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母一看自己兒子這么害怕的樣子,怎么能忍?
瞪著邵楚航怒喝:“你這個學(xué)生,打了我們家小然,竟然現(xiàn)在還敢這樣看著恐嚇?biāo)!?
“我沒有……”邵楚航無語,怎么看兩眼都是恐嚇了。
沒等他辯解完,楚瑤也出來護(hù)崽子:“這位女士,請你對我兒子放尊重些,我們現(xiàn)在是來處理事情的,不是把事情變得更亂。”
雙方一時之間爭執(zhí)不下,教導(dǎo)主任等他們說的差不多了,便勸道:“雙方父母都冷靜些,要不這樣,各退一步。”
話音剛落,突兀地響起了手機(jī)鈴聲。
姜司琳看了眼來電,抱歉地笑笑:“抱歉,我接個電話。”
很快,姜司琳便回了政教處,氣氛還僵持著。
“主任,大家再等幾分鐘,有一位當(dāng)事人就快到了。”
一句話就像是石子投入池塘中,蕩起每個人心中一圈圈的漣漪。
其中反應(yīng)最大的自然是彭然,小聲地跟他爸提出:“爸,要不算了吧,賠償我們就好了,我也沒受太大傷。”
彭父還沒講話,彭母已經(jīng)開始咋呼:“這怎么行!小然,我們不能受這種委屈。”
“對!這口氣我們必須出了!”彭父也是個硬茬子。
話畢,姜司琳已經(jīng)到樓梯口接到當(dāng)事人,她們班的班長羅妍,已經(jīng)同行的還有羅妍的父母和兩位警察。
羅妍進(jìn)門后,彭然的頭低得更矮了,邵楚航看見是羅妍,也是一愣。
羅妍不卑不亢地說清楚了來龍去脈:“老師,周一下午放學(xué)后,我自己走路回家,經(jīng)過小巷子的時候遇上了彭然,彭然平時在學(xué)校里就常常對我出言騷擾,講一些黃色笑話,于是我盡量避開他走,他許是看到我避開他走,惱羞成怒,竟然撲上前來抱住我,意圖猥褻,是邵楚航同學(xué)正好路過,幫助了我,阻止了彭然的行為。”
羅妍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些鼻音,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她還是很害怕:“驚懼之下,我拜托邵楚航同學(xué)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可是沒想到因此害得邵同學(xué)被誤會,有苦說不出,所以我決定要勇敢起來。”
羅妍不再逃避,盯著彭然:“彭然,你有什么要辯解的就說給警察叔叔聽吧!警察叔叔會調(diào)查清楚的。”
彭父和彭母顯然不接受這個真相,忙撒潑:“你這個女同學(xué)是收了邵家的錢來做假證的吧?”
“你們彭家知道猥褻和污蔑怎么判嗎?就算彭然是未成年,也能進(jìn)去一些日子,留個案底。”
羅妍的父母自然是護(hù)在羅妍前面,與彭父彭母理論著。
姜司琳上前輕輕拍著羅妍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場面一度混亂,直到彭然內(nèi)心完全崩潰,大喊:“別吵了!我錯了……我錯了!”
彭然留下悔恨的淚水,他真的害怕了,他不要去坐牢,他不要被判刑。
兩位警察這時候就起作用了:“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也了解清楚了,首先還是希望雙方能夠達(dá)成和解,如若無法調(diào)解,我們會執(zhí)行下一步程序,暫時拘留嫌疑人彭然。”
彭母也被兒子突然的承認(rèn)嚇得慌了神:“和解,我們和解。我們可以賠償!”
羅妍的父母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除了賠償,彭然必須離開江城一中,我接受不了一個猥褻犯還跟我女兒在一個班級。”
邵柏宇補(bǔ)充道:“開除處分,全校道歉。”
至于他后面會對彭父的公司做什么,那就是大人之間的事了。
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彭家同意一切條件,羅家和邵家才不起訴。
彭家灰溜溜地離開江城一中,而后在邵家的打壓下灰溜溜地離開江城,這都是后話了。
一場鬧劇結(jié)束,大家從政教處出來,姜司琳讓邵楚航和羅妍趕緊回班上接著上課,自己陪著家長們往樓下走。
羅家父母對姜司琳一直道謝,姜司琳自然也是對他們今天能夠陪羅妍來說明真相表示感謝。
其實是周一晚上羅妍哭著跑回家,羅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問她都不開口,還哭著說明天不去學(xué)校了,羅母想著可能在學(xué)校遇上什么不開心的事了,便幫她請了周二一天假,以為在家休息一天就好了。
可沒想到周二晚上羅妍又要讓她請周三的假,這下羅母知道肯定出事了,就給姜司琳打了電話,姜司琳也是才知道羅妍是哭著跑回家的,稍微將兩件事結(jié)合聯(lián)想一下。
姜司琳單獨和羅妍通話了許久,最終說服了羅妍勇敢面對這件事,所以今天羅妍才會帶著父母和警察出現(xiàn)在政教處。
姜司琳和羅母在講話的時候,大家也算是了解了經(jīng)過,邵柏宇走到一邊低聲問邵翊銘:“昨天讓你給姜老師的卡,給了嗎?”
邵翊銘瞥了眼姜司琳,沒注意到他們,更壓低了聲音:“沒給。”
邵柏宇贊賞地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看人還挺準(zhǔn)。
姜老師這么好,給卡怎么夠,得請姜老師吃頓飯!
羅家父母離開了學(xué)校,其中一位警官也跟姜司琳打了個招呼:“我們所里還有事,就先走了,過兩天一起吃頓飯。”
“好啊,周末吧。”姜司琳毫不避嫌地同意了他的約飯,看起來跟他很熟的樣子,“您慢走嘞!”
這是邵翊銘第一次見姜司琳這么俏皮地跟別人答話。
邵翊銘:可惡!什么時候才能讓她也對自己這樣?
邵柏宇:可惡!怎么被搶占先機(jī)請客吃飯了?
楚瑤看著這倆兄弟都不開口,悄悄捏了一下邵柏宇的小臂,笑著說:“姜老師說平時我們要磨一磨邵楚航?jīng)_動的性子,你覺得呢?”
邵柏宇馬上接話:“邵楚航這個性子是該好好磨一磨,最近他小叔來江城,跟我們住一起,他小叔的性子最好了,我讓他多帶帶邵楚航。”
姜司琳懷疑地看了一眼邵翊銘,她看過他一場球賽,看不出性子好不好。
不過就昨天邵翊銘對著邵楚航的樣子,這個問題還有待考究。
“行,學(xué)校會下達(dá)處分和安排道歉的事情的,你們放心吧。”姜司琳安撫著家長。
楚瑤想著他們中午還有個飯局,也就出言道別:“姜老師留步,我們就先走了。”
“好的,慢走啊。”
終于處理完了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彭然的全校道歉來得很快,在周四早會的時候就在主席臺道歉了,轉(zhuǎn)學(xué)走得更快,開除的處分下達(dá)之前彭家就急匆匆辦了轉(zhuǎn)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