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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貧瘠山村

半個時辰后,許凌風通過與老者交流,對牛家村地理位置有了大概了解。

若想回安陽城,他們需要跨過大半個殷國,足有數千里地。

換言之,以他們現在的御空飛遁的速度及修為,翻山越嶺至少需要數月時間才能回去。

一時半會走不了,他們索性隨著村民回到了牛家村。

村子很小很破,一排古舊的老屋排列在山村的小道兩旁,均是土墻砌成,墻面斑駁,稻草屋頂更是破舊不堪。

土地不值錢,每家每戶均有一個小院,但荒蕪的庭院里此刻只剩下雜草野花和雜物,空空蕩蕩。

村道土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一路走來,老者由稚童扶著,身前兩名中年女子帶路,身后卻尾隨著一大隊好奇的村民。

興許是兩人出現的方式過于詭異,又或許是兩人的衣著過于鮮艷。

總之,村民聚而不散,哪怕牛丕趕來好幾次都止不住眾人的好奇。

寧雨欣全程低垂著頭,她很不習慣被人這么簇擁打量。

可身后俱是一些手無寸鐵的凡人,且多數是婦孺與孩子,她也不好發怒,只能躲在許凌風身側,讓他幫忙擋著視線。

許凌風其實也很無奈,但他出身低,以前山溝溝村里但凡來了外人,村民就這么模樣,故也習慣了。

不多時,一行人終于來到村中央一件小宅院門口,里正牛丕這才轉身驅趕眾人,道:“行了,都回去吧,兩位仙人還要休息,別再圍著了,影響不好。”

這一驅趕,加上牛丕也不理會村民啥想法,帶著許凌風兩人進屋,便讓人把院門給關了。

眾村民無可奈何,這才一哄而散。

推開古老的木門,一股潮濕、陰暗的氣息撲鼻而來。

宅院同樣很舊,很破,地面是最原始的土面,連青磚都沒鋪上,積著厚重的灰塵,似乎從未有人打掃過。

角落里堆放著雜物和舊品,柴火等物,還有幾個已經破損的箱子。

窗紙烏黑,上面俱是坑洼的小洞,陽光透射,留下星星點點。

屋內除了一張老的快散架的大床,一套被時間侵蝕得殘破的桌子、搖搖欲墜的椅子,再無一物。

“兩位仙人,請飲茶!”

落座,老者旁邊的稚嫩女童給許凌風和寧雨欣分別送上了茶水,然后乖巧地站回到老人身邊,好奇地打量著兩人,眼中泛著異樣的精光。

許凌風和寧雨欣接過茶水,相對無語,唯有苦笑。

輕輕抿了一口,寧雨欣黛眉當即凝成川字。

幸好,大小姐這幾年閱歷多了,也沒有那么容易流露性情,硬生生給咽了下去,一言不發。

許凌風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微微點頭贊賞,也默不作聲,舉杯抿了一口。

苦澀辛酸,水中還含有泥土的異味,確實難以下咽。

但對比數年前當乞丐那會,再難喝他都試過,故而,他倒是毫無異樣,平靜地就把茶水喝光了。

“謝謝老人家的茶水。”

微笑上前,許凌風將茶杯遞還給老者。

見狀,老者輕撫長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忐忑不安的心情終于安定許多。

輕咳兩聲,問道:“敢問兩位仙人,是從何處而來,欲往何處啊?”

聽到這個稱呼,許凌風苦澀一笑,擺手道:“老人家,方才在下解釋過了,我等只是碰巧路過的迷途之人,并非什么仙人,你莫再如此稱呼我們了。”

“這…”

老人頓了一下,有些舉足無措。

“仙人哥哥,可是方才妮妮在廟中,確實見到你們倆從山神爺爺面前‘咻’一下就出來了,這…不是仙人,那是什么?”

老人語塞,一旁的小女孩天真無邪地說道。

“對對對,虎子方才也見到了。”

聽見小女孩嘰嘰喳喳,老人另一側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也出聲了。

對于這個,許凌風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一旁扮鵪鶉的寧大小姐。

“你別看我,你巧舌如簧都不懂應付,我懂什么。”

寧雨欣撅著嘴,白了許凌風一眼,抱著懷中的鼠鼠轉向一旁,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嘰!”

靈鼠嘰了一聲,一副鼠鼠也沒辦法的表情。

許凌風無奈,只能看向老人,解釋道:“我等兩人真不是仙人,但卻是修道之人,懂些法術罷了。”

“法術?”

似乎聽到心儀之處,老人家突然兩眼閃爍異光,下意識就問道:“那兩位仙人可為求雨?”

“求雨?”

這次輪到許凌風愣住了。

“對。”

老者似乎看到了希望,連忙將村子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起身,帶著兩名稚童就欲跪下,幸好許凌風手急眼快,及時制止了他。

“兩位仙人,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們吧。”

牛丕老人哭喪著臉,唉聲嘆氣道:“這連年大旱,地里根本種不出糧食,村民死的死,散的散,再沒吃的,牛家村就徹底完了。”

“可這……”

許凌風和寧雨欣俱都一臉苦澀。

若讓他們施展個水箭術破敵還行,論翻云覆雨的,他們又不是龍王,還真辦不來。

哪怕有這樣的術法,單憑兩個煉氣期修士,靈力也不夠如此折騰。

“仙人哥哥,姐姐,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們吧。”

“哥哥姐姐,救救妮妮吧,求你們了。”

眼見著兩人糾結不定,老人一旁兩名稚童噗通一聲就給跪下了,哭得稀里嘩啦。

……

“你確定這樣可行?”

半個時辰后,許凌風和寧雨欣兩人祭出法器,懸浮于半空中。

兩人身前飄蕩著一顆泛著藍光寒氣逼人的珠子,正是秘境中偶然所得的水靈珠。

而身下地面,此刻聚集著牛家村一眾村民,手里捧著端著鍋碗瓢盆,個別夸張的,把村里的水車都給推了出來。

眾人抬頭仰望,目光炙熱,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可是,針對許凌風提出的利用水靈珠寒氣將空氣中僅存的水分凝結成冰,再驅使火彈術將其融化成水,演變成降水的做法,寧雨欣實在是半信半疑。

面對質疑,許凌風雖然心里嘀咕,但面上卻無驚無喜,平靜道:“應該問題不大,功法有云,五行相生相克,只要這珠子能將空中水分結冰,就一定能化出水的。”

“可問題是如今大旱,天干地燥的,空中哪來的水分?”寧雨欣不解。

“所以需要試試咯。”

許凌風大咧咧應了一句,道:“放心吧,此珠既然名為水靈珠,與水屬性相關,我倆苦修一年才能驅使其一點點神通,我相信布云施雨不在話下。”

“……”

寧雨欣突然后悔了,地面數十個人盯著她看,她可不希望丟人。

可眼下騎虎難下,還真只能硬著頭發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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