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在京城的時間過得很快。
這些天,上課逛街壓馬路,景點公園電影院,她過得還是很充實的。
本來的計劃是八月中旬她就啟程回江城,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原先申請不到假期的1隊突然有了假,邵翊銘要陪她回江城。
再就是燕嘉被現(xiàn)實中實驗室的事情折磨著,加上被突然在網(wǎng)上喊起來的口號鼓舞著,極力游說姜司琳一起去完成大學畢業(yè)旅行時的遺憾。
“司琳!青春沒有售價,硬座直達LS!”
她們大學的畢業(yè)旅行原先打算去XZ,但由于種種不可抗力,沒能去成,這也是一直留在心里的一個遺憾。
姜司琳有些動搖,燕嘉趕緊再加把勁。
“人生難得瘋狂一次,可能這一輩子也就去這么一次了!”
姜司琳身上隱約的叛逆因子鼓勵著她,終是點了頭。
邵翊銘和周皓森又有了假,自然是決定一起去了。
四人一合計,提前半個月買了去程的火車票和返程的機票。
硬座是沒敢坐,買的軟臥票。
返程時姜司琳和邵翊銘飛江城,周皓森和燕嘉飛京城。
為了買到一起的位置,他們的車票都是邵翊銘下單的,姜司琳知道他不會收自己的錢。
于是姜司琳和燕嘉衡量過各方面因素定下酒店后,姜司琳三下五除二把住宿費付款了。
邵翊銘看到她發(fā)的信息:“住宿定好啦!”
還附帶酒店介紹的鏈接。
邵翊銘隨手給她轉賬,很快就收到對方退回的信息。
“不用啦,你花了車票我花住宿費正好。”
邵翊銘皺了下眉,怎么一到錢的事,就要跟他算的這么清楚?
真是個壞習慣!
姜司琳很清醒很理智,可就是因為太清醒太理智了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邵翊銘偶爾會想,自己于她到底算得上什么?
距離課程結束還有五天的時間了,這個周末大家約著在郊區(qū)租個別墅開轟趴。
主要是慶祝他們拿下這次基層賽的冠軍,以及終于擁有一個稍微長點的假期。
這次一起去玩的人不少,租的別墅很大,蠻多個房間的。
難得有一次轟趴,大家都是打算玩通宵的,累了就回房間睡,還有精神的繼續(xù)玩。
1隊2隊和青年隊的許多人都去了,有家屬的基本也都帶著,人多熱鬧。
最重要的是沒有領隊和老何在,他們能玩得盡興。
邵翊銘是慶功的主角之一,自然不能缺席。
燕嘉也會去,姜司琳有了燕嘉作伴,又確實要離開訓練基地了有些不舍,便也參加了。
到了地方姜司琳才發(fā)現(xiàn),來的人也許比她預估還要多。
某位球員的家屬還帶著閨蜜,某位球員可能是帶著妹妹,某位球員是和自己的發(fā)小一起來的。
邵翊銘擔心她感到不舒服,小聲耳語:“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了和我說,我們去房間休息。”
“好。”大家在安排房間的時候自動的把家屬都安排在同一間了。
大家自發(fā)的按著各自愛好分了好幾個地方玩,有游泳的,有打游戲的,有打臺球的,還有打牌打麻將的……倒是挺豐富。
姜司琳對這些娛樂活動算得上是一竅不通,干脆走到庭院處,晚上雇的幾位廚師正在準備晚餐。
有兩位廚師在做燒烤,姜司琳走過去,詢問能否自己烤?
廚師當然不會拒絕,準備這么多人的餐他們也很有壓力的好吧。
雖然這種場面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但每次看到的時候還是要感慨一下金錢的力量,這就是差距。
面前這個小姑娘應該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姜司琳的長相給人的感覺就是典型的家長喜歡的乖乖女形象。
一時之間,燒烤的大廚有些替姜司琳打抱不平。
剛剛還看她身邊站著個男生呢!
肯定是那個男生把人小姑娘帶過來又扔下她自己去玩了。
姜司琳不知道大廚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得笑出聲。
她就是單純地餓了,看到有燒烤就想吃了。
至于邵翊銘,一直有朋友喊他去打臺球打麻將的,但邵翊銘想跟著她,姜司琳再三表示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讓他去玩,邵翊銘才去跟朋友一起去玩的。
姜司琳看燕嘉跟一群女孩子們在打牌,就沒去打擾她,自己逛到庭院來了。
姜司琳享受自己燒烤的樂趣,和廚師們也聊著天,大家都知道她姓姜,是位人民教師,對姜司琳的印象更好了。
忽然就看到旁邊的大廚朝她抬了抬下巴,姜司琳順著方向看去。
別墅的門窗都是透明玻璃的,他們站在庭院里很清楚地能看到二樓臺球桌旁邊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是她男朋友,女生好像是某位球員的干妹妹?她有點記不清。
女生站在男生面前,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地說了些什么,男生保持著一貫地無表情回答了一句,又繞到臺球桌的另一邊瞄準另一顆球。
女生跟著往里走,再往里面走他們這個角度就看不到了。
大廚看姜司琳有些傻乎乎的樣子,出于好心還是提醒道:“小姜,不是我多嘴啊,你可別陷得太深,他們運動員圈子的水深著呢。”
姜司琳收回視線,笑著回答:“謝謝彭姐,我知道的。”
姜司琳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也有幾個人透著一樓的玻璃門在討論她。
岑雅今天是跟著哥哥來的,她哥哥是2隊的球員,今天一起來玩的還有她的兩位閨蜜佩佩和曉雪。
佩佩對邵翊銘有意思,聽說這次球隊聚餐慶功宴就想要一起來。
盡管她知道邵翊銘官宣了戀情,但她還是不想放棄。
岑雅拗不過她,想著讓她自己當面被拒絕一次也許就能徹底死心了。
果然,佩佩去了樓上找邵翊銘表白,最后是眼含淚花回來的。
岑雅就算欣賞邵翊銘,也不敢去招惹,別說邵家在京城的地位,單是邵翊銘的無情就足以讓她止步。
她哥以前說過,邵翊銘拒絕別人從來都是一棍子打死,從不會拖泥帶水,而且他心里似乎一直有個人,白月光的力量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