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眼睛竟然紅紅的,眼里有淚珠掉出來,竟然把我眼淚逼出來。
他有些懵了:“你這天生愛哭的毛病真是改不了,”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揉揉自己的耳朵,略微煩躁。
我一下不哭了,“那你告訴我,”我兩手抓住他胳膊上的衣服,我怕他逃了,我任務又宣告失敗。
“我告訴你什么?!彼f著,我懵了,這可不是珈峪師兄說一不二的性格。
我剛松開的衣角,嚇得又拽住了他,“你喜不喜歡子媚師姐,”我急著說。
“你回去,”他對梓嬌說,梓嬌無奈但也沒挪動腳步。
現在已經月亮當空照著,四處明亮,珈峪師兄抓著我腰間衣服飛了,到了溫泉池,把我放一邊,他衣服掉落,就飛進了水里,一瞬間啥都沒看清就完成了,雖然不應該看,還是有小小的激動。
他泡在水里,水面冒著泡泡和騰騰熱氣,他就靜神休憩,他帶我來是缺個搓澡的么,這活我干不了,得讓子媚師姐來。
我就站著像根木樁,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睜眼,“不是有事要問嗎?”他的聲音深沉帶著魅惑,這簡直算是珈峪師兄的極端反面。
見我沒回答,抬眼看我,頭發下半部濕漉漉的,眼睛和臉上有淺淺的霧珠,嘴唇淺張著,紅紅又淡淡的嘴唇,我鼻血瞬間就留了出來,還掉了他臉上一滴,我被自己驚得不行,趕忙用手捂鼻。
珈峪師兄也用水擦臉,被我氣笑了都,“你這死樣真是萬年不變,見過個帥哥沒?!边€好鼻血來的快去的也快,我還是盯著他的后背吧。
我蹲下,幸好水下什么都看不到,不然都尷尬了。
“師兄,你到底對子媚師姐是什么樣的感情,畢竟都拖那么久了,”我巴巴的問著。
他抬眼像看傻子一樣無奈,轉回頭:“我不知道他對他是什么樣感情,我對她沒感情?!?
“你說點陽間話好嗎,他是誰,你不是珈峪師兄嗎?”休想再嚇我。
“我當然不是他,但他,確實是我?!碧ь^望著前方。
“為什么,”我看著他說。
“你現在不應該知道,她如果喜歡這個皮囊的話我可以送給她?!逼椒€的說道。
“那珈峪師兄去哪了?”他無比不耐煩的癟我一眼,再煩他就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
我轉頭往回走,自己走回去吹著涼風,溫泉的熱氣也退去,我要怎么回復子媚師姐呀,還有白衣道長。
走著走道山泉拐角碰見那角白衣,那氣息不轉頭也知道是誰,我停了停,不確定他是找我的。
“云界師兄也出來吹涼風啊?!蔽覍χf,他回過頭,眼神無淡無波,“我們談談吧。”他聲音真是清凈的隨風就散去了,弄的我心里一絲漣漪劃過。
我和他坐在山泉邊的石頭上,好像是多年的老友,不像之前告白失敗和拒絕告白的樣子,都隨風散去了,但也改變不了什么。
他側臉看著我,這么近,師兄比我高很多,坐在矮石頭上還能和我齊平,要不是心上上了道鎖,我就又淪陷了,“師兄,你有什么事要說。”我說道。
……他看著我什么都沒說,他的嘴唇輕輕的在我嘴唇沾了一下,真的就一下,輕的像羽毛劃過,我呆住了,我看著師兄,師兄低下頭耳尖泛著粉紅色,這告白前后沒一天,好像隔了一年,反差差了一個極端,我心跳咚咚的,臉紅的也垂下頭不敢看他。
本來氣氛靜得比山泉水都要安靜,我隱隱感覺后面有冷冷的東西,師兄應該發現了也不理,我悄悄的回頭,珈峪師兄報臂站在后面,狹長的丹鳳眼微瞇著,早知珈峪師兄這么美色可餐,我第一個肯定喜歡他啊,和子媚師姐做情敵,還不得每天要揍我一頓。
“你演得挺好的呀,不是拒絕的很干脆嚒?!辩煊鴰熜挚粗平鐜熜趾蟊痴f道。
我看看云界師兄,又看看珈峪師兄,有個地洞我就鉆進去了。
如果子媚師姐來了,那可就更尷尬了,得,說什么什么就到,師姐也從房子那邊過來,她站在那有些懵,看了看珈峪師兄,聲音很輕的問,“你們怎么回事。”
珈峪師兄還沒來得及說話,云界師兄站起來轉過身來,拉著我手就閃現回了他的房屋門口,想想,我昨天還在罵它。
進屋順手關上了門,我想又要和我探討經書了,我看不懂的書都是經書,結果拉著我的手側躺在了床上,面對面,松了手,云界師兄的手好軟好綿,有著他的熱氣,我真是意猶未盡。
師兄躺在床上身材修長,眼睛一直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只不過我有很多疑問,但這樣的注視下,我臉上的潮溫趕上兩個紅彤彤的蘋果,他伸出手捉著我的耳垂,輕揉捏,“你真的不喜歡我。”他溫柔的說。
我瞬間清醒了,臉上的紅潮都褪白了,手撐著起來一點,他的手也從我耳朵掙脫了,合著又要和我來一回,我又不是受虐。
他雙手把我拽進他懷里,我壓著他胸脯,眼睛和他對視,我覺得我快要崩潰,被他勾進他的魂魄里。
我親了上去,我們剛好的年齡,剛好的沖動,沒有任何禁制,他的嘴唇很軟飽滿,和第一次輕風拂過不一樣,這次兩個人溫溫的舔呧,舌頭輕輕撫摸他的嘴唇,他也微張嘴唇,淺淺回應,在他的懷抱里溫暖的像擁有了全世界。
我一下就起來了,這算什么,我拍打自己的腿,清醒點,清醒點,他可是我的夢中神祇,咱倆到底誰玷污了誰,我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敢面對他。
他也起來,從后面抱住了我,摟在我的腰間,就像一個引人犯罪的,我側頭看著他眼睛,他眼神迷離,又有著吞噬萬物的誘惑,我感覺我眼神像有一團火,一團剛成熟的火苗。
看著看著我的眼神朦朧,我不受控制的轉回身體摟住了他,感受他溫柔的身體,他呼進呼出的氣息,他在穿透身體剝開我的靈魂,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我喊了一聲,“云界師兄?!彼麤]有回應,只是用手指撫摸著我的頭發,真希望美好都停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