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萬里無云,呈現出一片蔚藍。白臻站在衣帽間內,定制西裝凸顯出他的身材,他挑選了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將其戴在自己的手腕。
“今天會早點回來嗎?”妻子穿著黑色的長裙,幫白臻打理著領帶。
“今天這個會議,是一個轉折點。”
“是嗎,祝你好運。”
“嗯。”白臻摟住妻子的腰,給予了她一個臨行前的吻。“等我回來吃晚飯。”他轉身向門外走去,黑色的商務車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白臻走上前去,助手給他打開了車門。
“謝謝。”他坐上汽車,車內彌漫著淡淡的月桂花香。
“調查的怎么樣了?”白臻用手機給助手發去短信。
“照片確實是真的。”
“他們的要求是什么?”
“他們只想親自和你說。”
“好的,把電話發我。”
“.......”
白臻從汽車的儲物盒內取出一根雪茄,剪完口后用噴燈將其點燃。
“你好。”。
“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電話一頭傳來低沉的男音。
“準備好了,但我需要確定我女兒的安危。”
“老板,到了。”助手拉開后座車門。
“我會派人去跟你交易,剩下的你聯系我的助理就好。”白臻將電話掛斷,走下汽車。
高大的建筑聳立在面前,但就裝修上來講實在算不上高端。白臻走上前去,門前矗立著兩個穿深色西裝的人,白臻走上前去,男人為白臻拉開了大門,他走入建筑,現代風的大廳與建筑的外觀顯得格外違和。
“這邊請。”黑衣男子伸手示意白臻跟隨他。
門口的黑衣人向對講機里說了什么,隨即拉開雙開門,里面的座位已經坐滿,房間內很是沉靜,白臻走向前去坐在上座,周圍的人都將目光投來。
“我先說兩句啊。”白臻清了清嗓子,用蹩腳的普通話發言。“各位今天能夠到齊,能給我這個面子是我的榮幸。”他從座椅上站起,“各位都是南海市的大佬,野心使我們相聚,我們應該互相合作,南海市的未來掌握在我們手中!”白臻的一席話盡管沒有什么鼓舞力,但還是響起了掌聲。“今天,我們將要在這里,選出一個真正的老大,南海市的老大。”他揮手,穿黑色禮服的助手推來一個金色的箱子,每個座位前都擺著金色的卡片,上面印有漢字。“投片現在開始,沒人均可投出一票,可以投自己,也可以投給別人。”他再次揮手,助手走到角落,等待著各位大佬選擇卡片。
氣氛始終很安靜,白臻坐回位置。他看向四周,安保人員的手始終做著警戒姿勢,每個人都好比拉滿的弓箭,蓄勢待發。此時,一個大佬沒拿穩打火機,金屬掉落在地,傳出清脆的碰撞聲。一瞬間,四周的安保人員全部拔出了手槍。“喂喂喂,歹勢歹勢,不至于不至于啊。”大佬將打火機從地上撿起,伸手示意自己的人把槍收回,剩下的大佬見狀紛紛讓手下收回手槍。
氣氛又回到了剛才的狀態,大佬們紛紛把卡片投入箱中,白臻把手機靜音,從剛才開始信息就一直沒斷。南海幫的大佬投入卡片的那一刻,玻璃劈碎的的聲音突然傳來,一顆閃光彈破窗而入。白臻頓感不妙,向后趴倒,四周的安保人員頓時喪失戰斗能力,特警從門口及窗戶一擁而入,安保人員掏出手槍,被特警用步槍當場射殺,血液濺射在墻上,催淚瓦斯在四周彌漫開來,白臻被熏的直流眼淚,白臻跪倒在地,將雙手高舉過頭頂。
——任秋
風拂透過窗戶吹進屋中,任秋再次被噩夢驚醒,她從床上坐起,身體在風的吹拂下微微顫抖,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她瞥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七點了,她從床上走下,來到水池前洗漱。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已然不是曾經那個任秋了,漸漸的她開始變得不認識自己了,迷茫與無助感常常伴她入眠,她把頭發梳起。
“起的很早啊。”程羽睡眼朦朧,在任秋身后打著哈欠。
“早啊,舅舅。”任秋向客廳走去,讓出洗漱臺。
“早。”程羽走到鏡前,將牙刷從杯中取出。
“你幾點回來的?”
“三四點吧。”
“哦。”任秋坐在沙發上,從茶壺中倒水喝。
“哎對,那個出車禍的少年...”
“嗯是,是那個之前來家里吃飯的那個。”
“真可憐。”
“哎,世事無常。”
“要不出去吃吧。”程羽簡單的洗了個臉,頭發被水打濕,顯得格外的帥氣。
“好啊。”任秋走進臥室換掉睡衣。
天蒙蒙亮,任秋跟隨著程羽來到樓下的餐館,這里的環境還是如曾經般糟糕,程羽把菜單推給任秋。
“我還真是第一次趕上喝早茶。”她接過菜單,點了一籠生煎。“跟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啊。”
“你記性還蠻好的嘛。”程羽點了幾樣菜,把菜單歸還給服務員。
“你會保護我?”任秋側著腦袋看著程羽。
“那還用說。”服務員端來茶水。
“那我要是做了過分的事你會原諒我嗎?”任秋接過程羽遞來的茶杯。
“當然,我當然會原諒你。”程羽給自己倒上茶,啜飲了一口。
“為什么,如果會害死我們呢。”
“沒關系,我同樣罪不可赦。”
“怎么說。”服務員端上生煎與燒賣。
“這件事我后面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
“哦。”
吃完早餐后,任秋坐著程羽的車來到三區,程羽將車停在靠近學校五百米的路口,他將手剎拉起。“在這里就可以了嗎?”
“嗯,謝啦。”任秋向程羽露出一個笑容,開門走下車去。
任秋看著程羽的車漸漸遠去,她向學校的反方向走去,她走向了學校的反方向。她徑直走入一家餐館,木制的吊頂搭配溫馨的環境燈,四周暖色系的墻磚顯得格外的溫馨。
她走入餐廳,向里面走去,一個打扮酷似私家偵探的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男人正在看著手機,他抬頭瞥見任秋,將手機放下。“來的很早啊,看你這身打扮,估計你舅舅不知道你來吧。”
任秋走到桌邊,在男子對面坐下,盡管知道他的年齡,但光看臉顯得格外滄桑,他留著背頭,五官挺立,一綹頭發垂下,顯得這張滄桑的臉格外的帥氣。
“你都知道了。”
“我真沒想到你會來啊。”男人的聲音相比程羽則更加年輕,他叫來服務員,將菜單遞給任秋。
“你到底想怎樣?”
“二區那個少年,還是你男朋友吧。”
“你想說什么。”
“他為什么會死,你比我更清楚吧。”
“我不知道。”任秋目光躲閃,盡量避免與他眼神接觸。
“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是想告訴你。”他將香煙掏出,用一次性打火機將其點燃。“你這樣遲早會把你們全部害死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任秋被煙霧嗆到。
“黑幫的人你也敢惹?”他將吸了一口的煙暗滅在煙灰缸中。“陳晏不會輕易被黑幫盯上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你想逮捕我嗎。”任秋喝了一口飲料。
“調查組解散了,但你別忘了,我依然是警察。”
“你就沒有其他工作要做嗎。”
“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不過最近你們可以松口氣了,南海市的黑惡勢力被除掉了大半,追殺你們的人”
龍安將五十元壓在咖啡托盤下,起身向門外走去。
“你就為了這個?”任秋起身想叫住龍安。
他沒有理會任秋,向店外走去。
“搞什么?”任秋把果汁吸干,用龍安壓的錢買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