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
“任秋,你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陳晏歇斯底里。
“什么?”
“見鬼,事到如今也不肯說嗎?”陳晏走到任秋的身旁。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這樣遲早會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的!”陳晏伸出手將任秋推倒在地,這股力量非常之大,任秋足足后退了十幾米。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任秋從地上站起,向前跑去,她伸出手來想要抓住陳晏。“怎么回事?”任秋觸碰到陳晏的一瞬間,他漸漸透明。
周圍的環境開始扭曲變形,樹木折疊消失,地面變為白色,眼前的場景轉換為廢棄的工地。
“不。”任秋向樓下跑去。
“你殺了我!”白淑怡躺在水泥地面上,胸口被鋼筋刺穿,她的面部猙獰,血液代替眼淚從眼角流出。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任秋滿臉驚愕,她向后退去。
“你會付出代價的!”白淑怡竟從地上站起,她向任秋走來。
“放過我,求求你!”任秋不斷乞求,身體本能的向后退去。石頭將任秋絆倒,她向后坐去,白淑怡還在不斷向她靠近,如惡鬼般的少女舉起手,做出攻擊姿勢。“啊—”任秋尖叫起來,用手抱住腦袋。
突然,她從床上驚醒,汗水打濕她的后背,她從床上走下,涼意再次涌上她的心頭,這是她原來的家,她踩著碎渣向廚房奔去,她想阻止原來的一切,進入客廳,倒下的椅子將任秋絆倒,任秋沒有感受到多少痛意,她起身奔向廚房,可惜為時已晚,廚房刀已刺入秋父的心臟,血液布滿秋母的面龐。她仔細看向她的面龐,血液將其覆蓋,剩余的完全處于扭曲的狀態,這幅場景只能來來自于地獄。秋母迅速起身用刀具刺向任秋。
“啊!”她從夢中驚醒,她向四周看去,這里是一輛汽車的后座,她感到無比的熟悉。走下汽車,程羽蹲在車后的石頭上抽煙,他看見任秋出來跳下石頭走到任秋面前。任秋伸出雙臂擁抱程羽。
“怎么回事?”溫柔的嗓音撫慰任秋的心靈。
“我好害怕!”她用盡全力去擁抱程羽。
“做噩夢了?”嗓音突然轉換。
“啊?”任秋睜開眼,面前的人已變成西裝革履的張然。“這是怎么回事?”
“罪人永遠不會逃離法律的制裁!”
“什么意思?”任秋聽的云里霧里。
張然沒有說話,他向前走去,任秋向前追去,只見他也漸漸透明。場景再次回到工地,她站在廢棄工地的中央,四處藍色的鐵皮將其包圍。
“不不不!”她向一旁跑去,程羽倒在地上,胸口冒出紅色的血液。“怎么會這樣?”她的淚水決堤。
“保護好自己!”程羽抬起左手,費力的摸了摸任秋的頭。
“為什么會這樣啊!”任秋將頭埋入程羽的胸懷,淚水不斷地涌出。
“到底為什么?”她再次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打開臥室的燈。她向客廳走去,程羽躺在沙發上睡得很平靜,任秋將臉湊去,看著程羽的面龐。
“睡不著?”程羽突然睜開眼睛。
“我不知道。”任秋被嚇到,向后坐去。
“想家了?”程羽從沙發上起身看向任秋。
“沒有。”她呆坐在原地。
“那你哭什么?”
“什么?”任秋沒有發現眼角流出的淚水,突然間一種委屈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她趴在程羽腿上愈加悲傷。
程羽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用手撫摸著任秋的腦袋,將近十五分鐘,任秋停止了哭泣。
“現在可以說怎么回事了嗎?”程羽將被子取下,擰出其中的水份。
“惡夢。”任秋抽抽嗒嗒的。
“都會好起來的。”程羽安撫著任秋。“你做什么夢了?”
任秋思考自己剛才的夢境,漸漸的難抵困意。再次醒來窗外已泛起亮光,她從沙發上支起上身。
“醒了啊。”程羽坐在任秋旁邊的沙發上看著手機。
“嗯。”任秋打了個哈欠拿掉蓋在身上的被子。
“有件不得了的事情。”程羽的眼睛依舊盯著屏幕。
“怎么了,難道校長復活了啊。”任秋揉了揉眼睛。
“你看這個。”程羽將手機遞給任秋。
“你還是給我念吧。”任秋再次遞過手機,屏幕的光照的任秋睜不開眼。
“二區發生了一場車禍,被撞的人應該是你們學校的。”
“見鬼。”
——張然
天色泛起漸漸紅暈,鬧鐘的聲音將張然喚醒,他從浴缸中起身,隨便拿起一條毛巾裹在身上,他走進廚房靠在柜臺上拿出飲料痛飲,寒風吹進屋內,他打了個冷顫上前關閉窗戶。走進自己的臥室,他將毛巾取下丟在衣簍中,停在鏡子前欣賞著自己的身姿,一瞬間,張然渾身汗毛炸起,落地鏡照出床底的運動鞋。他不動聲色的走出臥室,來到鞋柜中取出自己的手槍,他端起手槍回到臥室,用槍對準床底,低下頭去,里面空空如也。
張然感到十分的詫異,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不會出錯,他在房間中搜尋那個身影。他將目光鎖定在衣柜上,心跳在此時不斷加速,握手槍的手冒出汗液,打開衣柜,慶幸的是里面什么都沒有,他是那個了一口氣。突然,細微的響動聲從張然身后傳來,他轉身一腳向后踢去,男子被踢倒在地,他手里握著匕首,張然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別,別開槍!”男人丟下手中的匕首,將手舉過頭頂。
“誰派你來的!”張然走上前去踢開匕首。“你有什么目的!”
男子突然沖上前來,張然被強大的力氣舉起向后摔去,手槍掉在一旁,男子與張然扭打在地,男子實在過于健壯,張然有些無法招架,男人開始占據上風,張然被男人用手掐住脖子,窒息感涌上他的大腦,他注意到掉落在一旁的匕首,他用盡全力向右移動,男人死抓著他的脖子不放。終于,張然命不該絕,他抓住了匕首,抬手一刀刺向男人的手臂,疼痛感使得的男人抓張然的手送了下來,他抓準時機兩道刺進男人的肋骨,男人的力氣不斷減少,男人慌忙起身逃離,張然從地上站起,撿起一旁的手槍追上前去,男子打開張然家的窗戶向外翻去,張然沒有開槍,他還不想招惹警察。
他將手槍收起放在柜子中,他回到臥室,從地上撿起那把匕首,頓時驚愕爬上了他的脊梁,那把刀他曾經見過同款,而且是出于一位友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