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劉大財不可置信道:“你干嘛打我!”
“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嗎?你這個蠢貨!”劉楊河想起今天的樁樁件件,心中氣血翻涌,無法平復。
本來還有一個籌碼楊氏,說不定能換來很多的錢財,沒想到卻被他這個蠢兒子打死了。
劉楊河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爹!”
“族長族長!”
……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劉楊河搬進屋里,現場又一陣混亂不堪。
田蜜道:“把她平躺,說不定還有救,快!”
陳氏和田苗兒雖然詫異,但還是照做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田蜜道:“我喊口號,二姐你來按她的胸口,我喊一下你按一下,要用力按!快,趕緊的,晚了神仙都救不活了?!?
“好!”田苗兒不敢耽誤,隨著田蜜的口號開始按起來。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一直沒有停止,吃瓜吃到肚兒圓。
“田蜜她是想干嘛?想害人嗎?這么按下去肋骨都要斷了?!?
“什么害人?你剛沒瞧見嗎?楊氏已經死了,被劉大財踢死的?!?
“哎呀,以前只聽說劉家人喜打女人,但沒瞧見過,今天親眼所見,嘖嘖,這場面,真夠嚇人的,晚上得做噩夢啊。我的女兒,以后絕對不能嫁給劉家人?!?
“對對對,同意同意,嫁女別嫁劉家人?!?
“嫁女別嫁劉家人……”
“嫁女別嫁劉家人……”
由于劉大財的表現太過突出,以至于過鹿村的人更多地關注他去了,至于陳氏的死和田蜜姐妹的作為,大家便極少去關注了。
一個16歲左右的女孩拉了劉二丫,道:“二丫,你父母真把你定給了鄰村的那個彪悍男人?”
劉二丫悶悶道:“是啊,還沒下定,但快了?!?
“禍禍!二丫你不怕啊,你瞅瞅,”女孩指了指上頭的劉大財道:“男人也太可怕了吧,何況是那么彪悍的男人?!?
“怕啊,但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我能有什么法子?”
不遠處的劉珠兒正好聽到了她們的這一對話,道:“二丫,你太傻了,父母怎么說你就怎么樣???又不是木偶人,你不會自己爭取嗎?我上次怎么跟你說的?”
“恩?上次?”劉二丫疑惑。
“喏?!眲⒅閮褐噶酥笌е鴩蹦育埖?。
“哦,”劉二丫喏喏道:“那珠兒姐,我該怎么做?”
劉珠兒挑了挑眉毛,道:“自己想,你現在正是人生的關鍵時刻,逼著自己,總會有法子的?!?
劉珠兒點點頭。
楊氏身邊,田苗兒按得滿頭大汗,懷疑道:“蜜兒,這真有用?按了這么久,沒動靜啊?!?
田蜜道:“再試一會,再救不了就放棄吧。”
田苗兒點點頭,持續按壓。
陳獅忽然指著楊氏道:“她剛剛眼睛動了動?!?
“是嗎?”田蜜道:“二姐你先別按了,我把把脈看看?!?
她按住了楊氏的手腕,驚喜道:“有脈搏,活了活了。”
她說著,搖了搖楊氏道:“醒醒,楊氏你快醒醒啊?!?
楊氏悠悠地睜開了眼睛,瞧了一眼大家,道:“我還沒死?”
“恩!”田蜜把手在嘴上到:“噓噓,劉族長暈了,劉家正手忙腳亂的,我們現在又圍著你,外面難瞧見你,大家都不知道你活了。趁現在,我們把你弄到縣城去,你閉著眼睛,繼續裝死。”
“恩!”楊氏點點頭,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
陳氏忍住喜悅,喊來呂家的家仆,道:“麻煩把她搬上馬車,要輕一點。”
“不行不行,”田蜜道:“這樣不行,得找一個木板過來,讓她躺在木板上,她要是骨折了,搬動得太厲害會戳到內臟的?!?
這樣,大家忙乎了許久,才終于把楊氏裝載好了。
村里人見這些人裝著楊氏尸體要走,又是一番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上前詢問,田家人給的答復一律是不想讓楊氏呆在她被打死的地方,免得她靈魂都不得安寧。
轉載楊氏的一群人正準備向縣城出發,先把楊氏送去醫館治療。
忽然,人群里走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對他們行了一禮,道:“奴家是村里的劉二丫,因為父母吩咐去探望縣城的親戚,請問能與你們同行嗎?奴家一個女人跟隨你們總安全些?!?
田苗兒把頭一擺,道:“哼,你可真有臉,忘了上次咱們打了一場死架嗎?想跟著我們,沒門。”
劉二丫暗暗氣惱。
每次撞上田家人,就沒好事。
她心里雖恨,臉上卻不能表露出來,只能掛著一臉假笑,舔著臉道:“苗兒姐,我知道錯了,我只是有些羨慕你們有這么疼愛你們的父母而已,沒有惡意。不像我的父母,都這個點了,讓我去縣城,也不顧及我安不安全,平日里也從未疼愛過我……”
她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這淚倒是真是心酸的淚。
莫子龍拉了拉田蜜道:“要不讓她跟著吧,咱們也不會損失什么?!?
田蜜用眼角瞄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心疼她了?”
莫子龍被唬了一跳,道:“沒,沒有心疼,蜜兒你別誤會,我,我只是覺得做女子的都不容易,舉手之勞,能幫就幫。”
田蜜依然盯著他瞧,沒有說話。
莫子龍被她瞪得差點出了一身冷汗,忙道:“蜜兒說不帶,就不帶?!?
他們這邊說話間,呂昌那邊也已經開了口,讓劉二丫跟著。
呂昌本就是個熱心人,這個田蜜還能理解,但是莫子龍……他那一張臉,就是禍害。
于是,田蜜忽然對莫子龍道:“子龍,以后任何女的向你尋求幫助,你都要拒絕。”
莫子龍詫異道:“為什么?別人有男不是應該幫忙嗎?”
“為什么?”田蜜沒好氣道:“因為你這一張臉,哼,長得好看就算了,還那么有親和力,誰見了不喜歡?”
莫子龍被田蜜夸了一通,剛剛被她眼神責怪的郁悶心情頓時煙消云散,道:“蜜兒,可我怕我不忍心,讓我冷眼旁觀別人受難,好難做到。”
田蜜又瞪了他一眼,道:“你這是爛好心,忘了上次在縣城被年允兒差點逼得成了親了?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疼了?”