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多少錢？”
“不要錢，今日新店開業，免費送五份，您巧了，剛好第五！”
男子欣喜的接過包裝精美的預制菜，“多謝掌柜的，回頭一準兒還來！”
林凡笑了笑，將人送走。
“唉，掌柜的，我們還沒買呢，這就沒了？”
一群人看著空蕩蕩的店鋪，有幾個不甘心的盯著水槽，試圖從滿池的清水中找到那么一兩片魚肉。
“諸位，諸位，且聽我說。”
林凡伸手往下壓了壓，“今日小店試營業，準備的食材不多，大家若是想要購買，可以取號，明日會額外準備一些食材，大家可以憑號購買！”
買東西還要取號？
大家從來沒有聽說過，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起來。
劉昊辰走過來低聲詢問道：“敢問這個取號是何意？我倒是知道個先后順序，可萬一明日依舊不夠賣，又當如何？”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鋪子就這么點，眾人聞言，即刻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林凡，等著他的解釋。
林凡解釋道：“每日五十個號，也代表小店只售五十份預制菜！”
“此外，除了今日的水煮魚片，還有地鍋排骨等，日后小店會根據實際情況，酌情推出！”
劉昊辰微微點頭，說道：“如此倒好，大家公平競爭，明日的五十個號，我劉家全要了！”
眾人：……
你丫的公平呢？
有錢了不起啊？
劉昊辰轉過身掃視眾人，似乎在說有錢真的了不起。
林凡沒想到這位劉大少爺這么“給面子”，不過他本來就是為了賺錢，誰的錢都一樣。
但是想要做到細水長流，就不能一次把這些人得罪了。
“劉爺，您仗義，按理說我不該駁您，不過您也看到，大家伙兒都等著。這樣，明日我額外給您增加十份，日后您若還要，也以此為準，您看如何？”
劉昊然點了點頭，“也好，就依你所言。”
“多謝劉爺！”
林知書站在柜臺后面，寫著條子，條子上有數字，有日期。
雖然看熱鬧的人不少，不過舍得花五十錢買道菜的人真不多，一直到下午，第二天的五十個號終于全部賣光。
所有的預售都是現錢，起初大家還擔心，不過看到劉員外家的大少爺直接掏了五兩銀子，他們也就放心了，林凡跑了也沒事，不就是五十錢，那劉員外家可虧了五兩呢。
“大哥，都入賬了，一共七兩五錢！”
林知書拿著賬本，林凡瞥了眼上面雜亂的內容，親自動手重新寫了一遍。
本來林知書還有些不服，當看到林凡的記賬方式后，他服了。
“大哥，您不是沒讀過書嗎？”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享受著林知書崇拜的目光，林凡心中竟然有些得意。
食材并不貴，魚最便宜，一條魚售價不過十錢，而料頭大概在五錢左右，其余的人工，店鋪不計，單單一份毛利就是三十五錢。
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額外的加工。
至于配方給出去會不會被人學去，他沒考慮過，廚藝這種東西經不起推敲，只要有人愿意，不給配方對方也能做出來。
“知書，你們休沐三日？”
“對啊，明天初一，初四才開課！”
林凡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有沒有家境不好的士子，我給工錢的。”
“沒有！”
林知書果斷搖了搖頭。
見林知書態度堅決，林凡只能作罷。
他把剩下的五份排骨包好，又寫下炮制的步驟以及火候，這才提著東西離開。
“喲，林爺，胡爺剛還念叨著呢，說是明天一準嘗嘗您的預制菜。”
侯四站在門口，貓著腰，神色諂媚道。
他可是從胡爺口中得知，林凡如今是真正的入了品的高手。
可惜，本來家里還有個龍爺，不過前些日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至今都沒回來，派人去找更是連個信也沒有。
“今日可還得感謝胡爺捧場，水煮魚是沒了，不過排骨倒是剩了一些，勞煩您帶給虎爺，我這一身魚腥味，就不進去了。”
“林爺，您這……”
“拿著拿著，明日我再來。”
看著林凡離開，侯四咂了咂嘴，還是林爺好。
“差爺，邢捕頭可在？草民林凡，泥水巷子的。”
“什么泥水巷子？不知道不知道，頭兒不在，出城了。”
林凡把東西遞過去，陪笑道：“差爺，邢捕頭回來勞煩您把東西給他，就說林凡送來的。”
劉府。
看著高墻大院，林凡提著東西來到門前，門房不是旁人，正是上次隨劉昊辰去他那里買魚的。
“林爺，您來找大少爺？我這就去通稟。”
“不麻煩，不麻煩，今天的魚沒了，這是地鍋排骨，也是新品，您拿進去讓劉爺嘗嘗鮮。”
“這可使不得，林爺，您這……”
“無妨，順便跟劉爺說一聲，今天多謝他了。”
林凡絲毫不嫌麻煩的把東西挨家送去。
東西不值錢，可這份心必須要有。
最后一站，他去了白虎鏢局。
由于換了新的“保安”他險些被人直接攆走，好在依舊是常三值崗。
“常師兄！”
“你來了？”
常三面色一喜，“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那可是二十兩銀子，怎么樣？我就說你不值當，何苦來哉。”
一見面，常三便一臉唏噓。
林凡苦笑道：“師兄，其實我已經入品了。”
“入品了也沒事……入品了？”
他抬頭瞪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凡。
林凡抬起右手，以虎嘯拳的姿勢一拳打出，拳風猶如虎嘯。
這一下再也做不得假了。
虎嘯拳想要練到大乘，必須要有內力才可以。
可林凡才習武幾天？
天才嗎？
不，什么天才，他從沒見過。
“師父，師父！”
常三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手指如同鷹爪一樣，若非林凡已經入了八品，恐怕還真被他抓傷了。
然而常三卻不管這些，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林凡跑了。
這種習武的好苗子，別說太安城，就是上京也難找到。
“師父！”
常三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嚎。
馬德川正在后院教習拳法，聽到前院的動靜只能暫停下來。
“大呼小叫做什么？”
馬德川陰沉著臉，待看到林凡后，他神色微微一凝。
“師父，林師弟入品了！”
常三興奮的說道，仿佛比他自己入品還要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