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輕聲回答,挺好,我拿出我的那塊刀幣讓于艷師兄給我看看,他摸著和我說了句,那幽怨的樣子頭也不抬,“你知道那天云界師兄把我叫去說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就看著他,他繼續說,“他說你是他的伴侶。”“啊”我張大嘴巴真是驚訝的不行,這么直接的嗎,不過像他。
他癡癡的盯著我,眼睛虛空,“我知道我該放下了。”為什么是我,我想,我對自己其實沒什么信心,我們倆都挺弱小的。
我坐那說也不是,只好沉默,一會兒他自顧的把紙條撕碎拿小鏟子埋進了植物里,于艷師兄這株植物被他養的亮堂,反觀子清那株就發沉發暗。
埋完之后小師兄的心情已經變好,眼也有了光亮,我大氣不敢出兩下,他坐下拿起我那塊刀幣,左右翻面打量,說沒見過,應該是很古老的一種貨幣,他有些不情愿,說問問云界師兄,云界師兄能告訴我的話我還找你干嘛,他只會讓我自己去猜,可以問問珈峪師兄。
我和他道別,跑去找珈峪師兄,敲了門不理我,再敲直接裝不在,我納悶的為啥不理我,我轉身準備離去,又氣不過準備踹門,剛好子媚師姐回來,“你在這干嘛呢?”她說。
我轉身和子媚師姐撒嬌,想讓她帶我出去玩,她愣了愣,她可知道我惹禍的功率,有點猶豫。
她還是拉著我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霧梅山,就是曾經黑楓樹存在的尖角山,后來改名叫霧梅,很好聽的名字,再去,里面已經清新花苑,有蝴蝶飛舞,很多的小樹苗,好像曾經那棵黑楓的種子一樣,子子孫孫延綿不絕,有只小白兔在草地奔跑,她見我們化成原形,還是之前那位仙子,美得美輪美奐,不像我穿的多么飄飄欲仙也像個真實的人,羨慕她的美貌,子媚師姐看著我呆愣的眼神,都被逗笑了,以為我性相不正呢,弄得仙子都羞澀了。
我趕緊擦擦嘴怕有哈喇子,今天的她比之前見到更明亮清透了,透著一種輕松自在,她恭迎我們在一張圓桌前坐下,去請山神,山神變得沒有之前嚴肅,一襲白衣道骨,從一株小黑楓樹苗化形而出,我調笑他,“屈尊了。”
子媚師姐也笑我,山神尷尬的摸摸胡子,“事物一切平等嘛,仙子莫要嘲笑我。”
我們一起品茗賞花,聊天探討,晚上又回到了子媚師姐的房間,躺在暖榻上悠嘆,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一瞬,我感覺子媚師姐笑了一下,我就轉換了地方,云界師兄的床上,靜躺在云界師兄床上,師兄也要上床,他好像剛洗浴完,頭發還有一些微濕,衣服也散的松垮,身上一股泉水香,我心里打鼓了,他慢慢枕著胳膊側躺在我身邊誘惑的看著我,微微淺笑,神啊,我快流鼻血了,我目不斜視,眼睛里卻全是他的睡影。
他用手扒拉我臉,強迫我轉過臉,想想都幾萬歲了,我都不知道多大了,還這么羞澀,應該及時行樂啊。
我壓上他的身體,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床紗落下,遮住了一室呢喃,他的身體格外溫暖,兩人赤裸相見,他還是那樣溫柔的眼神,如果這世間沒有他的話,就不會有溫柔二字。
他遠比他表面那樣強大,他的靈魂強勢占有,和他的身體形成極致刺激,我在他的溫柔只能看到片片的云和霧,早上微光散進。
床上的輕紗散開,兩人不著寸縷,身上搭著師兄的米白絲綢薄被,好像只有師兄和珈峪師兄的被子是全柔絲綢的,一個米白,一個墨黑,兩人身體真嬌嫩,嬌貴,每人喜愛不同吧,我就喜歡柔軟棉被壓滿的感覺,像裹在一坨云朵里。
我摸著師兄的臉龐,挑逗他的嘴唇,他眼睫微動,抓住我不安分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我臉紅臉熱的哪都滾燙,他眼睛都未睜將我拽進他懷里,壓上我,白天晚上分不清,整整四天。
我出來時,看到了莒賢,每個人的神情都透著了然,和不同以往的不敢靠近,我的性子好似越來越像師兄了,別人敬畏中透著友好,就像別人對師兄都是疏離中帶著敬重。
莒賢的發型裝扮又成了我在片段中見過的男子風氣,看著我也沒有嫉意,我過去她身邊他也未躲,她直接對我說,“我是有著男性靈魂的女子身體,我和師兄是清白的,”讓我不用對她起戒心,一切都是云界師兄的安排。
這世間就像一個巨大的關系網,每一步都在計算之中,我又停留在哪一環,師兄也穿戴整齊出來,我頭發兩根絲帶飄落,和師兄也算相配,就是我身上的人氣太重,心思很重。
他手臂溫柔的摟著我肩,說,“他是我之前的書童,”我驚訝于他竟然愿意和我解釋。
人群散去,我坐在山泉邊石頭上,手里玩弄著植物枝葉,師兄出現坐在我不遠處,我們沉默著,只有山泉的清香蘊繞在鼻間。
久違的珈峪師兄出現在身后,一襲黑綠厚致絲綢,顯得他高貴不可攀,我轉頭手托臉打量他,云界師兄只留個后背給他,“幾天不見,你倆進展很大啊。”雖然笑著調笑我,可那笑意不及眼底,甚至身邊透著冷傲的氣息。
云界師兄讓我先走,他倆站在一起,一清風明月,一幕色黑夜,珈峪師兄手背后面,皺眉看著云界,眼里深深的嫉意,我轉頭回去。
誰說神無欲望,只是他本身不允許,藏的深了也就不在意他有沒有了。
我急回子媚師姐房間,趴在軟榻上眼淚如珠線流出,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嘴咬著手指甲,一會兒,子媚師姐進入,奇怪我怎么了,我趕忙擦掉眼淚,抱著子媚師姐說著對不起,要和她道別,姊妹一場,我很溫暖,她只能拍著背安慰我,她的神識蠢蠢欲動,感知到了什么。
離別無言,第二天,我早起到了后山處,珈峪師兄和上次一樣盤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