘不可啊!”
“那秘藥是用各種毒蟲制作而成,雖然能短暫的讓皇上身子痊愈,但每隔十日就會毒發,兩月便會身亡,皇室宗親若是知道皇后娘娘私自給皇上用這樣的藥,怕是……”
皇后不想聽他們繼續說下去,開口制止:“眼下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
太醫們啞口無言,只能坐在一邊一聲又一聲的嘆息。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
丫鬟匆忙走進來:“娘娘,二皇子進宮面見皇上了,說是有要緊事要和皇上商量?!?
皇后咬著牙,沒想到緊要關頭榮基還要橫插一腳。
她握緊拳頭,極力壓著情緒,強裝鎮定的吩咐:“你們幾個繼續給皇上診斷,沒有本宮的允許,誰也不能離開。”
說罷,她就徑直走了出去,親自去攔截榮基。
“兒臣給母后請安。”榮基眼神掃了皇后一眼,見到她鬢角處有幾縷發絲垂墜,眼底還有烏青,就知這兩日她沒有休息好。
他不動聲色的行禮問安。
皇后注視著他,“皇上現在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你請回吧?!?
“母后,兒臣不能離去。”榮基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拿出皇上從前交給他母妃的信物,“兒臣在整理母親遺物時,無意間發現了這個?!?
“父皇說過,一旦發現這個東西就要第一時間進宮交給他。”
皇后盯著他手中的東西,看不出來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思索他這番話是否為真時。
就聽榮基再度開口:“母后,方才兒臣聽您說父皇的身子不適,不知是得了什么病癥?”
“太醫生的診斷,本宮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皇上的政務皆有大皇子來處理,你若是有要緊事,就去和他商議吧。”
榮基總算是明白,為何皇后會寸步不離的守候在皇上身邊,原來就是在等待時機宣布要大皇子代理朝政的消息。
可惜,他此刻進宮就是為了打破皇后的幻想。
“兒臣認識一位神醫,他能夠治愈父皇的病癥,剛好兒臣這身子有些不適,他時刻隨行,現在就在宮門外面等候,不如將他請進來,給父皇治病吧。”
皇后瞳孔地震,未曾想到他還有后手。
她極力穩住情緒,扯出一抹笑道:“就不勞二皇子操心了,宮中這么多太醫,能夠治好皇上的病,你趕快把東西交給本宮,本宮替你送到皇上面前?!?
“母后真是關心父皇,連兒臣方才說的話都沒有聽清楚。”榮基不緊不慢的抬眼,與他四目相對,“兒臣說過了,父皇要兒臣親手給他。”
皇后咬著嘴唇,目光警惕的看向榮基,看樣子今日他若是見不到皇上,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還從宮外找來了大夫,宮中到底是誰在給他透露消息?
就在皇后有危機感時,最后這一句話像是點醒她一般。
“二皇子,你是如何得知皇上身子不適?進宮前還特意準備了大夫,這是早有預料嗎?”皇后一雙鳳眼緊盯著榮基,似乎是要將他盯出個窟窿來。
榮基深知自己此舉會招來皇后的警惕和猜忌,不緊不慢的道:“父皇身子不適這件事,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外面的大臣還有百姓一直在談論這件事。”
“至于兒臣帶來的大夫,他原本就是為了在兒臣送完東西后,為兒臣及時請平安脈的,只是個巧合?!?
皇后瞳孔地震,未曾想到皇上身子有問題這件事會鬧得人盡皆知。
眼下是不能在阻撓榮基了,她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二皇子真是有心了,既然你從宮外請來大夫,那就讓他進來為皇上醫治吧?!?
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那個大夫可不可信了,只能讓大夫先行治好皇上,只要皇上清醒就勢必會忌憚二皇子,到那時她在哄騙皇上讓他更相信大皇子。
只要大皇子得到權勢,就算是借住二皇子人,也沒關系。
很快宮外的大夫,在丫鬟的帶領下就進入到皇宮內。
從宮外來人按道理是要先面見皇后的,此番又是給皇上治病。
皇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打算趁機敲打一下大夫,看看他是否為榮基的人。
而此刻的皇上正滿臉痛苦的躺在床上來回打滾。
身旁的張太醫瞧著皇上的模樣,面露為難,“這怎么喝了藥,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倒還加重了?”
“我們給皇上配備的藥都是一些尋常的藥物,只會滋補,并不能治本,況且這藥物喝多了,皇上的身子造成排斥也是常有的情況?!崩钐t擦著額頭上的汗珠解釋著。
“那該如何是好?皇后娘娘可是說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控制好皇上的病情,若是不能將皇上醫治痊愈,你我幾人的項上人頭就不保了。”張太醫急得在原地來回踱步。
李太醫也是一臉痛苦,他又何嘗不知治不好皇上會有什么下場?可皇上的病太過復雜,他們的醫術有限。
“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寫下交代后世的話吧,皇上的病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睊暝似?,李太醫無力的說著。
隨后煩躁拂了拂袖子,就坐在一旁的地上,等著皇后娘娘來治他們的罪。
其他太醫驚恐萬分的看著他,“你不要命了,居然敢坐在地上,就算是皇上的病,我們回天乏術,那也要擺出對皇上的敬意,否則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李太醫是受夠了皇后娘娘,動不動就用身家性命來威脅,反正他這么多年都孤家寡人一個也不怕把這條命交代在這。
就在氣氛正焦灼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腳步聲,李太醫慌慌忙忙的起身。
雖說他硬氣那么一刻,可真的面對皇后娘娘還是不由得雙腿發軟。
緊接著皇后帶著榮基映入他們的眼簾。
“皇上的情況如何了?”皇后冷聲詢問。
幾個太醫面面相覷,誰也沒敢多言,還是太醫院院令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回稟皇后娘娘,皇上的病實在太過古怪,我們的醫術有限,無法醫治,還是趕快召集天下名醫來給皇上看病吧?!?
皇后眉頭皺起,暗暗在心底罵了一句,無用的廢物。
隨后就看向身后從宮外帶來的大夫,“你既然是二皇子口中的神醫,那就趕快去給皇上看看?!?
榮基撫摸著手中的玉佩,眉目閃過一絲悲傷,暗暗在心里道:“母妃你就交給孩子這么一件遺物,孩兒為了日后的大計要交給皇上了,還請你不要怪罪孩兒?!?
皇后的眼神始終沒有從她的身上移去,注意到他手中的東西后,眼眸閃過一絲詫異。
難怪皇上讓他親手交上來。
這個玉佩可是當年先皇的東西,能夠掌管政權。
當初她和皇上耗費了很多力氣去尋找,也沒有找到,原來被那個賤人交給榮基。
皇后不甘心的捏了捏拳頭,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皇上醒過來時頭腦清醒。
大夫走到床邊為皇上診斷發現他是因為肝虛之癥引發的頭昏腦熱,“回稟皇后娘娘,皇上犯的是肝病。”
“皇上晨起就開始批閱奏者,每日休息的時間又少,所以就得了肝病,這種病癥。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太醫們才會查不出來癥狀?!?
“只要小人為皇上開幾天藥,皇上就能夠暫時緩和癥狀,不過這種病癥早已經親體,只怕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眾人卻都明白他要說什么。
皇后沒想到皇上的病癥已經到這種地步,眉頭緊鎖,“你只需告訴本宮皇上還有多少日子可活?”
“這個小人也不確定,只能先給皇上用藥,等皇上清醒后再為他排出體內的淤氣,就能知道皇上的身子狀況了?!贝蠓蚬ЧЬ淳吹恼f著。
說話間他的眼神未曾看向榮基一瞬,就好像兩個人從來也沒有什么交集一般,這讓皇后心頭有些疑問,明明是他找來的大夫,為何會這么忠心的替皇上診斷。
不管怎么說,皇上有治愈的可能,就是一件喜事。
“你給皇上用藥后,他多久能夠醒過來?”皇后沉了沉眼眸,質問道。
大夫摸了摸下巴思索著回答:“只怕要兩日,不過就算皇上醒過來,他也不能夠及時的處理政務,要在床上精心休息好幾個月才能回復些精神。”
“什么!”皇后下意識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快速的整理好思緒,“你先為皇上診治吧,具體情況日后再商議?!?
還以為皇上在他的診治下能夠快速痊愈,沒想到只是一個躺在床上的廢物。
那他和大皇子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要趕快想個法子。
把這邊的情況交給大夫后,皇后就立刻派人召集大皇子進宮。
殊不知此刻的大皇子正在幕僚的慫恿下在煙花柳巷吃酒。
“你們幾個怎么想到帶本皇子來這樣的地方?”大皇子素日里去的都是一些干凈的地方,還從未見過這般穿著香艷的女子一時間有些看花了眼,但是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冷著一張臉質問。
江承饒有興致的摸著胡子,“大皇子,你有所不知,這里的姑娘要比外面的姑娘體貼的多?!?
其他的幕僚也跟著附和。
他們給大皇子出謀劃策結束后,就會來這個地方吃酒,來安撫在大皇子面前受的委屈。
大皇子雖然不屑來這種煙花柳巷的地方,可是想到榮基就是在這種地方結識了一個貌美的女子。
那女子的樣貌,他在畫中見過驚為天人。
雖說身份卑微了些,若是能得一個貌美的姑娘伺候自己,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大皇子想到茹姬,表情多了幾分陰沉,冷冷的,回過頭看向自己的侍衛。
“本皇子讓你調查的人可有結果了?”
“回稟大皇子,此女子就像是銷聲匿跡一般,在泉國消失了蹤影,屬下已經極力派人去尋找,想來過些日子就能有消息了。”
大皇子點了點頭,“你們最好機靈一些可不要壞了本皇子的計劃?!?
侍衛看著他往里面走,想到皇后年齡的叮囑,皺了皺眉頭,制止:“大皇子這種地方還是不要輕易去,若是被旁人知道了……”
“你怎么光會說這些掃大皇子興致的話?”劉賁眼瞧著大皇子就被侍衛的話說服,立刻斥責,“大皇子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批改奏折,來這個地方舒展一下筋骨都不可以嗎?”
“何況,二皇子就是在這種煙花柳巷發現了絕美女子,以大皇子的風姿,一定能遇到更貌美的。”
這句話說到了大皇子的心坎上,他非常受用的搖曳著手中的折扇,“不錯,他榮基能得到的女子,本皇子怎么就不能得到了?”
說罷,他就徑直朝著里面走去。
侍衛看著大皇子如此任性的樣子,無奈的嘆息,一口氣。
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大皇子來這種地方,只怕又會大發雷霆了,但愿此事別敗露。
劉賁和江承在進入青樓后,各自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了大皇子身邊。
兩個人來到不起眼的角落碰面。
“看來大皇子對我們兩個十分信任,我們兩個慫恿他來這種地方,他都毫無防備的過來了。”劉賁勾著一抹得逞的笑。
江承要比他看的長遠面目深重,“一會兒在席面上,我們隨便找個理由離開,切勿讓皇后娘娘知道,是我們二人慫恿過來的。”
“你放心吧,我已經和其他的幕僚談過了,他們可是巴不得要搶這個功勞呢,我們只等看好戲就好了。”
劉賁說完這番話后,原本舒暢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
“也不知道二皇子那邊進展的怎么樣了?我們真的只需要在這里等著人過來發現大皇子嗎?”
江承深深的嘆息一口氣,“二皇子做事穩妥,既然告知我們要這樣做,那勢必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我們只需要等著大皇子進入網子就行?!?
二人閑談之間,青樓內就發生了一陣躁動。
“全部都不許動!”
幾個官兵帶著令牌沖了進來。
江承聽到里面的聲音,目光和劉賁對視一眼,“看來我們的擔心都是多余的,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么順利,人這么快就來了?!?
“唯一不順利的大概就是我們兩個人還在這里。”劉賁臉上帶著喜色,無力吐槽,“不過這樣也好,一起落網,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徹底的擺脫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控制?!?
江承顯然和他想的是一樣的,兩個人裝作急急忙忙的模樣沖進大殿內。
此刻的大皇子早已經在其他的幕僚引薦下進入到一間廂房,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面的響動。
他推門而入后,就看到一個妙齡女子坐在床邊,拂弄著手中的琵琶。
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大皇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這就是送給他的女子了。
“公子聽了我的琴音,覺得如何?”
女子臉上戴著面紗,可裸露在外面的眼神卻勾人心魂。
大皇子走到她的身邊,聞著她身上都有的胭脂粉味,笑意更濃,“你的琴音很動聽,不過方才我只聽了幾個音節,接下來你可要好好的彈一彈,讓本公子高興才是?!?
其他幕僚見大皇子如此滿意此女子,紛紛告退給他們兩個人留下空間。
琴音聲很快就傳到了樓底下。
辦案的官兵皺了皺眉,“這里的老.鴇在哪里?”
老.鴇扭著腰走過來,一臉諂媚的看著為首官兵,“這位官爺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帶了這么多兵闖入我的青樓內?”
官兵冷眼看著他,“我們得到命令,著名的采花大道在你這里留宿,為了抓捕犯人,我已經將你這青樓圍的水泄不通。”
老.鴇臉色僵硬,“官爺你不要說笑了,采花大盜怎么可能來我們青樓,這里都是付錢的。”
官兵厲聲呵斥,“有沒有在不是你說了算,來人,給我一間一間搜!”
大皇子聽著她的琴音,心里被撩撥的很是高興,就在他伸手準備摘下她臉上的面紗時,突然傳來一道吵鬧的聲音。
他不悅的皺著眉頭,“是誰不要命的擾本皇子的閑情雅致?”
話音剛落,門就被大力踹開。
“你們幾個進去看看,這里面的可是采花大盜?”
大皇子看著進來的那些官兵,面目陰冷,“放肆!”
那些官兵顯然沒有看出大皇子的身份,聽到他這樣說,眼底滿是不屑,“你是個什么東西敢用這樣的口吻對我們說話,不要命了嗎?”
就在官兵話音落下時,幾個幕僚急急忙忙的沖了過來。
“大皇子,您沒事吧?”
此言一出,官兵臉色僵硬,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大,大皇子?”
大皇子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危險。
他端著姿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穿著,目光陰冷的盯著闖進來的官兵,“不錯正是本皇子?”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樣闖入本皇子的房間,打擾本皇子的雅興,一個個的頭是不想要了嗎?”
他的將那幾個人嚇得面容鐵青,機靈的官兵忙不迭跪在地上,“大皇子饒命,小人沒有收到消息說您在這里,所以才會沖撞了您,小人這就退下去?!?
大皇子面目不悅的盯著他們,忽然一雙纖纖玉手撫上他的胸口。
一道勾魂的聲音響起,“大皇子何必這么動怒呢,他們幾個也不是故意的,快將他們趕走就是了,奴家還等著伺候您呢。”
大皇子看著她嫵媚的眼神,嘴角上揚,伸手撫摸她的臉頰,“還是你討本皇子歡心,既然你替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求情,那本皇子就饒了他們吧?!?
“大皇子真是寬厚?!迸铀矔r倒在他的懷里,嬌柔的夸贊著。
“你們還冷著做什么?還不趕快滾!”大皇子看著那群不懂事的官兵,冷聲呵斥。
官兵立刻連滾帶爬的逃離屋子,門口看戲的那些幕僚非常識趣兒的將門關上。
守在樓下的官兵看著自己手底下的人,丟人現眼的往樓下跑,不悅的皺起眉頭。
“你們幾個是怎么回事?”
“回稟大人,我們不小心沖撞了……”其中一個官兵正要回答突然意識到那人的身份不簡單,快步湊到大人的身前,壓低聲音道:“我們不小心沖撞了大皇子?!?
大人臉色一僵,“大皇子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小人也不知道,不過看他那樣子應該是看上了這里的頭牌?!?
大人沉思片刻,“傳令下去搜查的時候小點動靜,別驚擾了殿下?!?
“是!”
老.鴇看著他們動靜變小,精明的她很快就察覺到自己的店里來了不得了的人物,她嘴角勾著笑,目光看向頂樓的房間。
想著不久前被一群人簇擁著進店的人,仿佛是嗅到商機一般,“憐憐,你去通知其他姑娘,讓她們拿出自己的絕活來,好好伺候樓上的那位主子?!?
“媽媽,樓上的那位爺是什么身份?還要姐妹們都出動?”憐憐不解詢問。
老.鴇伸出手捏住她的耳朵,“你個死丫頭,老年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問那么多做什么?”
“你們若是壞了老娘的商機,仔細你身上的這塊皮!”
憐憐不敢怠慢,立刻帶著各姐妹朝著樓上走去。
官兵搜查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在柴房找到了采花大盜的身影,他被抓到時一臉醉態。
官兵雖然疑惑一向警惕的他怎么會以這幅姿態面人,卻因為解決了個麻煩沒有過多追究。
等到皇宮里的人找到大皇子時,大皇子剛好和花魁翻云覆雨結束。
他有條不紊的穿著身上的衣服,表情有些懶散,似乎是對花魁不太滿意。
“這是給你的銀子,別說見過本皇子?!?
大皇子的話音剛落,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今日那些官兵來抓人的時候,他可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面容難看的走出屋子,幕僚們早已經等候多時,見他出來立刻湊了上去。
“皇子,不知道那個花魁合不合您的胃口?”
大皇子目光凌冽的瞪著找死的幕僚,想到就是他當著眾官兵的面暴露了他的身份,氣不打一處來的一腳揣著他的身上。
“廢物!”
被踹了一腳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慌忙跪在地上求饒:“皇子恕罪,小人不知哪里惹怒了您?還請您明示!”
大皇子嘴角抽動,氣的胸口跌宕起伏,正準備繼續宣泄時,就發現有無數雙視線在盯著自己。
無奈之下他只能隱忍,指了指那個男人的臉,“你等回去我在找你算賬!”
大皇子憤怒的離開青樓,才走到門口,皇子府的馬車就迎了上來。
“大皇子,皇后娘娘請您入宮一趟?!?
大皇子臉色僵硬,擔憂的捏緊拳頭,沒想到這么快他的行蹤就被母后知道了。
這下母后可不會放過他了!
當初他就不應該聽信這些幕僚的讒言,來這種骯臟的地方,沒有享受舒服也就罷了,還惹了一身騷!
大皇子懷揣著忐忑的心思入了宮。
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烏云掛在天上,一道驚雷閃過。
皇后在宮里來回踱步,尋找大皇子的人已經去了快兩個時辰,居然還沒有把人帶來,這群蠢貨到底在搞什么鬼?
“皇后娘娘,您先別著急,許是大皇子有什么要緊事耽擱了,才沒能及時過來。”
宮女的安慰并沒有讓她的心情舒緩,“你少說這些話替他開脫了,本宮還不知道他嗎?就知道花天酒地!”
皇后雖然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擔憂他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問題?
終于在一炷香的時間后大皇子出現在皇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不知這么晚了,母后招兒臣入宮所謂何事?”
皇后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見他衣衫凌亂,身上隱隱還能聞到女人的脂粉味,臉色異常難看,“你去做什么了?”
大皇子未曾預料到皇后還不知道這件事,打算就此將這件事隱瞞,“回稟母后,兒臣在京郊外遇到了一些難事,沒能及時趕回來,還望母后饒過兒臣的一次。”
他的話音剛落皇后就將茶盞扔到了他的腳底下,凌冽的發出一句怒吼:“撒謊!”
“你到底去了哪里,還不趕快如實招來!”
這還是大皇子第一次面對如此發怒的皇后,不由的瑟瑟發抖,果然,母后還是知道了這件事嗎?
他緊閉著雙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兒臣一時沒能抵擋住,又活去了煙花柳巷?!?
皇后瞳孔地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上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你居然去那種骯臟的地方!母后教導過你多少次,不許去這種地方你為什么不聽?”
大皇子被打了一巴掌,眉目之間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