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苦,苦的是這個女孩,”我平淡的說著,好像真能置身事外,梓嬌眼神復雜的看著我,弄得我心跳加速,不會真和我有關吧。
該來的總會來,害怕沒有用,我和他在街上走著,去尋我那名侍女,記得她叫夢玥,人潮擁擠,明天正好乞巧節,今天人雜,梓嬌碰到一男子,他剛要說話,喊了聲,“二皇兄,你怎么在此?”說完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撞的是今朝二皇子,我反而先看到了他旁邊的大皇子,本身對這位印象深刻,梓嬌也看到了問大皇兄好,我沒抬頭,低頭頷首,直到二皇子問到梓嬌是和哪家女子相伴出行,我才抬了抬頭,驚訝住,這和云界師兄長得也八九分相似,只是眼神透露城府很深,難怪梓嬌看我那么奇怪。
不過頂多有云界師兄一點元神,本尊肯定沒來,因為他不認識我,真正的師兄,我化成灰他都能把我刨出來,看著那大皇子特別膈應,真想找一人代嫁。
二皇子眼睛盯著我,應是感覺我有一絲熟悉,大皇子看著我反而毫無波瀾,梓嬌說謊,我是他路上結識,并不熟悉,而且這青天白日的也不應閑聊,我便離去,回去,那侍女等在門口急急忙慌,舒了一口氣,說已派人出去尋我,我直直回去,不予理會,本就是路過之人未必留情。
回去,父親也著急踱步,看我回來想訓我,但又咽了回去,讓我回屋靜等,乞巧過后就為人婦。
我也迷茫,不知來這世界干嘛,但嫁的本身確實是我,靈魂又不能出竅,法術也被禁錮一點,現在只能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還得聯系聯系梓嬌,想想辦法,結婚這種事不太想經歷,明天再去找找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去。
門外多了許多士兵,無聲的看管,我變成鳥也飛不出去了。
晚上夢魘,夢里將士廝殺,我看見一人身穿將軍衣服,眉眼濃密,眼神堅定,有種凜冽的帥氣,美貌堪比云界師兄,只是不同類型,可我看到他的眼神卻心窒,緊張慌亂,害怕的冒汗醒來。
他到底是誰,我來這里和他又有什么關系,現在更愁人,坐等嫁給一個陌生的男子嗎。
只允許我在院子里散步,這院子空曠,以前肯定也沒人居住,我只能望天悠嘆,天空飛來一只鳥,落在我手上,一抹紙條落入我手心化成水,我看他們都無異樣,將鳥揮走,獨自一人回到房間休憩,躺床上,紙條又顯化出來,展開,寫著“無事,順利結姻。”
你還不如不寫,要那么順暢我還期盼什么,只能順其自然。
醒來梳洗裝扮,很簡單,辰時花轎上門,入府,沒有一點變故,我在頭紗下面順著時間長流走著,在床鋪上等著那位敦厚哥,就把自己當塊魚肉吧。
等了很久,聽見有人走動,我坐了起來,走進一人,看鞋子是男靴,雖然心理建設好了,但還是緊張的想跑,云界師兄你都不管你媳婦的嘛,不要把我忘了,狠心一閉眼。
頭紗拿掉,光亮現出,有想過會有意外發生,梓嬌不會丟下我,可是看到他我還是驚異的不行,云界師兄或者說是二皇子,他的眼神變了,我心快跳出,能感覺到屬于云界師兄的靈魂。
他就那樣盯著我,然后急切的回頭,端起酒桌一杯酒,喝罷,親上我的唇,將我推倒,如果一開始只是演戲,后來兩人耳鬢廝磨,雙手相扣,是真心所至,直到一聲推門而入。
師兄裝沒聽到,繼續親吻我,大皇子呵斥的聲音,他才慵懶回頭,我緊張的臉紅,并不是害怕,只要看到師兄,和他接觸我就害羞,師兄起開,我看到了憤怒的大皇子,還有一位沒有見過,還有梓嬌,梓嬌那知情又皺眉偽裝的樣子,大皇子欲言又止。
他讓二皇子走,當未發生過,二皇子裝傻故意顯露出我們衣服撕扯過的樣子,大皇子撇開臉不想看,此時,院內燈火通明,有多人腳步聲,攔無果,首先進來一人,我看到他那瞬間,心都涼透了,好似一盆涼水從頭頂滑落,那凜冽的棱角,身上透出的煞氣,和我夢中所見是同一人,看到他只覺氣血上涌,有癡怨,有徹骨的恨意,我不知這些從哪而來,如果不是云界師兄在我旁邊,我想我會暴走,云界師兄小心壓壓我手指,梓嬌反而舒了一口氣的樣子。
大皇子急問,“齊大將軍,你闖入是何意?”
他早已看到我們所發生的事,他說,“外人有報,里面有急事發生,特來保護各位皇子。”他作輯。
我早已平復心情,雖然心內想將他千刀萬剮,但又覺得沒有那么恨,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事到如今,瞞不下去,便說,二皇子癡心于我,他們尚且不知,婚事作罷,一切重論,就散去了,梓嬌舒了一口氣也走了。
只剩云界師兄,握握我的手,讓我安心,他也被人扶走。
第二天,以大皇子不心悅為由,又將我送了回去,這下沒人盯我,無人理會,只有四個伺候丫頭,做著家事,不知她們私下怎么議論我,但當面并不聒躁。
給院子里放了一排椅子,每天就坐那看日升日落,我現在細想她那日落河遇到的就是二皇子,記憶中的臉慢慢變得清晰,只是那時的他看著她無感,只當路過。
直到第三天,只有簡單的一輛花轎,沒有陪襯,沒有鞭炮聲,靜悄悄的進了二皇子府門,至少沒從后門入,新郎也在屋內等候,看見皺眉的二皇子或者云界師兄,我無悲無喜,靠在他的懷里,誰也心里累的不想說話,我們是誰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兩人相依的安靜片刻。
躺在床上,他也只靜靜的摟著我,他看著床頂,我瞇眼休憩,當我睜開眼看到床頂,這不是極羽房間那副星星陰陽圖,我疑惑的看著他,他轉眼看我,讓我安心的眼神,說,“你看出什么了嗎,”又讓我猜。
我摟住他不說話了,他說道,“星星就是靈識,陰陽魚就是魂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